“算了,她都这么可怜了。”西门庆乜着眼睛说道,“那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孟康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大哥这是有好生之德,不乐意跟你一般见识。”
娄敏敏从小到大,身旁一直都有娄敏中保护。
而这娄敏中,长相不咋地,身体也跟着弱鸡一样,但偏偏有一颗土匪的心,特别乐意和那些啸聚山林,占山为王草寇为伍。
所以,即便是在老家的时候,看在娄敏中的面子上,就没有人敢欺负这娄敏敏。
如今挨了欺负,却没有人给帮忙,心里委屈至极。
一行三人,走走停停,转眼间便过去了半个月有余。
眼看到了齐鲁之地,西门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如果再不到的话,真能把人给急死。
“兄长,这齐鲁大地上的好汉,我感觉也就您您能称得上是英雄!”孟康继续拍马屁,“像什么,黑宋江啦,天王晁盖啦,行者武松啦,都是些一般般的货色。”
西门庆嫣然一笑,“宋江晁盖已经死了,武松与我是兄弟,现在正在大理帮我办事儿。”
“改日有机会,你到了大理之后,可以和他见上一面。”
孟康闻听此言,立刻又说道,“兄长就是厉害,连武二郎那样的人,都能追随你,你就是我的偶像。”
“嗷。”娄敏敏立刻干呕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孟康面色一沉,“拉屎去厕所!”
他的话刚一说完,只听到肚子咕噜了一声,孟康嘿嘿一笑,“兄长,我得去方便一下。”
“去吧。”西门庆挥挥手。
孟康走了,西门庆低声对娄敏敏说道,“妹子,你想不想,让那孟康不再骂你了?”
“想!”娄敏敏直接说道。
这该死的孟康,整天挤兑自己,那言语尖酸刻薄,有的时候,都让娄敏敏怀疑人生了。
实话说,如果自己兄长娄敏中在的话,一定杀了这个王八蛋。
“那我给你吃一条明路吧。”西门庆淡淡地说道,“你嫁给我,这样的话,那孟康不仅不会对你恶言相向,还得乖乖地听你的话,你意下如何?”
嫁给他?
真是太可笑了!
这西门庆一脑袋的坏主意,说不准,就是他让那孟康,来欺负自己的!
“做梦!”娄敏敏翻了个白眼。
实话说,这娄敏敏的抗压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整天被孟康这么骂,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早就崩溃了!
但是,她竟然没事儿。
“既然这样,我就不强求了。”西门庆背负着双手,“阳谷县有个红玉楼,那是我的产业,从今以后,你就去哪里上班吧。”
红玉楼?
娄敏敏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问道,“那是一家酒楼?”
“妓院。”西门庆吐出两个人字来。
“啊!”娄敏敏惊呼出声来,他没有想到,这个西门庆竟然如此的卑鄙。
从这以后的三五天里,娄敏敏失眠了,彻夜难眠。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将要面对如何的人生。
若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那简直生不如死。
西门庆时刻观察着她,心中暗道,这个女人难道宁肯去红玉楼,都不会嫁给自己的吗?
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劲儿?
阳谷县外。
陶宗旺带着一大票的农民,正从田地里回来呢,偏巧遇到了西门庆。
“兄长,你回来了。”陶宗旺打了声招呼。
西门庆呵呵一笑,“陶宗旺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孟康,刚刚加入我们的一个好兄弟。”
孟康立刻拱了拱手,“兄弟见过兄长。”
陶宗旺点了点头,“兄弟,你好。”
看了看陶宗旺手里的铁锹,孟康低声问道,“你是农民?”
“不错。”陶宗旺说道。
这孟康是个手艺人,有一技傍身的,自然看不起陶宗旺这个彻头彻尾的农民了,他嘿嘿一笑,言语恶毒地说道,“兄弟还真有农民的气质,就看晒得黢黑,跟从土里扒出来的一样,我敢说,如果赶上七月十五,你在坟圈子里走一遭,人们会以为,有人诈尸呢。”
陶宗旺这人老实,没有和他立刻翻脸。
心中暗想,我和你很熟吗,干嘛这么说我呀?
“我这不算啥。”陶宗旺说道,“咱家还有一个兄弟,喜欢捏着兰花指做衣服,到时候,你进了他就知道,绣花的男人多么有魅力了。”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家里。
娄敏敏从来没有见过,像西门庆家,这样漂亮的宅邸。
她东瞅瞅西看看,忽然见到了一个绝色的佳人,只见她眉黛春山,双目含情,身材匀称,一股富贵之相,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甚是好看。
见到西门庆之后,她行了一个万福礼,“老爷,您回来了。”
“玉楼,今日鲁绣的产量如何?”西门庆问道。
“工人们的技术,日益臻熟,效率提高了许多。”孟玉楼见西门庆的脸上,竟然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她掏出手绢,帮西门庆擦了擦汗,“老爷一路辛苦,奴家这就吩咐下人,去给您做饭。”
西门庆微微一笑,“有劳娘子了。”
孟玉楼转身而去,娄敏敏指着她的背影,“这是你的女人?”
“当然。”西门庆说道。
“你觉得你自己配得上人家吗?”娄敏敏忍不住说道。
而这个时候,忽然见到一个头上戴花的男人,匆匆而来,“兄长,你回来了。”
陶宗旺见了侯建,就像苍蝇见了屎一样,立刻扑了过去,“兄弟,这位是孟康。”
“孟康,这位是通臂猿侯建,最善于绣花了。”
那孟康撇着嘴,上下打量了一番侯建,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别说,你如果换上一套女人的衣服,没准儿还真有人想娶你呢。”
“所以,你从现在,就要学会如何伺候男人。”
那侯建听了这话,顿时勃然大怒,他的手指一番,立刻多了几枚钢针,随后屈指一弹,几枚钢针立刻朝着孟康的身上扎了过去。
“啊!”孟康惨叫了一声。
他立刻转过身去,侯建再次取出几枚钢针,朝着孟康的身上扎去。
钢针如织,没多久,孟康的身上,宛如刺猬一般。
“兄长,救我啊。”孟康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