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听了冯局长的话后,不由得淡然一笑道:“冯局,您是德江公安局长,自然管不到省城,但省公安厅可以管到这里。”
冯局长愣住了:“小刘同志,难道你要向省公安厅上告吗?”
“是的,这是在他们脚底下发生的事情。如今,有些基层公安机关以各种借口不为老百姓伸张正义,让某些邪恶势力嚣张和猖獗,让当地的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我就不信了,在这个法制社会里,朗朗乾坤,就会容得下那些跳梁小丑。”
刘成的一番慷慨陈词,让冯局长都有些脸红,他赞赏的语气道:“你说得对,需要我向省公安厅反应吗?”
刘成摇头道:“我记得四五年前,我在德江出席破获明阳大酒店的表彰大会上时,接触了一位省公厅的闫副厅长。他当时为我颁奖时,还称赞我是咱们省城的骄傲。他现在还在公安厅工作吗?对我应该是有印象的,请您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要直接向他反映情况。”
“哦.,你说是闫厅长?他现在已经是省公安厅的正职了,你先等一会,我先跟闫厅长透个气,让他亲自联系你。”
听到冯局长的这番表示,刘成感到很欣慰,他感激道:“那就麻烦冯局长了,我等您的消息。”
现场人听到了刘成对手机里讲的话,不由得都惊讶了,无论是李梦帆母女,还是那些强拆者,或者是附近村民,他们都看出刘成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能跟这些公安机关的高官直接对上话,太不简单了。
冯局长被刘成的行为感染了,他结束与刘成通话后,就立即用办公室里的座机。直接拨通了闫厅长的电话...
闫厅长一听是德江公安局冯局长打来的,便问道:“老冯,你有什么事吗?”
冯局长笑着讲道:“我这次向您通报的并不是德江的问题,而是多管一点闲事,想向您汇报一下省城发生的事件!”
闫厅长愣住了:“老冯,到底是什么事啊?”
冯局长当即又问道:“闫厅长,您还记得四年多以前,在我们局表彰大会上,您亲自为一个省城的见义勇为的英雄颁奖吗?”
“哦,我当然记得。这是我们省城的市民协助你们德江jǐng方破获了一个大案,这哪能忘得了呢?我记得他叫刘成。”
冯局长有些苦笑道:“对,现在这个见义勇为的英雄目前在省城遭遇到一件不平的事情,他现在孤立无援,想到了您,想请您出来主持公道。”
闫厅长惊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省城的基层公安机关不敢管这件事吗?”
冯局长于是就把刘成反映的情况简单又对闫厅长讲了一遍...
闫厅长听着听着,他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等冯局长介绍完后,他当即表示道:“老冯,请你把那位刘成同志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跟他直接通话。”
冯局长拿起chūn梅的手机,把刘成刚才通话的手机号码通报给了闫厅长。
冯局长结束跟闫厅长通话后,他把手机还给了chūn梅,并由衷地赞叹道:“不怪你当年那么倾心于刘成。他虽然只是一个平民,但充满了正义感,不惧怕任何强权,真是一个血xìng男儿。可以称得上草根英雄啊!”
chūn梅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已经好长时间不联系我了,我还没跟他说够话呢。”
冯局长笑道:“那你等以后再说!他现在正处于一个事件的风口浪尖上,闫厅长要亲自跟他通话。”
刘成与冯局长通完电话后。便焦急等待答复,他不敢确定,当年的闫副厅长是否还会理会自己,他看到眼前这帮人有恃无恐,便知道拨打110是起不到作用的。所以,才把事情往大了捅,他坚信会有正义力量来刹住这股邪风。
他手里握着手机,在推土机前来回踱步,那帮人也没有轻举妄动,他们在观察刘成到底有什么神通。
“嘟嘟嘟”
终于一个当地的座机号打过来了。
刘成jīng神一振,他立即接通了...
电话正是闫厅长亲自打过来的,他亲切地问道:“我是闫志新,您是刘成同志吗?”
刘成一听是闫厅长亲自打来的,感到很激动。他回复道:“我是刘成,对不起闫厅长,给您添麻烦了。”
闫厅长也是一个爽快的人,他郑重地对刘成讲道:“刘成同志,您千万别这样说,您在我们工作有所疏漏时,敢于直言,让我们这些维护一方安全的公朴们感到汗颜呀!我已经听冯局长介绍大体情况了,您现在把所在的位置给我详细讲一遍,我亲自带领厅里的相关人员亲自现场办公,解决问题。”
刘成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把地址告诉了闫厅长。
又过了十多分钟后,一个由jǐng车组成的车队从远处驶来...
