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密集的吻落了下来,靳如歌耳边飘荡的全是他的粗喘,眸光一亮,对上他迷离如海藻般的眼。
“予,躺下,我帮你。”
凌予面色紧绷,听她好听的小嘴说着这样的句子,只觉得比她以前说过的任何情话还要动人。
咽了咽口水,心里很想,嘴上却说:“这个,不好吧?”
靳如歌眸光闪了闪,嘴角一弯,抬手在他的喉结上若有似无地轻点:“真的不想要?”
说完,俏皮的手指就沿着他光洁的下巴点进了他的嘴里。
凌予当即咬住,紧紧含着,靳如歌眉开眼笑,好像两人就这样约好了一般,一同转过身子……
夜,如此漫长,幽静的房间里满是男子粗重地喘息声,他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闭上眼,完全沉浸在心爱的女人对他的爱抚与宠溺下,不能自拔。
*
翌日一早,胥尔升的古董店里有事情,没有来得及在家里用餐,人就走了。
慕烟对他的事业向来不过问,因为胥尔升说过,这都不是她要关心的事情,他每天不论多忙,都会准时回家陪她用晚餐,结婚二十年来,城堡里每晚7点的晚餐,从未缺席过胥尔升的身影。
说起来,他真的很宠爱她。
慕烟喜欢薰衣草,可是她有哮喘,不能靠近花粉,所以胥尔升就令人在草莓田外一整圈,全都栽下了手工艺的假花,微风拂过,慕烟每每靠在画室的床边凝望,都能看见最爱的花,那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薰衣草香气,更是胥尔升花了大代价专门找人研发的,具温和性与极微分粒子混合而成的味道。
那些人工的薰衣草花朵经过这种味道的熏染,就这样成了真的一样。
有了胥尔升的这些用心良苦,慕烟无法不去相信他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尽管,她对他古董店以外的事业一无所知。
早餐的时候,两个孩子起先跑去餐厅就坐,然后陪着慕烟一起聊天。靳如歌跟凌予,则是去了胥宁的房间,看望仇子洛。
华丽温暖的屋子里,仇子洛的胃部不适显然已经好了很多。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还没醒来,胥宁则是知道到时间一起用餐了,洗漱干净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那么清丽粉嫩的小脸,酣甜地睡着,瞧在他眼里,忽然间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陪着她,守着她。
“以前,我总觉得爱情于我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却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从我九岁的时候看见她的第一眼,仿佛,她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以前听朋友说起《圣经》,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只有找到了真爱,一个男人的生命才算完整。现在,我就有一种生命完整的感觉,可是,如今我们是一体的,我的肋骨在痛,我也会痛。”
胥宁握着她的手,很清浅地呢喃着。
靳如歌跟凌予都从来没有见过胥宁如此一往情深的姿态。
记忆里那个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胥宁,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天动地的年度最佳男友。
靳如歌依偎在凌予的怀里,看着床上的仇子洛,想了想,就说:“那个熙熙我是真的不喜欢,你把她送走吧!”
凌予眨眨眼:“不如尽快给她安排手术,等她身体恢复健康可以出院了,就送回去,还给她的生母。”
胥宁面无表情,没说话。
“哥哥?”
“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吧。”
三人从房间里出去,胥宁让萨姆在他的房间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然后他们一起到了餐厅,准备用餐。
华丽的餐桌上,放满了孩子们喜欢的食物,熏肉,火腿肉,蔬菜沙拉,各种中式的面点,还有西式的甜点混合在一起放着,琳琅满目。
主餐也有三明治,燕麦粥跟鸡丝粥,饮品更是有咖啡,牛奶,米酒,热可可。
小天祈左右看了看,好奇道:“熙熙姐姐呢?”
一圈人没有说话。
胥宁招手叫来一个女佣,然后拾过一只盘子,将桌上的点心都取了些放在上面,又端了一杯牛奶递给她:“给熙熙小姐送去,吃完早餐后,看着她把药吃下去。”
“是。”
“她要是问起我,就说我有事出门了,这两天都不在家里,让她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吧!”
“是。”
看着女佣缓缓而去的身影,靳如歌心想,这是要胥安熙闭门思过?似乎不大可能吧!
慕烟吃了一半,忽而开口:“莉莉安怎么样了?”
胥宁当即回复:“还在睡着。”
慕烟蹙蹙眉:“一个女孩子睡在你房间里总归不好吧,一会儿把她叫醒,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不管怎么说,三楼是主人房,就算莉莉安现在是孩子们的家庭教师,但是最多也只能住在二楼的客房。她这样堂而皇之睡在三楼,还是睡你房里,不像话!”
胥宁尝了一口黑咖啡,不疾不徐道:“反正在女人的问题上我的名声一直都不是很好,不差这次了,妈妈不用我操心,我这些年在外面花天酒地放纵无度的时候,也没见妈妈担心过这样看起来不像话,怎么把那些歌星嫩模换成了莉莉安,妈妈就这样关心了?”
慕烟面色一僵。
儿子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她蹙蹙眉:“你的意思是,你之前玩女人胡闹的时候妈妈没有管你,是妈妈的错?”
慕烟除了靳如歌之外,膝下无子,眼前就胥宁一个孩子,自然是娇惯放纵的,对于他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私生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胥宁闻言笑了:“我只是好奇,既然妈妈以前没管我,现在干嘛非要管我?我跟女明星开房被拍上了新闻头条你都不管,我在家里关起门来睡了自家养大的女佣,我现在就是喜欢她,把她留在我房间里了,怎么了?妈妈又何必非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有今天,不都是你长期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