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就是我家。”
时染回答的时候十分的认真,看不出一点说谎开玩笑的样子。
只是这话却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很。
一瞬间就感受到周围一同下班同事异样的视线,顿时苏景白的后槽牙直接就咬紧了。
现在的他只想干一件事,那就是把面前小丫头的嘴完完全全的堵上。
“上车。”
苏景白有预感再这样墨迹下去的话,时染还能说出来更加雷人的话。
为了他的工作,为了他苏队的形象,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
看着慢吞吞上车的时染,苏景白一阵恼火,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导致已经神经错乱了,明明可以把人丢路边,但心里就是看不得小丫头孤零零的样子。
之前也是小丫头强制他离开,他到医院后才知道原来活泼开朗一直都坚韧不拔的未婚妻也有如此害怕,如此胆怯的时候。
也是这样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有多混蛋。
工作是做不完的,可身边的人呢?
他们离开之后呢?
没有答案。
但他知道,如果不是时染的话,他将永远活在悔恨之中永远的失去最爱的女人。
不过,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气人的典范,三锤打不出一个屁,除非她想说否则就是一律无视。
苏景白深吸一口气,一肚子的憋屈。
对于他的怒火和憋屈,时染根本没往心里去。
她完全没有客气的直接在车后座拉长了躺下,闭上眼细心叮嘱,“开慢点,下大雨别走太颠的路。”
“否则会很麻烦。”
苏景白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外面的暴雨天气都没有他的脸色难看。
感情他是被时染当做司机了,要求还蛮多。
现在他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被小丫头下蛊了,才会抽风准备先把小丫头安顿下来。
虽然这样想着,苏景白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刻意控制下来的车速了往常常走的小路都换成了康庄大道。
即便这样会花费更多的时间。
可很快,他烦躁的心罕见的平静了下来,窗外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和后座少女平稳的呼吸声。
感觉好像还不错。
“师傅,你的土味DJ能换一下吗?我晕车严重,要吐了。”
苏景白强忍住想要揉太阳穴的冲动。
他确定,这个人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
……
平时到家不过半小时的车程,这下硬生生是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了浣花溪的外围。
不过他并没有把时染直接带回家。
反倒是直接到了谢宴青那个笑面虎的家。
车才驶入别墅之中停好,时染的就如同离弦的箭就冲了出去。
不过原主这个破烂身体,一整天不吃饭还一直折腾下来,已经是走三步喘两步的架势了。
很快时染就放弃了,原地蹲下。
罢了,蹲一会缓缓就好,反正也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了。
“你没……”
苏景白上前有些担心,他到后半段就担心小丫头死在他的车上,已经是高速上最慢的速度了。
谁承想小丫头那么脆弱。
结果下一秒,时染就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的他心里面直发毛。
苏景白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有些懊恼的摸着后脖颈,视线飘忽。
“你在看什么?”
“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去办?”
苏景白下巴微微张开,越张越大,最后差点合不上。
还是时染好心的用手将他的下巴合上,核善的询问,“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还有你带我来这个坟场干什么?”
想忍,根本忍不住。
苏景白没好气的将时染的头转到旁边,强压怒火。
“看看清楚,这里是浣花溪不是坟场。”
时染眼睛慢慢瞪大,完全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住在这种鬼哭狼嚎满是阿飘姐,阿飘哥的地方……
“你确定这里有人住?”
话音才落下,时染就看到别墅区里面走出来一个熟人。
正是昨天才见过的凌夏,此刻他的面容憔悴不堪,干裂的嘴唇充满红血丝的眸子哪一项都写着他的疲惫。
四目相对。
时染清晰的看到了凌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眼放光就好像狗看到肉骨头一样。
面对猛地朝自己飞扑过来的凌夏,时染下意识的就把苏景白一巴掌拍的向前了两步,刚好挡在自己的面前。
“时小姐!”
凌夏向左,苏景白向左。
凌夏向右,苏景白向右。
凌夏一怒之下怒了好几下。
苏景白双手平摊,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有想到小丫头的力气那么大,他都听到自己的裤腰带的悲鸣声。
“时小姐!”
“你有事就说事,估计是你吓到她了。”
苏景白当然也注意到了凌夏刚刚看时染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更像是一个杀X犯。
“时小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少爷昨天晚上……”
凌夏就差直接贴在苏景白的身上,鬼哭狼嚎。
“凌夏。”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温润却显得有些虚弱的声音,还有轮胎碾过湿滑地面的声音。
凌夏一听到声音,猛地回头。
听到声音,时染好奇的从苏景白的身后冒头看去。
只见谢宴青坐在轮椅上,他依旧是在浅浅的笑着,好像坐在轮椅上的不是他一样。
比起昨天见的那一面,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皮肤泛着不太健康的白皙,他身穿着一套柔软的居家服,哪怕面容苍白也依然承托他温文尔雅,笑容亲切如清风拂面。
他那双极其好看修长如葱白的手就随意的搭在轮椅扶手上,见时染冒头。
笑意更加浓郁了。
从刚刚他就听到了小丫头的心声,也是刚刚知道才没了护身符一个晚上,就可以把原本的富水宝地变成孤魂野鬼集聚地。
对此他也很清楚,毕竟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他就找了不少赫赫有名的大师来看,那些人都只敢在门口看看,并不敢进来。
而时染只是嫌弃,并没有害怕。
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也要试试,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能不能给他点惊喜。
“时小姐,道观的项目是我谢氏的产业,我可以让你不花一分钱保下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