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听完,脸色发黑。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求于她,又忍了。
“何医生,咱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你有要求也可以尽管提,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你认为呢?”
何霁月都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真挚。
但是也更加从侧面印证了,他找她的事必然极其重要!
“马院长,我倒是觉得让我出面的加班费,你给不起!”
想到这些,何霁月就更有底气了。
见她是想要钱,马涛秒变得轻松起来,一脸豪横:“你直接开个价,我绝不……”
“一亿!”
少女音色清脆,如珠落玉盘,一下子就将马涛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脸色铁青:“我绝不会那么轻易答应!”
“何霁月,如果你真心想谈,那就开个真诚的价。”
要不是何霁月的作用不可代替,马涛现在就将人开了。
眼见着他要破防了,何霁月也没再逗他,转而问道:“行了,要求先留着,说说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至少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何霁月是不会答应的。
总算是谈及正事了,马涛直接就将要比试的事情告知她,然后说道:“上级已经点名要你来参加,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
多家医院联合比试,要是能从中脱颖而出,收获到的将是难以想象的。
他想,何霁月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何霁月确实没想拒绝。
如若妹妹是她的精神支柱,那热爱的医学就是推动她走向未来的动力!
但是也绝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答应马涛。
何霁月眼珠一转,鬼点子就来了。
“马院长,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别人跳肚皮舞呢。”
“这要是不能见到,这工作干的是没一点劲儿。”
她说着,粉唇微勾,声音很是遗憾。
马涛一听,就猜到她想要自己做什么了,嘴角直抽。
要是看别人跳肚皮舞还行,要他亲自跳……身为院长,他不要面子的?
“何……”
他没说完,少女清浅的音色已经传来:“要是院长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
马涛闻言,脸色一喜,只当她是想要换个要求,然后就听她说:“不过看不到肚皮舞,这班上的也没点意思,我就不来了哈。”
嘟——
通话结束的铃音响起。
马涛刚翘起的嘴角直接僵住。
之后……格兰德医院的全体职员就发现一件怪事。
他们在路过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总能听见里面传来劲爆的音乐,帘布遮挡的窗面倒映着一个鬼影,扭腰甩头,摇得起劲。
嘿,还是只爱跳舞的鬼!
……
公寓内。
不大的房间还是何霁月离开时的那样,因为许久没有人住,已经落了些许灰尘。
此刻,穿戴着围裙的男人,正用他那只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拿着抹布清扫着。俊美无瑕的侧颜没有半分不耐,绯唇愉悦地勾起。
人夫感max!
何霁月见了,却只想哭,某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
“你…你该不会是要留在我这里住吧?”
她扬起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江书砚理所应当的点头:“当然!”
很好,何霁月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她就知道这男人说的什么“要送她到家”“来喝杯水”“看看她家装潢摆件什么样”绝壁是另有图谋。
“怎么?”
江书砚回头,眉眼含笑,玩味地看向何霁月:“不欢迎我?”
“也是,那几次都是我的错,小月亮不欢迎我也是对的。”
他说着,又略微低下头来,碎发掩盖的黑眸略显哀伤,像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大狗狗一样。
何霁月知道他是装的,偏偏就对他这副模样没有抵抗力。
心一软,脑子也就跟着迷糊起来了。
“没有,没有,我家就是你家,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她说完,脸色一僵,看着男人得逞的笑容,头皮都要炸了。
坏了。
她都不敢想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将要经历什么。
开在楼下的药店老板:稳了,刚才看见那俩老熟客又回来了。房已经买了,该考虑考虑车了!
“想要住在这里也行!”
事情已经发生了,何霁月就算再懊恼也无法挽回了,只能想办法抢救:“但是必须要约法三章!”
“好。”
江书砚薄唇轻启,低磁的音调就跟3D环绕一样,萦绕在何霁月耳边,心忍不住猛跳。
她急忙拍了拍脸,才勉强压下那股上涌的火苗。
这男人,就跟妖精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勾得她心尖直颤。
体温恢复,何霁月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1,必须要节制……”
她还没有说完,江书砚已经摘下围裙,大步走来,霎时男人的气息,像是潮水般将何霁月包裹在里面,好不容易压下的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耳边,是男人清朗酥脆的音色。
“小月亮,要节制什么?”
何霁月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别装,你自己知道!”
她抬头,氤氲水光的眸子,印着男人含笑的脸。眼底迷离散开,立刻就迅速抢占起大脑为数不多的理智,想要令其沉沦。
奇妙的氛围在屋内弥漫。
少女微弱的娇躯,也愈发脆弱。
江书砚见了,眼底的暗色渐渐深沉。
却也没有什么动作。
想来,应该是在顾及着少女旧伤未好。
“那要是你没有克制住呢?”
江书砚眉梢微挑,俯身,在何霁月脸颊落下一道印记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撑着沙发的扶手,与她贴近对视。
像是寻求不到答案就绝不离开一样!
霜雪清洌的味道扑来,何霁月有些目眩神迷,看着他那双黑眸里的自己清晰的倒影,面红耳赤,呼吸不均起来。
她想……她应该是很难把持住的。
想是如此,但要何霁月承认,绝!无!可!能!
何家女人,绝不服输!
“我…我才不会克制不住呢!”
何霁月深呼吸几下,勉强保持理智之后,立刻就想去推开江书砚。
没办法,他要再贴一会儿,她才是真的把持不住了。
然而何霁月身子原本就因为江书砚而发软,这会儿推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是阵阵无力,像在挠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