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棍通体黑色,顶端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火药包则用油纸包裹着,沉甸甸的。
他虽然不明白这两样东西的具体用途,但既然是陛下御赐,想必威力非凡。
“末将定不辱使命!”李晃将电棍和火药包小心地收好,转身大步离去。
夏轻语站在窗前,望着李晃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
夏季,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李晃带着一千精兵,驾驶着几辆造型奇特的“吉普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往黑风谷。
黑风谷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蛮夷士兵如同嗜血的野兽,疯狂地攻击着被围困的大夏士兵。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和士兵的惨叫,宛如人间炼狱。
残阳如血,将整个山谷染成一片猩红。被围困的夏军早已筋疲力尽,他们绝望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抵挡着潮水般涌来的蛮夷士兵。
“王爷,看来今日…我们是…逃不出去了…”
夏季浑身浴血,靠在一块巨石上,气息奄奄地说道。
夏萧的左眼被鲜血糊住,看不清东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没想到本王竟会葬身于这蛮荒之地,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如同闷雷滚滚。蛮夷士兵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几辆造型怪异的“铁疙瘩”正风驰电掣般地冲向战场,卷起漫天尘土。这些“铁疙瘩”正是李晃带来的吉普车。
“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蛮夷将领惊恐地喊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吉普车已经冲到了近前。
李晃从车上跳下来,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棍状物,顶端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尝尝这个!”李晃狞笑着,将手中的电棍猛地挥向一个蛮夷士兵。
“滋啦!”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响起,那名蛮夷士兵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他蛮夷士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这是什么妖术?!”
李晃哈哈大笑,手中的电棍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蛮夷士兵的生命。
与此同时,吉普车上的士兵们也纷纷掏出“火药包”,点燃后扔向蛮夷军队。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蛮夷军队被炸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王爷!夏季将军!”李晃冲到夏萧和夏季面前,单膝跪地,“末将救驾来迟!”
夏萧被炸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
“咳咳…李将军来得正是时候…”
夏季伤势严重,已经昏迷不醒。李晃连忙让人将他抬上吉普车,送往后方救治。
残余的蛮夷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看着溃不成军的蛮夷军队,夏萧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一群白眼狼,连自己人也咬!”
李晃将夏萧扶上吉普车,一路疾驰,返回京城。
一路上,夏萧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在黑风谷的惊险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王爷,您没事吧?”李晃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吉普车的轰鸣声逐渐被京城鼎沸的人声取代。
城门大开,百姓夹道欢迎,山呼海啸般地喊着“王爷千岁”、“王爷凯旋”。
夏萧坐在吉普车里,神情麻木,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他甚至懒得抬手示意,任由风吹乱他沾满血污和尘土的头发。
京城,这座他曾经视为禁脔的城市,如今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他仿佛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场为他而设的盛大欢迎仪式。
冯生频频侧目,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王爷自从黑风谷回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喜怒无常。
他甚至怀疑,王爷是不是在那一战中被蛮夷的妖术给魇住了。
吉普车队缓缓驶入皇宫,停在了金銮殿前。
夏萧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迎接他的,是身穿金色凤袍的年轻女帝——夏轻语。
“皇叔辛苦了。”夏轻语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
夏萧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礼:“为陛下分忧,臣之本分。”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射。
夏轻语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个温婉贤淑的侄女在迎接凯旋归来的长辈。
但夏萧知道,这笑容背后隐藏着的是深深的忌惮和敌意。
毕竟,他可是摄政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而她,不过是一个被他扶持上位的傀儡皇帝。
“皇叔此番大胜,朕心甚慰。”
夏轻语说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夏萧,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黑风谷一战,皇叔以少胜多,真是神勇无双。”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不足挂齿。”夏萧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皇叔过谦了。”夏轻语掩嘴轻笑,“蛮夷凶残狡诈,皇叔能将他们击溃,实乃大夏之幸。”
“陛下谬赞。”夏萧敷衍地应了一句,眼神飘忽,似乎对这场对话毫无兴趣。
夏轻语也不恼,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皇叔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府休息,明日朕再设宴为皇叔庆功。”
“臣遵旨。”夏萧拱了拱手,转身便走,没有丝毫停留。
看着夏萧离去的背影,夏轻语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
“来人。”她低声唤道。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陛下有何吩咐?”
“派人盯紧摄政王府,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遵旨。”黑影一闪而逝,消失在夜色中。
夏轻语望着空荡荡的广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