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天时间,总算把文章需要修改的地方改好了。
接下来的工作,徐子矜把它交给了剧务编辑,自己就不用管了。
第六天,她约了安思绮。
“子矜,看好店面后,我带你去喝咖啡。”
才到大院门口,安思绮开着车就到了。
徐子矜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好的,那就要让小姑姑破费了。”
“哈哈,破什么费呀,咖啡店是我自己开的,我是请你去指点一下!”
安思绮大笑道:“反正我觉得,你脑子好使。”
“现在帝都有很多家咖啡店了,竞争很厉害,到时候你帮我想想新点子。”
徐子矜闻言感叹:帝都就是帝都,Q省那边的咖啡店,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这边,已经是遍地开花了。
说笑间,徐子矜上了车,安思绮开车带着她,很快就到了宣城路。
在帝都,私家车也已经有了。
安思绮开的是桑塔纳。
刚才一路过来,徐子矜看到了好几辆。
改革的春风还在特区,但帝都永远走在前列。
很快,两人就到了安思绮选好的铺子里。
“如何?这个铺面,够不够大?”
太够了!
看着这房子,徐子矜一声感叹:果然是帝都的一姐啊。
一栋三层的商铺,一楼并排四个铺面,光一层加起来就不少于三百平方。
只要装修时划分得巧,能摆下很多的商品。
“小姑姑,先装修一楼吧,服装很快就会到了。”
“我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电器从广省那边运过来,路程太远,光运费就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不如我们在这里办个电器厂,这里没有的材料我们再从广省进。”
“普通工人,你从帝都这边招。”
“产品的设计和样品,以及主要的技术人员都由我负责。”
“办厂地点和办厂的手续,这个得小姑姑你负责。”
“至于经费,我出一半。”
安思绮心动了:“你什么时候再去广省?”
徐子矜心里乐开了花:“小姑姑说什么时候去,我就什么时候去!”
帝都这边大厂多,普通的技术人员也好找。
等这边开起来了,经验足了,Q省那边也可以开起来。
越想,徐子矜的心情就越好,
两人进了铺子,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中年男子见到她们,立刻站了起来。
安思绮指了指那个男子:“子矜,这是建设局装璜公司的朱经理,是我找来做装修的负责人。”
“你把你的想法,跟他详细说说。”
“朱选,你仔细听着,一定要仔细记下来,千万不要拉下任何细节。”
朱选三十五六岁,对安思绮非常恭敬。
安思绮的话一落,他就连连点头:“安姐放心,一定不会漏掉任何细节。”
徐子矜对房子看的很仔细,她和安思绮两人一边看一边说,朱选跟在后面认真地记着。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
安思绮的咖啡店就在离铺子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也是市中心。
一下车,徐子矜就看到了街对面的迪斯科舞厅……
“会跳舞吗?”
安思绮见她盯着对面在看,顿时就好奇地问。
徐子矜摇摇头:“不会,我也不喜欢这种太吵的东西。”
安思绮笑了:“子矜,你这么年轻,不喜欢这些,那你喜欢什么?”
“说真心话,我有时候都感觉你成熟得有些可怕。”
“很多时候,我看你思考问题的能力和处事的风格,感觉你比我年纪还大。”
可不就是比她大?
徐子矜暗忖:我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纪,比你大多了。
因为上辈子和安雅比亲姐妹都亲,所以徐子矜喊安思绮姑姑,一点压力都没有。
闻言她笑了笑:“可能跟我的生活环境有关,小时候我是被打大的。”
“被打之后,还没得饭吃。”
“你知道那种饿得连草都能吃下一把的滋味吗?”
“小时候,我都是饿着、并挨着打长大的。”
安思绮一听,鼻子都塞了:“好了、好了,现在都过去了,别去想了。”
“以后小姑姑疼你。”
“走吧,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厨师给你做。”
徐子矜早就不难过了,十岁以后的她,有爸爸呵护,有哥哥姐姐疼爱。
不过,她喜欢安思绮把她当小辈疼。
“嗯嗯嗯,谢谢小姑姑。”
咖啡厅很大,布置得很西化,而且吃的都是蛋糕、牛排、薯条。
吃完之后,安思绮问她:“怎么样?好吃不?”
徐子矜点点头:“还不错,不过若是再加点中式餐点和表演,生意可能会更好。”
中式餐点,再加表演?
这样的创意……好像有点新鲜哈。
安思绮顿时双眼亮了 :“叫你来果然就叫对了!你接着说,不管什么都说。”
一说,就说多了。
从钢琴、古琴的演奏,到各种盖浇饭、咖喱饭、煲仔饭,听得安思绮目瞪口呆。
“不行,我要尽快跟你去一趟广省。”
徐子矜乐了:“广省再先进,也没有港城先进,有空我们不如去那里。”
“就这么办!”
安思绮是个爽快之人,瞬间就决定了:“手续我来办,到时候通知你。”
“嗯嗯嗯。”
这天,安思绮带着徐子矜玩了一整天。
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
安家与杨家隔一条小区马路,车子就停在两家的中间。
只是她才下车,又遇上了熟人。
“小姑姑。”
安妮喊了一声。
安思绮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不是认识子矜吗?怎么不打招呼?”
徐子矜先开了口:“安妮,你好。”
安妮淡淡地点了点头:“你好,什么时候来的?”
这表情?
——怎么这么古怪?
徐子矜嘴角轻轻抽了一下:“昨天来的,听说你工作安排好了?”
“嗯。”
安妮没心思跟她聊,此时的她心中很纳闷。
她不明白,这么久了,李思佳怎么还没有弄死徐子矜。
虽然安妮跟徐子矜并没有仇,但只要是与安雅有关的人,她都讨厌。
见她没有交谈的欲望,徐子矜便与安思绮道别了。
回来迟了,睡得就晚了。
第二天陆寒洲找来的时候,她还没起床。
“你怎么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