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人的嘴很硬。
只在一天之前，他就被布彻划破过皮肤。
但自从在N金属中破茧之后，他便自认得到了新生。
能力的进一步提升，更让他觉得超越了所有凡人。
如今一只黑色蝙蝠敢在他面前挑衅，这已经是无上的罪过。
人怎么可以直视神呢？
轰——
祖国人向祖蝙冲来，他在瞬间爆发的速度，甚至使空气产生了一层音爆的震波。
他转眼已到了祖蝙的面前，一拳攥紧，无情轰杀。
在这种盖世的力量面前，无尽的压迫感，仿佛地球也要被打个对穿。
然而，祖蝙只是抬起手，就接住了祖国人的拳头。
整座大楼都在震荡，瓦砾飞溅，祖蝙脚下的楼顶，已经破开无数裂痕。
然而祖蝙却纹丝不动。
“就这啊？”
祖蝙说道，地狱蝙蝠侠装甲的功率持续，赤红色的电花在他身边缠绕。
拥有梅芙女王和钷金属的加持，此时他力量毫不逊于祖国人。
“你不是说你很强吗？”
他嘲讽道，祖国人的恼怒瞬间溢于言表。
一刹那，热视线便从祖国人的双眼中倾泻而出，两道镭射光线，直射向祖蝙的面庞。
而这时，一道贯穿天地的赤色闪电，轰然落下。
闪电击中祖国人，将他的身体击飞数米，祖国人在地上翻滚，停下时仰面朝天，镭射光线冲向天际，久久才得以消散。
这是来自星光的电磁之力，与蝙蝠金的上位魔法。
祖国人在地上艰难爬起，但他身上不断游走的红色电光，使他感觉浑身乏力。
只是刚刚起身，便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是曾经布鲁斯用来对付丧钟的一招，如今被祖蝙用在了祖国人的身上。
“你……”祖国人咬牙，想要怒斥布鲁斯手段的阴险。
但祖蝙没有心思再继续和他废话。
“你并不强大。”
祖蝙走来，背后的披风如同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遮天蔽日。
“人类才强大！”
轰——
这一刻，祖蝙的速度超越了声音。
火车头的超级速度与N金属的颠覆物理，在这一刻进行展现。
祖国人动都动不了，就被一拳轰中了面门。
积蓄着赤色闪电的一拳，将祖国人从顶楼上砸下。
他的身体不断坠落，击穿一层又一层的地板，数百米高的大楼，被祖国人速通，他从顶楼直接砸落到了地面。
地狱蝙蝠侠的一拳，仿佛要将祖国人直接捶进地狱。
祖蝙站在大楼的缺口旁，向下看去。
祖国人已经看不到踪影。
但他肯定没死，祖蝙心中清楚。
果然，下一刻，烟尘缭绕之中，一个蓝色身影极速飞出，祖国人又从地狱中爬了回来。
他悬停在顶楼的缺口上，半张脸已经面目全非，被祖蝙打得露出了骨骼。
在血肉的伤口处，红色闪电浮现，阻止着伤口的愈合。
祖国人终究不是真正的钢铁之躯，做不到金身不坏。
然而看到这副面目，祖蝙心里却没有任何激动，他沉着眼神，不悲不喜说道：“果然……”
现在的情况，远没有到足以乐观的程度。
祖国人脸上露出的白骨，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如同包裹着一层银色的液体，正在缓缓流动。
在银色光芒的滋润下，那些红色电火花很快消弭，祖国人被损坏的身体，也开始自行愈合。
这并非祖国人本身的能力，而是N金属的赐予。
玛莎本就想让这幅身体成为布鲁斯重生的躯壳，自然想做到完美无缺。
之前的化茧，就是想让祖国人获得N金属的力量。
颠覆一切物理与魔法，成为最独特的存在。
“你刚才说，人类才强大？”
祖国人目光冰冷，祖蝙的那一拳，打脸加破防，让他感觉到了无尽的屈辱。
他双手抬起，在额前交叉，紧接着一飞冲天，直上云霄。
一道前所未有热视线镭射光，从云端射下，顺着一道街道横扫，将触及的一切摧毁殆尽。
祖国人然后显露身形，出现在祖蝙的面前。
“如果这就是你口中的强大，那我就把他们彻底摧毁。”
祖国人嘴角咧起，“他们都是因你而死，你要背负起这一切的罪孽。”
“无所谓。”
祖蝙抬起头，“我本就是为复仇而生。”
如果祖国人想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来让祖蝙愧疚，那他纯粹是想多了。
祖蝙不是布鲁斯，没有那么多前瞻后顾。
如果因为拯救世界，而造成了无辜的死亡。
那也只是必要的牺牲！
祖蝙背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的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抬升到了祖国人的高度。
“你被N金属改造，我也不是没有想到。”
他说，“现在，让我们开始打第二场吧！”
说罢，他猛然冲向祖国人，抓住他的肩膀，带着他飞上云层，直到天空中只剩下一团黑蓝相间的模糊形状。
当两人消失在天空中时，无数巨响在云层中爆裂。
他们的身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从城市这一端打到另一段，长长的白色轨迹标志着两人的缠斗。
祖蝙与祖国人最终出现在曼哈顿，镭射光与红色闪电交织，击穿了自由女神像。
地面上的人仰视着这场战斗，如同看到了两尊神明。
祖蝙或祖国人随手的一击，对于地上的人来说，就是如同末日一般的灾难。
……
一道打偏的镭射光轰击在大厦上，大厦倾倒，掉落无数碎石，砸向正在逃难的人们。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
忽然，一道蓝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的速度很快，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
这是七人组之一的火车头。
他不断抱起那些体力不支的人们，离开这边落石区域。
