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西门庆赞同地点了一下头。
之前时候,他还想着,不着急当皇上,自己可以徐徐图之,逼着那宋徽宗退位。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必须要加快脚步了,必须尽快掌握全国的政权,然后再对那些匪盗高压打击。
否则的话,这齐鲁之地,便会成为匪盗眼中的一块肥肉。
“这件事儿,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西门庆抱着肩膀,摸着下巴,“吕方郭盛两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
程婉儿莞尔一笑,“老爷问的这两个人,我确实不知道的。”
“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老爷守好这粮袋子和钱袋子,保证老爷在用兵的时候,有钱花,有粮吃。”
“至于那政界上的事儿,看您也不必问我,问了我也不清楚呀。”
西门庆点了点头,他觉得现在整个齐鲁之地的管理,都是一片混乱,应该找出来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管理。
张叔夜没有时间,他忙着打仗呢。
范正!
他的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字来。
这个范正当了两年的阳谷县知县,一定颇有些经验的。
站起身来,对程婉儿说道,“我去找一下范正。”
离开了家,西门庆正打算去东平府的时候,忽然一匹快马匆匆而来。
一个士兵从马上跳了下来,径直的来到他的面前,“禀告镇国公,前方大捷,已经击溃了吴王和越王的军队。”
西门庆一怔,略一盘算,到现在为止,张叔夜出兵到现在,不过是过去十几天而已,便能一压倒性的优势,以多胜少,取得了这一次战役的胜利,看来以后自己还要好好重用他才是。
“那淮南王现在的情况如何?”西门庆问道。
要知道,这淮南王要比这吴王和越王的实力强太多了。
“淮南王的军队,已经逃跑了。”士兵回禀道。
闻听此言,西门庆不禁哂然一笑。
淮南王势必逃回了自己的封地,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只怕此时他的老巢,也已经被娄敏中和庞万春的军队占领了。
“我已经知道了,你且下去吧。”西门庆说道。
那士兵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前线大捷,西门庆顿时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来到济州府衙,此时的府衙门前,只见已经排起了一个长长的队伍。
西门庆打算径直进去,却被两个衙役拦住,“喂,看不到别人都在排队吗,后面排队去。”
我靠!
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还让自己排队,这两个衙役很嚣张呀。
“你可知道我是谁?”西门庆冷冷地问道。
闻听此言,两个衙役一瞪眼,一个家伙嚷嚷道,“老子管你是谁,无论做什么,总有个先来后到!”
另一个家伙更牛叉,指着西门庆的鼻子说道,“莫说是你,即便是范达人的亲爹来,那也得排队。”
一句话,顿时让西门庆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这两个衙役究竟什么身份呀,竟然敢口出狂言!
难道不怕范正找他的麻烦吗?
想到这里,西门庆刚要发怒,忽然听到旁边排队的人嚷嚷了起来,“别不要脸,后面去排队。”
“你小子如果敢插队,老子就敢走你。”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这厮竟然敢插队,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
“滚到后面去排队。”
“滚啊,快滚啊。”
“……。”
“……。”
西门庆心中暗想,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己身为齐鲁之地的主人,如果不能得到百姓们的拥护,那自己岂不是太失败了?
嘿嘿一笑,西门庆倒背着双手,“成,老子就去排队。”
那些百姓们顿时又嚷嚷了起来:
“臭不要脸的东西,排个队还得意什么。”
“这个家伙肯定不得好死,太猖狂了。”
“待会儿,咱们都不走,看看这是找范大人究竟有何事。”
“……。”
“呸。”一个小孩一口浓痰吐到了西门庆的脚面上。
顿时,西门庆的眼睛一瞪,她妈妈的,老子一直隐忍着不发作,你们把我当成了软柿子吧?
“咋地!”旁边的一个壮汉,一把将小孩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相约看欺负小孩子吗?”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又有十几个男人一起上前。
西门庆彻底无语了,自己插队未遂,也不至于引起众怒吧?
叹了口气,“都是你们的理,我错了还不成?”
今天真是日了狗,竟然遇到这么一群傻叉。
走到队伍的最后,西门庆排着队,心中暗想,待会儿一定让范正这个家伙,给我一个解释。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西门庆终于走进了府衙里。
此时两班衙役,手里拿着水火棍,正位之上,坐着那范正,他仪表堂堂,甚是威严,“来者何人……。”
一句话说完,范正便傻了眼,镇国公怎么来了?
他撅着屁股,眨巴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师爷嚷嚷道,“大胆刁民,见到我们老爷,你怎么还不下跪!”
那范正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西门庆的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拜见公爷。”
公爷?
两班衙役和做笔录的师爷,顿时全都傻了眼,他们全都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镇国公西门庆。
瞬间,全都跪倒在地,“拜见公爷。”
西门庆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范正的脸上,“大胆的范正!”
范正打了个哆嗦,心中暗想,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呢。
在齐鲁之地为官的这段时间,自己一直都是秉公守法,公正断案,从来没有办过一件冤假错案的,西门庆为什么生气?
“公爷,不知我何错之有呀?”范正问道。
他的话刚一说完,两个衙役立刻来到了他的旁边跪下,“范大人,我们惹祸了。”
范正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卧龙、凤雏,你们犯了什么错呀?”
我尼玛!
西门庆顿时觉得无语了,两个衙役而已,他们竟然敢自称卧龙凤雏,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