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说这时迁,西门庆或许还不会恼火。
此时听说他是时迁的徒弟,西门庆一脚踢在他的身上,顿时那小贼摔倒在地。
“小贼,你当真该死,速速告诉我,你的师父在什么地方。”
那小贼抬起头来,心中暗想,我这师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怎么就还挨打了呢?
莫非,师父的罪过他不成?
眨巴了几下眼睛,小贼立刻说道,“我师父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啊。”
随后,他看向柴进,“柴大官人,你和我师父关系相当的好,您一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对不对?”
柴进脸色一沉,“别胡说,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我和时迁根本就不认识。”
鼓上骚时迁的名声不咋地,自己堂堂沧州小旋风,怎么能和他关系匪浅呢?
“喂,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小贼立刻说道,“你家的丹书铁券可是我师父帮你偷回来的。”
“这么大的恩情,你竟然说不认识。”
柴进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打了个哈哈,“西门兄长,来我家理应和我好好喝上一杯,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和一个小贼斤斤计较呢。”
“来人啊,给我把那三十年的老白干取来,我要和西门兄长痛饮一番。”
闻听此言,西门庆摆了摆手,“酒就不喝了,我还有点事情,恕不奉陪。”
原本以为,自己这次来沧州,能把柴进招揽到自己的手下,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官当,没有想到的这个柴进人品竟然如此之差。
如果让他当了这沧州的知府,指不定要怎么祸害这里的老百姓呢。
柴进见西门要走,立刻给黑壮汉使了个眼色。
那七八个人,呼啦一下,把西门庆围了起来,“主人,您不能况且我我们呀。”
我靠!
这群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呢,竟然不让自己走了。
“柴进,这笔银子我可以给你。”西门庆昂然说道,“三天之后,你去沧州府的府衙里去拿便是。”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黑壮汉的身上,“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就有资格处罚你。”
“我现在就把你们八个人的腿打断了,你们乐不乐意?”
那八个人闻听此言,顿时瞳孔一缩,他们再也不敢和西门庆纠缠,呼啦一下,全都跑向了门外。
哼!
一群宵小之辈,也敢跟老子设套,真是可笑之至。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道,“西门大官人慢走。”
停住脚步,西门庆转过头来,只见从屋里走出两个人,此二人西门庆倒是十分的熟悉,一个是美髯公朱仝,另一个便是磕巴嘴插翅虎雷横。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西门庆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两位都头原来也在这里做客呀。”
“我,我,我们,不,不。”雷横说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一跺脚,对一旁的朱仝说,“老朱,你说。”
“我二人吃了官司,只能暂居柴大官人的府上。”朱仝苦着脸说道,“久闻玉面龙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英姿勃发,仪表不俗。”
西门庆心中暗道,老子当年戏弄黑宋江的时候,你们两个可没有少给我出难题呢。
只不过,我见过你,你没有见过我罢了。
“不知你们犯了什么事儿呀?”西门庆问道。
“宋江犯了官司,我们两个人抓捕不利,最后被下了大狱。”朱仝无奈地说道,“可惜啊,这黑宋江跑和我们有个鸟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闻听此言,西门庆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可乐意跟我走,我帮你买把官司消掉?”
这两个好汉闻听此言,顿时大喜。
雷横结结巴巴地说道,“若如此,就就,就多多,谢谢了。”
然而,朱仝脸上的喜悦,却转瞬即逝,“多谢大官人美意,可是。”
他看了一眼柴进,然后摇了摇头。
西门庆顿时明白,不是这朱仝不想走,而是因为,这柴进一定给他出了难题。
“柴大官人,不知这两位兄弟,欠了你多少钱呀?”
柴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镇国公,这两个兄弟,每人欠了我一千两,但是如果您让我去沧州府衙拿钱,我可不敢去。”
“所以呢,您还是别带他们走了。”
朱仝和雷横的战斗力,他是亲眼见过的,如果让他们离开的话,就相当于失去了两条臂膀。
所以,柴进开的价码格外的高。
掏出两张银票来,西门庆冷冷地说道,“这是两千两。”
随后,他抓起朱仝和雷横的胳膊,“两位好兄弟,跟我走吧。”
这一刻,柴进彻底傻了眼,他以为,西门庆没有带那么多钱的,所以才说两千两银子的,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在多说点。
三个人离开了柴进的庄园之后,西门庆翻身上马,这朱仝走在马的前面,雷横走在马的后面。
“西门兄长,不知你来这柴大官人庄上,所谓何事呀?”朱仝问道。
“考察人品。”西门庆说道。
他来这里,还真就是考察柴进人品的。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朱仝笑着说道,“天下的英雄好汉,全都说柴进这人,如何仗义疏财,如何英雄了得,其实,这人太糟糕了。”
“他手下有一大批的小贼,专门在沧州偷别人的钱财,被偷了之后,那些好汉们,就会慕名去投靠他。”
“吃最差劲的饭菜,还要给他干活,如果想要离开的话,还要交一大笔的赎金,就跟卖身一样。”
闻听此言,西门庆瞳孔一缩,心中暗想,这个柴进太过分了。
等拿下了沧州之后,一定要为民除害才是。
三个人来到了沧州的街面上,此时已经净街,没有人出入。
西门庆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房之后,又要了一些酒菜,三个人坐在一起吃喝的时候,雷横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官人,你是不是有,有有有事儿呀?”
“不错。”西门庆说道,“我这次来沧州,就是为了拿下沧州,你们二人,可乐意帮我呀?”
朱仝闻听此言,立刻拱了拱手,“您是我们的大哥,有事儿我们自然义无反顾了。”
“俺也一样。”雷横说道。
我靠,他说着话,倒是挺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