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母亲还说你是被歹人陷害,被抓走了,我看在和你母亲的交情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做这种不检点的事情!不然连个妾室都做不了,只能做个通房丫鬟了。”永宁侯越说越生气。
“请问侯夫人,你是没有看见我木府的护卫和我的贴身丫鬟都在我身边吗?是那几个小混混在酒楼闹事,我出来解决,怎被你说的如此不堪?按侯夫人的话,大街上男男女女人来人往,难免碰个胳膊擦个肩膀,难道他们都有牵扯不成?”木锦沅一字一句的回怼。
“你!”永宁侯夫人被木锦沅的伶牙俐齿一堵,“反正那你不能随意出来,酒楼的事情你们木府要是没有人管,我可以帮你找个人管,一个女子出来管生意像什么样子!”
“侯夫人要是早上吃的咸了,可以到对面的茶馆漱漱嘴,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侯夫人操心了,我自有分寸,我做事清清白白。”木锦沅说完冲永宁侯府人行了个礼就头也不回地往金玉楼走。
真有意思,还没等她进门,倒是都惦记上她的产业了。
“她什么意思?”永宁侯府盯着木锦沅的背影只觉得气血上涌。
“她好像是在说侯夫人你多管闲事。”身边的周嬷嬷回了一句。
“用你说!”永宁侯夫人剜了周嬷嬷一眼。
要不是亲眼见到木锦沅这个水性杨花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个多有教养的千金大小姐。
周嬷嬷:……
木锦沅回到金玉楼见客人们都被安抚下来,所幸没有闹出更大的篓子。
她手上和衣袖上沾染了刁三的血,也没有在店里多留。
到了马车上,紫竹立刻帮木锦沅擦拭手上的脏血。
一边心疼地埋怨,“小姐,下次千万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谁家大小姐像你在怀里揣一把匕首随时准备和人家拼命啊!”
刚刚木锦沅突然拿出刀的时候真吓了她一跳!
“他们不敢真的和我拼命。”木锦沅云淡风轻,说的刚刚像是吃了个茶一样简单。
“斯……”
“小姐你看看都受伤了!”紫竹没想到木锦沅的手心有个口子,动作一顿。
“小伤,估计是刚刚用匕首刺他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要不是你发现估计都快要愈合了。”木锦沅活跃气氛。
紫竹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她家小姐怎能笑的出来。
“先用帕子包上,回去再上药,还要去找长公主要些玉肤散来,这么好看的手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紫竹小心翼翼地帮木锦沅包扎。
木锦沅木然的眼神里泛起一丝涟漪,这点儿小伤相比上一世她受到的毒打又能算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找那群小混混来给咱们添堵!要不是永宁侯夫人突然出现,也不会让那群小混混跑了。”紫竹气呼呼地念叨。
“你说我今日若是没有拿刀挟持住那个混混头子,他会如何?”木锦沅抬起被紫竹包扎好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
紫竹不假思索道:“他们定会在店里闹得翻天地覆,还对小姐出言不逊,混乱之中难免会……”
护卫在外面要是不及时进来,说不定那几个混混就会对小姐上下其手,毕竟他们几个的眼珠子都快贴在小姐身上了。
这么说!
“他们闹事是小,是冲小姐来的!在金玉楼那么多顾客面前,小姐若是被攀扯,清白就毁了!”紫竹想通其中厉害,只觉后怕。
这样歹毒的心,若不是她家小姐兵行险招,恐怕……
“若再被永宁侯夫人当场看见呢?”木锦沅循循问。
“永宁侯夫人刚刚看见小姐在外面和他们站在一起都发了那样大的脾气,若是让她看见小姐被混混们……那势必会影响和世子的亲事,这背后之人好歹毒的心!”紫竹已经全都想明白了。
“可惜这亲事我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木锦沅轻笑。
“小姐心里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她不在乎和永宁侯府的亲事,可有人却迫不及待。
这种熟悉的手段除了木锦夏还能有谁!
想必她这条阴暗爬行的毒蛇此刻正不知道躲在哪里看等着看她出丑吧!
木锦沅抬手掀开帷幔,冲对面的街道看去,目光深长如幽谷,仿佛能穿透喧嚣,直刺深渊。
坐在金玉楼对面客栈的木锦夏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木锦夏脸色不悦,一把将窗户关上。
“从哪里找的人,怎么如此不中用!”木锦夏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仰马翻,对银珠自是没有好脸色。
“刁三他们几个是城里有名的无赖,经常去酒楼撒泼打滚,被官府抓了好几回,出来了还是一样,难缠的很,做生意的都怕他们。谁想到大小姐她竟然拿刀……”银珠局促地低着头。
命哪有银子重要,这也不能怪她找的人不中用。
“处理好,别留下把柄。”木锦夏不耐地吩咐。
“是。”银珠不敢含糊。
虽然没有达到她预想的结果,但也让永宁侯府看见木锦沅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了。
木锦沅出身再好又有什么用,若是人尽可夫谁会要!
永宁侯夫人肯定会看见她的好。
同一时间,木府。
春枝上完了止痒药,才感觉舒服点儿,但身上的皮肤密密麻麻的红点子看了还是让她心烦。
大夫刚走,后脚婉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