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霍格沃茨的大厅中，赫敏抱着猫头鹰，向布鲁斯讲述了今天发生在魔药课上的事。
自从了解到赫敏在格兰芬多没有朋友后，布鲁斯就决定放学后来找赫敏一起自习。
“那哈利怎么样了？”布鲁斯问道。
“已经变回来了。”赫敏说，“现在罗恩正带着他，满学校找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听说恶作剧就是他们做的。”
不，不是他们。
布鲁斯看了一眼被赫敏抱着的那只猫头鹰，这才是罪魁祸首。
卡图姆志得意满，显然魔药课上发生的一切，让他看了一场好戏。
“看什么看！”
猫头鹰说，“咱俩的事还没完，你现在向我道歉，我倒不是不可以原谅你。”
布鲁斯撇了撇嘴，没管卡图姆，反而向赫敏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之后怎么办？我是说，哈利既然变回了男生，斯内普还会像之前那样对他吗？”
“我不知道。”赫敏摇头，“不过哈利现在对斯内普好感滤镜拉满了，甚至已经开始期待下一节魔药课了。”
“那祝他好运。”
说罢布鲁斯便不再关注这个问题。
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乱子，哈利好像还乐在其中的样子，自己倒也不必再特地挑明真相。
自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布鲁斯收起书本，准备回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卡图姆从赫敏怀中一跳，落到了布鲁斯的头顶，一人一鸟互相不理睬，又回到了之前相处的模式。
赫敏很无奈，自己今天喂了卡图姆这么多零食，结果这家伙还是头也不回跑了。
猫头鹰还是得自己从小养啊！
“行吧，明天见！”
……
当布鲁斯走过一个拐角，马上就要到休息室时，一個身影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斯内普。
“晚上好，韦恩。”斯内普还是那副装腔作势的语调，“没想到正好遇见你。”
然后他看到了布鲁斯头顶猫头鹰的奇怪造型，嘴角抽动几下，还是绷住没有笑出声，维持住了形象。
正好吗？
布鲁斯没有戳穿，难道不是你专门在赫奇帕奇的休息室门口堵我？
斯内普问道：“关于复方汤剂的论文，你写完了没有？”
布鲁斯皱眉：“教授，我记得截止时间是下周一，而今天才周五。”
“我知道。”
斯内普冷冷说道，“但我今天就想看，不行吗？”
为什么？伱活不到下周一了吗？
布鲁斯很想这么问，但最后还是改了口：“我写完了，教授。”
一篇论文而已，轻轻松松，布鲁斯原本的重头戏，是打算周一让斯内普喝下变种复方汤剂。
他从书包中拿出那篇论文，交给了斯内普。
斯内普接过，用很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然后冷笑一声：“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斯内普抬起头，看着布鲁斯：“韦恩，今天哈利变成女生，那个魔药是你弄出来的吧？”
不是我！
布鲁斯觉得真是千古奇冤，卡图姆做的好事，为什么要算在自己头上。
但他又不能明说。
自家的猫头鹰会熬魔药，说出去也没人信。
排除这些因素，至于斯内普为什么怀疑到自己头上，布鲁斯倒不觉得意外。
这种性别转换魔药，本就是从斯内普原本的魔药思路中改进而来。
他帮哈利检查过之后，很快就会察觉到这种魔药的本质。
斯内普自诩天才，只会联想到另一个天才。
何况布鲁斯最近还在写复方汤剂的论文。
“教授，我……”
布鲁斯想为自己辩解，但刚开口就被斯内普打断。
“别的我不管，这篇论文你重写，只要你把那份魔药的配方写出来，我可以考虑给赫奇帕奇加五十分。”
说罢，斯内普大步离开，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布鲁斯此时真是满头问号，这么简单的改进思路，你自己研究不出来吗？
“他应该是怕出问题。”头顶的卡图姆适时说道，“他怕自己研究出来的魔药，没办法让哈利正好变成红发小姑娘的模样。”
布鲁斯反问：“斯内普为什么要执着红发小姑娘？”
“这种瓜你就别吃了，和你没关系。”
卡图姆很顺畅就转移了话题，“你要把配方交出去吗？这可是五十分啊！”
“交不交都行，配方又没什么用。”
布鲁斯随口说道，“赫奇帕奇的同学对我挺好的，顺手帮他们拿个学院杯冠军，也没什么问题。”
“学院杯冠军你就别想了。”卡图姆说道，“今年的冠军已经内定是格兰芬多了。”
你就算加再多分，人家老邓找几个借口也能把分拉回来。
“为什么？”布鲁斯皱眉，“霍格沃茨内部还有这种不公平的事情？”
“哎呀，别这么认真嘛，这冠军又没什么实质性奖励，你自封一个冠军也是冠军！”
卡图姆又开始满嘴胡话，“或者他们是冠军，你争取个副冠军，也可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布鲁斯摇摇头，差点把卡图姆从头顶晃下来，然后他走进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别这么严肃嘛，你难道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卡图姆终于退让了一步，“好吧，这些天，我也替你好好反省了一下你自己，你现在还没有锻炼出灵活的底线，理解不了我的行为也很正常。
“这样吧！这次算你错了，我向你道歉！”
布鲁斯差点都气笑了。
你把什么事情都做完了，然后轻飘飘来个道歉，一切就过去了？
你跟谁学的！
布鲁斯很想继续跟卡图姆辩个分明，到底这次是谁的问题。
然而就在他进入休息室的一刻，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你是赫奇帕奇的学生？”
布鲁斯猛然回头，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谁在说话！？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环视休息室一周，然后忽然发现，原本那副已经不能再动的，赫奇帕奇女士的肖像画，正静静看着他。
赫尔加女士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简单用忧心忡忡来形容。
那是恐惧，一种感染力极强的恐惧。
“去告诉你们的校长！”
赫奇帕奇的肖像画颤抖着说道，“霍格沃茨的末日要来了，从开始到结束，从昨天到明天，三位黑魔王的阴影，将笼罩整片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