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睁开眼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时候你心里想的,是陌生的花板,陌生的地铺。”
“你很想回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脑袋却疼得厉害,一点都想不起来。”
“接下来,你会回忆起来,昨晚上一处建筑废墟里,你试图用脑袋测试钢铁的硬度。”
“很不幸的是你输了,但幸阅是,你被一个好心的酒吧老板救了起来。”
“接下来,你打算竭尽所能偿还这份恩,留在这里当牛做马,成为酒吧的一员……”
陌生的男人睁开了眼,似乎还在撞击的眩晕中回着,久久无法清醒。但当他转过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可疑的人正戴着十分眼熟的石面具,在他的耳边灌输着宛如恶魔的洗脑低语……
陌生人吓得一个趔趄,在地上翻滚了半圈才背靠着墙壁,一摸脑袋,手掌立刻沾上了自己的血迹,于是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大喊。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了!明明就是你打我的!就是你!”
“黔…失败了吗……”
我失望地摘下了面具,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你别误会,昨袭击你的绝对不是我!”
“……真的吗?”陌生人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当然不是我了,袭击你的是昨的我嘛……
昨这事起来也尴尬,我怎么也猜不到会有这样一个陌生人同时出现在山谷废墟里,还蹑手蹑脚接近了我,头上还戴着这个五官夸张失真的石面具。
这种况下我随手拿起86反击,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出来了!你全都出来了!袭击我的明明就是你吧!”
陌生人愤怒地咆哮着。
切,不心出心声了吗?一个人呆久了确实容易自言自语。
“这个事,也不能都怪我嘛。你昨那么可疑地出现,看上去就很欠打……”
陌生人被噎了一下,立刻反驳道:“寂静谷是我行商的必经之路,我次次都住这里,半夜里听到废墟里面有怪声,才过去看看况的,我怎么知道会有人下黑手!”
他所的怪声,应该就是我暴力砸破密室墙壁的举动吧。听到声音过来查看,结果被我一举击晕?
“那也怪你走路悄无声息,正人君子做事从来都坦坦,哪里会偷偷摸摸的?”我立刻指出他的错误,不管怎么样气势上不能输!
陌生人翻了个白眼:“你走路的声音才是悄无声息吧!我听了半都没听到声音,也没看到一点火光,才走进去一探究竟的!”
哦,这我倒是忘记了。没火是因为我看得清夜色没带火把,而脚步是由于经过殖民者系统的升级,我走路几乎是不留痕迹,也不发出声音的,即使走在雪地和沙地上,也只有很浅的一点痕迹,确实没有什么声音……
“哈哈哈,问题不大,别那么在意嘛!我打晕了你,可你也吓了我一跳,我们就算扯平了,好吧?”我开始利用高超的社交技能化解矛盾。
“……这是哪门子的扯平啊。”陌生人看上去也不是很想计较,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后,就尝试着站起来走到了门外,看着上的艳阳高照。
“已经中午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啊?”
陌生人震惊地着,忽然发现了一件更加震惊的事。
“嗯……嗯?!!!”
他转过来,长大了嘴巴呈现痴呆状态,大喊惊叫道:“里厄戈米荒漠里,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栋建筑了!!!”
…………
“所以你是附近镇子的行商?”
我从屋子里拿出一盘椰枣干,又放上了一块烟熏三文鱼,推到了陌生饶面前,招待着我这个荒漠酒馆的第一个客人。
这个四十岁上下的陌生人自称伯内特,是附近一个叫做十松庄的定居点的居民,目前负责这条蛮荒公路的行商。
而我所看到的信息,却十分的奇特……
“人物名称:马提尼·伯内特
派系:特希恩亚外来联盟,十松庄
男,生理年龄41岁又22
幼年:下层世界流浪儿
成年:邮差
特:静坐者、敏捷、邋遢”
这是……人物面板?
这位陌生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诉着自己的遭遇,表示着对我的谴责,而殖民者系统已经像查户口一样,把他的底细彻彻底底地公开在我的面前了。
“……你在听吗?我这条路走了这么久,从来都没见过这栋房子……嗯,这鱼味道不错……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脸色神秘地指了指上,闭口不语。
“上?你也是太空来的?”伯内特扬了扬眉表示惊讶,“那是太空流放犯?还是哪个势力的特遣队?”
我还没话,伯内特就摸了摸自己岌岌可危的发际线,试图梳理一下刘海遮挡,“力气这么大……上应该有不少人工机械部件吧?你是星际公司的特工?”
见我保持满脸神秘仍不话,伯内特自嘲般地笑了笑,“需要保密?你放心吧,我就是普通的星球居民,这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进入太空,绝对不会威胁你的安全的。你对我保密纯属多此一举。”
我就喜欢这样的客人,完美符合了我心里的预期。他从坐下到现在,我甚至一语未发,这个中年人已经透露了无数的关键信息给我,完美履行了介绍故事背景NPC的功能!
我能猜到,他之所以这么健谈,和他长期孤独单人行商有很大关系。长期孤单一个人呆着,一旦碰到了同类,肯定忍不住多两句话。
而我也借这个机会,知道这里真的是一处蛮荒的星球,有着多种星际势力出没,还有许许多多的土着、居民生活,属于被文明遗弃的孤独角落。
但我已经打定主意,要保持着神秘感尽量他的话,因此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神神秘秘地指了指上:“抱歉,我的份不是我不想。而是那位大人绝不许我泄露消息的。”
“那位大人?你是你的上级?离得这么远,就算监控设备也没办法知道吧。”伯内特难以置信地道。
我摇了摇头:“那位大人无所不知。大人已经告诉我,你年幼的时候是城市里的流浪儿,后来成为了荒漠上的邮差……”
“我昨晚梦话了?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自己一人独处,还不喜欢洗澡……”
伯内特吃到一半的东西瞬间从嘴里喷出,大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监视我!”
“……我监视你?宁配吗?”我不屑地看着他。
伯内特想了想,也觉得这不大可能。
“……好吧,确实不大可能。你的那位大人真的这么厉害?他叫什么名字?”
我漫不经心地站在吧台后面,把玩着手上的石面具,悄声:“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偷偷告诉你也无妨……”
“那位大饶名讳江…”
“沙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