还有一些火车头没有顾及到的人们，他们的头顶正飞来一块巨大的破损墙壁。
一个红发身影，一跃而起，出现在他们头顶，将巨大的落石撞碎。
紧接着电光闪烁，碎石也被击成粉末。
等落到人们身上时，除了烟尘引起一阵咳嗽，就没有更大的危险。
梅芙女王和星光，也来到了这里。
自从布鲁斯去直面祖国人后，七人组的剩余成员并没有闲着。
他们出现在城市四周，处理着战斗的余波，保护着居民，将损失降到最小。
在另外三人保护城市时，深海搓着手，欣慰看着这一切。
这就是英雄啊，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
能力强大的，如布鲁斯，为无法战斗的人而战，与祖国人正面对决。
能力稍弱的，如七人组剩下的成员，疏散群众，保护那些无力保护自己的人。
至于自己？
他深海站着不动，就已经是最大的功劳。
不然的话，其他超级英雄还得腾出手来保护他。
“我就这点能力，还能做什么呢？”
深海心想，“要不，我去海里保护海洋动物？”
……
祖蝙掐着祖国人的脖子，带着他在天空中一路破空飞行。
他们已经不知道打过多少轮了，总是僵持，却无法完全击败对手。
“你赢不了我的！”
祖国人钳住祖蝙的手，另一只手不断轰击着地狱蝙蝠侠的腹部。
他残忍笑道：“我已经完全超越了曾经的自己！”
祖国人没有说谎，他如今有N金属的加持，已经不再是一个实验产物。
而是成为了真正的超凡存在。
地狱蝙蝠侠的能力虽强，却无法真正打败他。
“我知道。”
祖蝙的语气冰冷，“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与你同归于尽。”
他们已经冲出了城市，来到了大海上空。
这个祖蝙早就准备好的最终战场。
卡图姆曾经说过，哪怕是一张厕纸，也有它的价值。
对于这句话，深海的能力就是最好的写照！
祖蝙再次加速，赤色闪电的功率，已经达到了负载极限。
他按着祖国人，与他一同撞入大海之中。
咕噜噜——
只是刚刚进入水中，祖国人顿时感觉到了呼吸不畅。
他没有在水中行动的能力，没有如同深海那般的鱼鳃，只能屏住呼吸，不让海水进入肺部。
“很难受对吧？”
这时，已经换成了祖蝙在嘲讽。
他有深海能力的加持，哪怕是进入一万米的海沟之中，行动也不会有任何不便。
但祖国人不一样。
长久接触不到空气，他的身体机能会不可避免受到影响。
即便是在超人类中，祖国人也是怪胎中的怪胎，他可以进入太空之中，从宇宙观看美丽的地球。
这也就是说，他即便脱离氧气，也能生存很久。
但这又如何。
祖蝙从准备打响这次战斗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将祖国人拉入海底，是为了限制祖国人的行动。
“我知道我很难赢你，毕竟我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也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祖蝙咬着牙，继续拉着祖国人下潜。
“但打败你的任务，也从来没有真正落到我身上过。
“我只要限制你就好，保证你无法继续暴走，保证你什么也做不了。
“至于将你彻底抹杀，那是布鲁斯的事！”
祖蝙的话，让祖国人根本听不懂。
他在水中行动不便，根本挣脱不了祖蝙的束缚。
什么叫做将自己彻底抹杀？
祖国人感觉到了一丝威胁，难道说除了与自己正面对抗外，布鲁斯还有什么阴谋？
想用一些阴招，来战胜自己？
“祖国人，别想了。”
祖蝙隔着地狱蝙蝠侠装甲，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屏息的祖国人。
“乖乖迎接死亡，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在此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此时，两人已经不知道在海中下潜了多深。
祖蝙抬起头，甚至已经看不到海面粼粼的水光。
也对，现在是晚上。
他忽然叹了口气，感受着祖国人的挣扎，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这么美丽的世界，最后都是布鲁斯的。
布鲁斯也好、卡图姆也罢，甚至是妈妈玛莎，都没有选择过他。
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带着另外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一起坠入深海，不断下潜。
祖蝙看着周围，海底之下，没有一丝光线。
黑、真黑呀！
……
祖国人的思维领域。
布鲁斯已经带着他的小罗宾，来到了帝国大厦。
这栋1931年落成的建筑，是曾经纽约最高的地标。
虽然一度被世贸中心双子塔超越，但2001年9月11日，两位来自中东的飞行员，又帮帝国大厦恢复了最高建筑的地位。
当然，虽然在不久之后，它依然会被重建的世贸中心超越。
但在现在，他就是小祖国人心中的最高建筑。
“终于到了。”
布鲁斯和阿祖来到了顶楼，这里就是小祖国人梦想中月牙天冲的地点。
在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了。
他身穿钢蓝色战衣，披着美国国旗披风，背对着两人。
这是成年人版的祖国人，
但等他转过头来，脸上展现的却是一副苍白的妆容，画着怪异的笑脸。
连阿祖都有点吓到，脱口而出：“是个小丑！”
是的，除了一个红鼻子，这完全已经是游乐园里小丑的妆容。
“找到你了。”
布鲁斯沉声说道。
这是一场宿命的对决，哪怕离开了DC，蝙蝠侠还是要打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