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
曹冲抱着双膝坐在镇南将军府后院的小楼走廊中,下巴搁在膝盖上,安静的看着清冷的月光。在荀那儿吼了一通之后,憋在心里几个月的郁闷终于吼了出来,心里似乎也舒服了好多。更重要的是,离开了邺城,不用再整天面对着阴晴难测的老曹,他的心理负担也轻了不少。
他怕老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怕的人,首推老曹,似乎也只有老曹。
老曹自从赤壁之战以后,一直窝在邺城不出来,但他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曹冲,从荆州、益州的收成,到曹冲手下将领的情况,他似乎都知道。虽然曹冲知道即使郭奕再厉害,现在的情报手段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能被他们掌握住,但他还是很紧张,不敢掉以轻心。他刚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曾经以为以曹冲的身份,很快就能击败曹丕,夺得嫡子之位,接着就可以见谁灭谁,一统乾坤。可是自从曹丕到了关中,他就没有把握了,他摸不清老曹的真实想法,甚至怀疑老曹已经觉察出了他的异常,毕竟他不是那个真正的天才少年,虽然他表现得依然天才。
他想救这个大汉王朝,想让大汉威名远播,想带着这些仰慕的英雄纵横天下,可是他发现自己左右为难,而那个天子,似乎根本不相信他想做个忠臣,一直在处心积虑的防备着他。
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夫君……”荀文倩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依偎着曹冲坐下,螓首倚靠在曹冲的肩上,刚洗过的秀发还没干透,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入曹冲的鼻子,让他精神一振。
“你回来啦。”曹冲信口说道。看着月光下荀文倩精致得不真实地脸庞,却无一丝兴奋的感觉,反倒觉得有一些荒唐。别人穿越都是虎躯一振,英雄拜伏。美女入怀,哭着喊着要无条件的陪他上床。可自己这么好的身份,娶了几个老婆,怎么没有一个省心地,不是对手的妹妹‘儿,就是想逼着自己做忠臣地,算起来还是蔡玑好一点,不过是想沾点光发点财而已。
荀文倩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曹冲苦笑了一声:“岳父还好吧?”
“还好,正在想你的戍呢。”荀文倩说着,伸手抓住曹冲被她咬伤的手指,很温柔的摸了摸,“父亲被伏皇后的戍打击得太重了。你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地。”
曹冲无奈的笑了一声,没有接她的话。他很敬重荀,也和荀一样,对大汉有感情,可是想要他和荀一样为这个大汉献身,他做不到。
“还疼不疼?”荀文倩仰起脸,清湛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着光,娇艳的樱唇微张着,一样闪着温润地光泽。曹冲一时有些出神。他伸手揽过荀文倩细细的腰肢。将她搂在怀中,荀文倩有些不好意思。极力的挣扎了一下,想要从曹冲的怀里站起身来,却被曹冲搂得紧紧的,她刚要说话,嘴就被曹冲火热的嘴唇给堵住了。
荀文倩一下子软了,她本来去推曹冲的双手无力的搭在曹冲的肩上,继而用力的抱着曹冲地脖子。曹冲吸吮着她地舌头,手在她光滑的单衣上滑动着,很快就从衣襟下升了进去,用力地捏着她的娇臀。荀文倩用力抱紧了曹冲,忍受而又期待着曹冲的肆虐,在曹冲的大手下,很快就挺起了滚烫的身子,积累了一年的思念和情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抱紧我,抱我回……”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用力的搂紧了曹冲的背,什么天子,什么在汉的江山,什么政见,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咯噔……咯噔……”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蔡玑清脆的叫声一下子惊醒了意乱情迷的荀文倩:“姊姊……姊姊……你在上面吗?”
