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是个害羞的人,加之身体本来就没有完全复原,考试听了同学们议论,受到很大刺激,结果就没有考上,但王欢怡却意外的考上了。
“那这个时候,王欢怡应该主动去,跟他挑明关系了吧!”李娟从一般人的思维考虑,插嘴发问。
“正好与你的想法相反,”孙天杰未加思考,就明确的给了她答复。
李娟对天杰的回答,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感到奇怪,“怎么可能呢?你看她到现在,还对你超华哥念念不忘那个样子?”
“这可能也是她很现实的一面,”孙天杰继续他的下文。
这个时候,我父亲问王欢怡,打算如何处理与超华哥的关系,结果回答令我父亲寒心。
她说他担心自己将来毕业,分配到了陕北,与超华哥两地分居,无法照顾超哥。
“这明白就是借口吗?方才还说她家社会关系多么便利,是害怕孙超华将来,万一考不上,留在农村吧?”
“这回嫂子,你猜对了,”天杰肯定了李娟的猜测之后,我父亲委婉地把她的意思告诉超哥后,超华发誓从此不再理会。
“为什么不理会人家,人家也没有拒绝说不同意?”李娟这回是拿着心里的明白,装着表面的糊涂,故意问孙天杰。
“你想超华是多么聪明的人,对王欢怡的想法,一下子就看穿了,知道她是借口拖延,但不想失去机会。”
“那么以前孙超华咋就没有看出来那?”李娟问天杰的同时,自己也思考着,合理的解释。
“以前都是孙哥占优势,人长了有福相,学习成绩无与伦比,而王欢怡,长相一般,学习成绩也是好坏不定,而且她自身还有个小小的缺陷。”
天杰说到缺陷,引起了李娟的极大兴趣,女人的好奇心促使李娟,忘记自己还在上班,孙天杰还要去,给他们收拾房子。
“嫂子,你不说还要上班么?我得今天把你们的房子涮完,咱们走吧。”
“行,你先去,我把账结完。”
孙天杰先回去了。
李娟把吃饭的账结完后,匆忙拿起电话告诉车间,领班师傅,说自己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要晚一会再来,希望领班帮他,临时替代她一会班。
领班是老熟人,很快答应,因为领班知道,李娟肯定事先把当班次,要求的化验次数完成了,给他打招呼,无非就是以防主任查岗,打个掩护而已。
李娟回到房间,天杰见她回来,忙问,“嫂子你不是上班吗?”
“让别人顶替一会,没事,”李娟回答了他,然后问天杰,“刚才你说王欢怡的小缺点是什么?”
“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对这嫂子还上心?”孙天杰心想,女人就是心细如发,尤其是关注自己的对手,嫂子看来还真对王欢怡开始用心了,莫非是对超哥不放心了,我说话得把门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小时候,她们姐妹戏闹,用剪刀不小心,划破了王欢怡的眼球,她的右眼就看不着了。”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李娟这才回想起,王欢怡初次看她的时候,右眼呆滞,左眼不停地上下打量自己,恨不得要看透她的心的那个失望样子,不由得心里暗自高兴,原来她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后来怎么样了?”李娟知道了王欢怡的“小瑕疵”之后,想知道孙超华后边的举动。
“这个嘛,这个嘛……,”孙天杰不知如何是好,不说吧,怕李娟心里阴影更大,说吧,自己刚才对自己的暗示,又要不算了数了,这倒没有什么,关键是担心嫂子,对超哥过去知道的越多,疑心会不会加重,如果是这样,自己就例外不是人了。
孙天杰的欲言又止,一改方才口若悬河,突然变得说话谨慎,引起李娟的猜想,莫非他担心我知道了他们过去太多,对超华疑心越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娟心想,我应该让天杰放下心来,毫无顾忌说下去。
她想了一会,“天杰,嫂子对你突然的变化,很理解,无法是担心我知道孙超华过去的事越多,想法就越多,怕我们日后发生不开心的争吵时候,我会拿这些说事吧,你放心,智力残疾才会那样做,实话告诉你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对王欢怡过去的事,如此兴趣呢?”