这让那些强拆的人都变了脸sè,这并不是由省城基层公安机关组成的jǐng力,而是直接由省公安厅厅长亲自带头,下面的各局处级多方领导组成的干部方队。他们的到来,自然也惊动了各个基层公安机关,他们也闻讯而动。
当jǐng车车队开到跟前时,闫厅长立即走下jǐng车,刘成立即认出了他,赶紧迎了上去。
闫厅长也认出了刘成,他伸手与刘成紧紧相握道:“刘成同志,好久不见了,你还好?”
刘成很动情地回答道:“谢谢闫厅长,您能亲自前来,真是太好了。”
刚才那伙将拆的家伙们,一看省公安厅厅长居然是刘成的后台。他们都傻眼了,便纷纷后退,为首的家伙想趁机溜走。
刘成眼尖,他对闫厅长一指那些戴红袖箍的家伙道:“闫厅长,就是这些人,刚才要糟蹋这对母女,我希望jǐng方能把他们绳之以法。”
闫厅长立即吩咐身边干jǐng,把那几个家伙控制起来了。
为首的家伙有些慌张了,他赶紧争辩道:“他血口喷人,我们是奉上级命令,对阻碍‘规划’的‘钉子户’进行强制执行。并没有对当事人动粗。”
李梦帆和媛媛几乎同时冲过来,对着刚才要强暴自己的几个家伙拳打脚踢,并叫喊道:“就是这帮畜生刚才侮辱我们。”
那伙家伙刚才嚣张的气焰完全没有了,他们辩解道:“我们没有什么没有做,她们血口喷人!”
闫厅长冷笑道:“刘成同志是全省著名的见义勇为的英模,他会冤枉你们吗?先跟我们走一趟,会给你们申辩的机会的。”
闫厅长亲自下达了命令,基层干jǐng们不敢不从上级的命令,他们那些家伙都戴上了手铐,押上了jǐng车。
那个姓王的村支书见势不妙,暗暗退到旁观的群众背后,想趁机溜之大吉。
刘成刚才见到他跟李梦帆的对话,知道他是这个村的支书,跟这次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一指他道:“那个人是这个村的支?也是这个事件的主使人之一,不能让他跑了。”
闫厅长一听,便向用手指向那个人一指道:“你别走,请你过来一趟。”
姓王的支书不敢不从,他提心吊胆地来到闫厅长面前。
“你是这个村的支书吗?”
那个姓王的赶紧点头哈腰道:“是的,我叫王有财,是这个村的支书。”
“你为什么带人强拆本村村民的房子?”
“我...我是响应上级号召,在动员不成的情况下,才....”
“你是响应那个上级号召?有国家审批的规划文件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是乡镇府下达的命令...”
“好!你也请跟我们走一趟,要接受我们的调查。”
那个王有财一看jǐng方要把自己也带走,吓得几乎尿了裤子,他几乎哭丧着脸道:“闫厅长,这件事情确实与我关呀!我只是奉上级命令而已。”
刘成在旁,冷冷地质问道:“如果你的上级让你杀人防火,你也会坚决执行吗?”
王有财陪笑道:“我哪能这样做呢?”
“那几个早晨来梦帆家里撒野的家伙是你派来的?他们要对梦帆母女施暴,这跟杀人放火有什么本质区别?”
听刘成咄咄逼人地质问,王有财几乎要冒汗了,他哆哆嗦嗦道:“我...我只是派他们去做她工作的,没有指使他们那样做。”
闫厅长这时打断道:“到底是不是你的指使,到时候会一切真相大白的。”
当王有财也被狼狈地带入jǐng车后,那个负责拆迁的施工队的头这时也点头哈腰来到闫厅长面前陪笑道:“jǐng官同志,我件事跟我们无关,我们就是受雇来干活的,刚才雇主那样要求我们强制拆房,我们一看情况不对,并没有那样做。我们开始不了解情况,但还是能明辨是非的。”
刘成也对闫厅长讲道:“他们只是干活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闫厅长见刘成也为那个施工队的头说话,便讲道:“好,你赶紧带人撤走!以后做事情要先弄清楚情况,不是什么钱都可以赚的。”
当那个施工队的头带领他的工人和推土机撤离后,闫厅长开始对围过来的全体村民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