荀文倩大羞,恋恋不舍的从曹冲怀里挣脱出来,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被曹冲拉扯得纷乱的衣襟,连忙应了一声:“小玉儿,我在这儿呢,正陪着夫君说话儿呢。”
“姊姊……”蔡玑扭着小蛮腰走了过来,一手提着衣领,一手扇着蒲扇,凑到荀文倩的身边坐下,看了一眼荀文倩通红的脸庞和慌乱的眼神,忽然掩着嘴笑了:“我说两个人怎么半天也没有一句话儿呢,原来姊姊正忙着呢。”
荀文倩不好意思想站起身来离开,却被曹冲拉了一把,又跌回曹冲怀中。曹冲揽着她的腰,手不规矩的又在她两丘之间摸了一把,笑嘻嘻的对蔡玑说道:“小玉儿,这些天你天天叫着太累,要不今天就让你休息一下吧。”
蔡玑嘻嘻的笑着,偏着头看看曹冲,又看看荀文倩,看得荀文倩将头埋进了曹冲的怀里,这才拍着手笑道:“夫君这是心疼姊姊了,嫌我搅了你们的好事。你放心,我岂是不知足的人么,不过是一年没见到姊姊,今天难得见了,想着找姊姊打上四圈牌,顺便再说说话儿,没想到半天找不到人影。我只看到她上楼了,却不知夫君也在,你们又半天没一句话儿,便以为姊姊一人在这儿看猫儿,哪知道却是两只猫儿呢。”
她看着荀文倩娇羞的面容,故意轻轻的叹了一声:“看样子我是来错了,还是找孙姊姊和大双小双去吧,看看能不能凑一桌,以消这漫漫长夜。”说着,起身欲走。
“小玉儿……”荀文倩连忙抬起头,仰着正撞上蔡玑促狭的眼神。又是一阵脸红,不免有些恼了,伸手推了蔡玑一把:“一年没见,怪话越发多了,要走就快些么。又磨蹭个什么。”
蔡玑咯咯一笑,抬腿正要走,却被曹冲一伸手捉住她裸地脚踝,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曹冲的手已经顺着她光滑的小腿摸了上来,她惊叫了一声。刚要躲开,却被恼羞的荀文倩一把扯住,身子晃了两晃,栽进曹冲的怀中。曹冲和荀文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将蔡玑摁住,四支手同时伸向了不同的目标,娇笑声立刻四起。
楼下的孙尚香叹了一声。扔下了手中的麻将牌,对面红耳赤地大双小双笑道:“收了吧,今天是打不成了,你们也早早洗了睡去,我这里自有人侍候着。”
“是!”大双小双敛身施了礼。转身要走,孙尚香却叫住了她们,皱起眉头说道:“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别再拿自己当奴婢,夫君可是把你们当心头肉,正商量着什么时候把事办了呢,看见你们这样,还以为是我又欺负你们呢,我的名声已经够坏了,求你们就别再给我添堵了。”
大双吐了吐舌头:“姊姊说地哪里话。我们做妹妹的。理当如此的,曹家也是有规矩的。总不能乱来。”
“规矩?”孙尚香撇了撇嘴,斜着眼神看了看楼上:“咱们那位,是个守规矩的人吗?你们是不知道……这次去江南,你们肯定是要跟着的,到时候就知道了。”她老脸一红,吞吞吐吐的说了两句,站起身叉着腰挺着肚子,慢悠悠地在两个老妈子的掺扶下进屋去了。
大双小双有些不解的互相看了看,又同时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双想了想,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去江南,这可真是愁人啊。”
“有什么好愁的?”大双拉起小双地手向里走去:“放心好了,公子一定有办法的。”
曹冲在襄阳呆了十来天,六月初到达江陵,法正接到了消息,早早的带着众人出城相迎。曹冲离开荆州已经有一年半之久,荆州的官员这段时间内都享受到了荆州新政带来的利益和荣誉,对曹冲的感觉又好了一分,这次见到,自然更加亲热,一个个轮番上前向曹冲施礼搭话。
曹冲微笑着一一作答,遇到年纪大些的,还躬身回礼。当伤愈之后已经被提升为偏将军、驻守江陵的殷文大步上前施礼时,曹冲呵呵大笑,当胸捶了殷文一拳:“怎么样,恢复得还好吧?有没有留下什么伤?”