“对,我也想问问您哪?”孙天杰心存疑惑,想从她的回答得到解释。
“我想了解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能没有关系吗?过去没有,现在她已经闯入我的生活,我得了解,知己知彼,日后也许免不了打交代。”
“这个谁也无法预料,我只想知道,你保证知道多了,对超哥会不会疑心过重?”
“疑心过重,只能伤害我们日后的情感,我才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再说谁还没有过去的一些事哪,愿意与否,不高兴也罢,都已经发生了。”
“既然嫂子深明大义,晓得其中利害,我就继续说下去,其实下面的事,我简单的说一下,你就会猜想到底。”
“超哥过去只是认为王欢怡任性,但没有想到其非常自私,又联想到王欢怡为了自己私欲,竟然利用超华的好面子心理,公布她与超哥的隐私,导致他考试有始无果,就痛下决心,与王欢怡分道扬镳了,”孙天杰说到这里,简单把后面发生事,按时间梳理成很清晰的条理,不假思索,如数家珍。
王欢怡考上初中专,超哥上了高中之后,王欢怡递来课外复习资料,超哥,原封退回;
两年后,超哥高中中榜,不满意,决心复读,发誓要考大学,王欢怡,知道后,低下身段,前来相劝,超哥依然没有为之所变。
复读一年,高考中榜,王欢怡的家人,提出要大办酒席,还承诺供给他上大学,超哥不为所动;
“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天杰一口气说完后,询问李娟听明白了没有。
“那王家做这些事为了什么?”
面对李娟的提问,天杰回答,“我还担心你听不明白,是我没有说清楚了吧?”
“还有什么没有说?”
“这都是在王欢怡,还没有结婚前发生的事,王欢怡后来觉得超哥已经厌烦了,就没有再找他,知道及时找了,也没有好结果了。”孙天杰补充说了这些,然后问李娟,“不知道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李娟随天杰介绍故事,进入代入感,一直纠结在心,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都是希望他们两个和好的诱惑了。”
“嫂子,这回想得很对,你知道吗?超哥是个很念旧的人,但是王欢怡的做法突破了他的底线,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
“那你认为今天他们来的目的?”李娟想知道天杰所说,是否跟自己的判断一致。
“来意很明显,一来想看看嫂子的容貌,二来想给孙哥添堵,炫耀现在的情况被孙哥要好的优越感,三来就是听说你们要结婚了,还人情了。”天杰说到这里,还特意补充一句,“他们两家大人处的还可以,这个可能与我大妈的厚道有关系。”
“那么你觉得王欢怡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娟也想通过天杰的说法,证实自己的判断是否带有偏见。
“就今天来看,我觉得是个处处炫耀自己优越感,但也是个自卑的人,但是她今天可能是一半喜一半忧了。”
“怎么讲?”李娟急切要知道。
“你知道,超哥拒绝了王欢怡的姻缘之后,她曾经发誓要找一个比超哥长得漂亮的男子,只要他不是农民,他的愿望实现了,我说了嫂子别见外,那小张确实比超哥长得帅气点,但是肚子里的墨水就不可恭维了,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有点失望了。”
“为什么?”
“因为嫂子的容貌,超乎了她的想象。”
“你这不是恭维你嫂子吧?”李娟嘴上说天杰故意讨好,心里却乐开了花。
“你们聊得很开心吧!”孙超华进门冷不丁地插话。
两人一见孙超华进来,孙天杰急忙对他说,“一会就完了,你等会验收一下。”
李娟急忙也插话,问,“怎么送人这么久?”
“早就回来了,见你对我过去很有兴趣,就一直待在外边,没有打扰你们,这样也好,就不用我给你大费口舌了。”
“我们刚才议论王欢怡的为人,我觉得除了天杰说得外,我觉得她还有可爱的一面,就是嘴皮子功夫也厉害。”
“能知道对手的优点也是优点了,”孙超华夸赞了李娟。
“我现在跟她不是对手,是前后的传递手,她当初以为甩掉的是包袱,我却认为是宝贝。”
“我成了玩物了,哈,哈,有趣。”孙超华一直回味着李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