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心理测试游戏,我很感兴趣,当然愿意”赵海洋因为好奇,假装思索答应。
孙超华对赵海洋的方才心理活动描述为,“借题发挥,巧设难题,转嫁不自信危机。”而潘课长则写的更直接露骨,“见孙超华也提升为四圈班长,有了危机感,故意挖坑”
两个人都写完了,潘课长说,“现在我们都把各自对你的心理分析,提供给你,你看说得是否符合你当时的心里想法。”说完,把两张纸倒扣,放在一起,递给赵海洋。
赵海洋,把两张纸条放开,仔细看了几遍,脸色立下修得心理,他简直不敢相信,孙超华的观察、分析能力不差于潘课长。
赵海洋心想,如果说潘课长能洞察他的心思,那并不奇怪,毕竟自己在他手底下混了三年了,自己的言行、举动潘课长已经司空见惯,自己的那小心思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慧眼。
但对孙超华来说,就有点不可以思议了,他自认为,孙超华跟自己学历背景、工作经历都差不多,无非是工作经验多了五六年,一起工作也就一年半左右,怎么对自己的心思把脉得那么准。
看来不服是不行了,过去自认为来得早,跟潘课长交情深,孙超华咋说也是后来者,现在看来人家的能力非自己能赶得上了。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三国吴国著名将领周瑜的一句话,把他改编成“既生阳,何生华”,发出一声叹息。
叹息之余,他有点欣喜,这也许是好的征兆,至少大家在一起可以交流思想,学人之长,补人之短,到了关键时候,他还可以帮自己分忧解困,我今天不如你,明天就未必了,毕竟我比你年轻五六岁。
想到这里,他心胸变得开阔了,对孙超华说,“孙班长,我也以后称你师傅吧,我是心甘情愿的服了。”
看着赵海洋的举动,潘课长说,“怎么样?说说你的感想?”
“这、这怎么说起呢?”他看着孙超华。
“你们先聊,我有点不舒服,去方便一下?”孙超华说完,借故出去了。
“这下可以说了吧,人家已经给你留面子了,”潘课长点了孙超华出去方便是借口,是不想看赵海洋的难堪。
“在老领导面前我就不掩饰了,一开始,我对你把课长傅调过来确实有想法?”
“说说看?”潘课长耐心听着。
“我觉得他无非就是年纪长了一点,过去的经历多了一点,在顾课长那里就是把焊接工序偶然搞好了一点,到我们这里,在设备管理上,他有业务的擅长,又出来一次风头,被破格提升四个班长,无话可说,谁让人家看上了好机会。”
“那现在你为什么开始紧张了?”
“我发现,他确实潜力很大,我自愧不如,但不心甘,就被他在你心中替代。”
“看来刚才我们的分析,你又有什么想法?”
“幸好这个游戏,让我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也堵死了我的那点贪婪杂念。”
“什么杂念?”
“就是想给他制造一些障碍,人为设置一些麻烦,让他不能做什么都顺利?”
“如果你那样做了,你可知道我的手段,我希望我的团队里边绝不许搞内耗,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我明白,你用很轻松的游戏,就是想让我知道,孙师傅已经猜出我的阴暗小心思,让我知难而退。”
“你很聪明,就在这方面,但你确实搞内部管理不是老孙的对手,这点你应该明白,你好像是我的影子,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潘课长指出了赵海洋的痛处后,“当然了,这并不是说老孙什么都好,你什么都不好,我也曾暗示过你多次。至于以后如何发展,怎么对个人职业生涯规划有利,现在连我都没有把握,你们的职务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我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为你们争取了,那要看部长们的意思,工场长的考虑了,但是我相信,大家务实的做事,不一定挤在一个锅里争抢,为什么不能向外拓展呢?”
“我确实的真的明白了,课长你放心,海洋向你承诺,不论我们两个谁得到升迁机会,我都不会搞内耗。”
“有你这点我就放心了。”
“看你们师徒谈的如此开心,我都有点嫉妒了。”孙超华觉得他们弹得差不多,该回去了。
“孙师傅,你来的正好,我刚跟潘课长坦白了我的心思,在深刻地反省?你也给提点批评建议?”
“你都反省过来,何须我来建议,我们还是心照不宣好点,多做务实的事,你说对吗?”
“对,多做务实的例子,少做务虚的例子。”
“好了,我们还是例子正传,说说小蔡的事,如何解决?”潘课长点名主题。
“我想赵班长已经有了处理的主意了。”孙超华也支持他说出解决思路。
“那我就直截了当说说我的想法?二位参考。”
赵海洋认为,小蔡这次应该调薪为B类,实际给误调成C,中间相差了50元,而A和B之间的差距只有30元,就是明年调薪调到A类,也还存在20元的差距,靠明年调整补调显然是想不通的。
“那如果考虑给他年底升级一个圈如何,”
“小蔡现在职级是几圈?”
孙超华说,“一圈。”
潘课长提醒,“老孙,你确认没有错。”
“绝对没有!我可以肯定。”
“那这样吧,到年底六个月,每个月少50元,六个月是300元,我们到年底给他申请加一个圈,申报调整薪资100元吧。”潘课长提出他的看法。
“好,这样挺好,既然体现课里纠错的诚意,也能让小蔡看到半年的后的希望,还能见证课里我们看到失望,敢于承认,并勇于纠正的决心。”孙超华表示赞成。
“那谁去和小蔡面谈比较合适?”潘课长问。
“当然是赵/孙班长比较合适”赵海洋认为应该是孙超华,而孙超华却是相反的意见。
“你们都各自说一下理由?”潘课长见两人意见相左,想知道各自合理说法。
“我觉得问题虽然处在孙师傅所辖范围,但直接原因是误导造成的,也就是说我疏忽所致,让他去谈,便于他以后工作,也让员工知道谁在管理他们,谁就决定他们的加薪权力,体现了责权利的对等匹配原则。”赵海洋说完后,潘课长转身朝向孙超华,“老孙,说说你的理由。”
“海洋说得方向大致没有错,但有点不合逻辑,员工都知道,我们工序的在调薪、升职这些重大事件上,只有申报建议权,决定权在课里,而且我个人已经代表课,向小蔡表示了歉意,现在由课里出面谈话,可信度高,说服力较强。”孙超华直截了当说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