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坤宁宫。
温容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宫女汇报着京城中的流言蜚语,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些谣言对裴寒瑾极为不利,甚至可能危及他的性命。
“太后娘娘,您可要想想办法啊!摄政王为了大齐,为了您,呕心沥血,如今却被人如此污蔑,真是让人痛心!”宫女红着眼眶说道。
温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传哀家懿旨,宣摄政王进宫!”
夜幕降临,摄政王府的书房内,灯火摇曳。
裴寒瑾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王爷,太后娘娘宣您进宫。”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裴寒瑾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温容宣他进宫,一定是听到了那些谣言。
坤宁宫内,温容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裴寒瑾走进坤宁宫,看到温容一脸忧愁的模样,心中一痛。
“臣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温容放下手中的书,示意他坐下。
“你最近还好吗?”温容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裴寒瑾在她对面坐下,轻轻摇了摇头,“臣无碍,只是……”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那些谣言。
温容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本宫知道,你为了大齐,为了本宫,付出了很多。那些谣言,本宫一个字都不信。”
裴寒瑾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温容都会站在他身边,与他共同进退。
“谢谢你,温容。”裴寒瑾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充满了感激。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温容笑了笑,眼神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本宫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但在坤宁宫内,却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摄政王府,议事厅内。
裴寒瑾坐在主位上,几名心腹将领分列两旁,气氛凝重。
“那些地方军阀蠢蠢欲动,看来,他们是想趁乱起事。”裴寒瑾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王爷,末将愿领兵平叛!”一名将领站起身,抱拳说道,眼中充满了杀气。
“好!就由你带兵前往,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裴寒瑾点点头,眼神坚定。
“末将领命!”
裴寒瑾的目光扫过其他几名将领,“京城中的局势也需要稳定,加强巡逻,严防宵禁,决不能让那些宵小之辈有机可乘!”
“是!”
裴寒瑾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场大战即将到来。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他身后有温容的支持,有忠心耿耿的将士,更有为了大齐,为了百姓的决心和信念。
他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皇宫,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知道,这场权力的博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寒冷的。但裴寒瑾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光明终将到来。
京城,午后。
阳光毒辣,晒得青石板路滚烫。然而,比这更灼人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慌和愤怒。
“摄政王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周大人,刘大人都是被冤枉的!”一个满脸通红的男子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飞溅。
“摄政王狼子野心,他这是要谋朝篡位啊!”另一个妇人尖声附和,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人群像煮沸的开水般翻滚着,叫骂声、哭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有人开始向官府衙门投掷石块,木门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撞破。
衙门内的官差们个个面色苍白,握紧手中的刀柄,却不敢贸然行动。他们也听到了那些谣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怎么办?大人,再这样下去,衙门就要被攻破了!”一个年轻的官差声音颤抖地问道。
年长的官差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咬着牙说道:“顶住!一定要顶住!等待援兵!”
京城,西城门。
尘土飞扬,马蹄声隆隆。一支军队正浩浩荡荡地向京城逼近。
为首的将军身披铠甲,面色冷峻,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清君侧!诛杀摄政王,还大齐一个朗朗乾坤!”
他身后的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仿佛要将整个京城都掀翻过来。
边境,雁门关。
烽火连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南楚的军队趁着大齐边境空虚,大举进攻。
守城的士兵们浴血奋战,但寡不敌众,城墙上已经出现了多处缺口。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哭喊着。
将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眼神坚定。“就算是死,也要守住雁门关!绝不能让南楚的铁骑踏入大齐的土地!”
逃难的百姓们哭喊着,拥挤在道路上,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一个母亲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眼中充满了绝望。“孩子,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去哪里?”
孩子茫然地望着母亲,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摄政王府,书房内。
裴寒瑾面色铁青,听着探子的汇报,拳头紧紧握着,指关节泛白。
“京城暴乱,地方军阀起兵,边关告急……”每一个消息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能听到百姓们绝望的哭喊声,能感受到大齐江山摇摇欲坠的危机。
“王爷,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傅子林焦急地说道。
裴寒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传令下去,调集所有兵马,准备平叛!同时,加派人手保护太后娘娘的安全!”
“是!”傅子林领命而去。
裴寒瑾独自一人站在书房内,望着墙上的地图,眼神深邃,仿佛要将这乱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