殷文呵呵笑道:“有劳将军关心,一点戍没有,你看,结实着呢。”他说着,挥起拳头在自己的胸膛上捶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音,然后又撩起袖子,曲肘做了个姿势,鼓起一大块肌肉。
“将军,玉章现在可是个风云人物,这江陵城里没有不知道他地,走在街上,满街地大闺女、小媳妇向他抛媚眼呢,三天两头的有人来提亲,要不是玉章说要等族兄殷孔林(殷观)来给他作主,估计儿子都抱手上了。”法正一边笑一边说道:“现在江南诸军,有哪个不知道咬死万人敌张飞地殷玉章?就连刘备、孙权那边的人听说了。”
曹冲觉得有趣,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一见曹冲心情不错,自然也不甘落后,一同跟着打趣殷文。殷文红着脸,尴尬的摸着脑袋憨憨的笑着。
进了城,众人叙谈一阵之后,各自散去。法正留下来和黄崇等人一起向曹冲汇报江南的军情,殷文作为现任江陵守将,列席其中,不过他自觉不是曹冲亲信,有些拘谨,脸皮绷得紧紧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周大人那边招抚的情况如何?”曹冲听完了法正的说明,点了点头表示赞赏,然后又接着问道。
法正奸诈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竹棍,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曹冲,提醒曹冲这可要说到机密事情了,可是在座的却不都是机密的人。殷文见了,连忙识趣的起身:“将军,有关江陵的防务已经汇报完了,末将暂行告退。”
“不用。”曹冲摆了摆手,叫住了殷文:“江陵是荆州重镇。以后的好多战始要从这里启动,你了解一下总体安排,对以后地配合有好处。”
“喏!”殷文看了一眼法正,又重新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
法正见曹冲发了话。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他对曹冲说道:“将军在邺城发来命令之后,我等就依将军军令行事,周大人要求我等发粮,被刘大人拒绝了。周大人没有能从公帐上转走一粒粮食。但考虑到将军在邺城,也不能把刘备逼得太紧。所以刘大人让那些商人运了些粮过去,不过这价格……”法正越想越开心,禁不住咧着嘴笑了起来,笑得抬头纹都开了:“我估计刘备这几年挣的一点家底,全被他们给赚来了。”
曹冲在邺城的时候,因为天子催得紧,要求他在刘备送质任之前先供应一部分粮食。他当然没有那么傻,但又不能直接回绝了周瑜,就想了个折衷的办法——民间流通,而主要操作这些地当然就是以蔡家和庞家为头的几家——要想把大批的粮食运过长江去,还要通过驻军的防线。也只有蔡瑁这样军商通吃地家伙才能干得到——而刘巴要做的就是从中控制粮食地数量和价格兼收重税,既不能饿死刘备,逼得他狗急跳墙,又不能让他吃饱了有力气玩命,当然还要顺便一步步的把刘备的家底抽空,有钱大家赚。
现在看来,这个效果不是好,而是相当的好。
“好!”曹冲先赞了一句,又接着问道:“那招抚的进展程度如何?”
“还能如何?”法正扑哧一声笑了:“周大人开始还挺热心的,后来见刘备、孙权只知道要好处。却在那儿拖延。根本没有送质任来请降的诚意,慢慢地也就心凉了。他在桂阳和长沙之间来回跑,就当是公费旅游了,这不,天气刚有点热,他就跑到九嶷山里纳凉去了。刘备现在能吃个半饱,向北打了几次,都被张老将军给挡回去了,关羽在始安和士载打了十几仗了,互有胜负,这段时间也消停了。他们两家好象在苍梧谈判呢,谁知道又在搞什么飞机,哎,对了,将军,这飞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
曹冲看着法正一脸的不解,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在面前的沙盘上。他呛得咳嗽了两声,用丝帛擦了擦嘴,一脸正经的说道:“飞鸡,就是天上飞地鸡了,意思就是说玄乎的玩意儿。”
“哦。”法正恍然大悟,又接着说道:“这典出自哪本古籍啊,我怎么从来没看过,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
曹冲心道,你要知道就怪了,那真成了外星人光临地球了。他挥了挥手:“我也忘了是哪本书了,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吧。孝直,休息了一年多,有没有手痒?”
法正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兴奋的挺直了身子:“将军,我可就等着你来呢,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大仗打,可是南面、东面一直没安静过,我却只能呆在江陵,真是无趣,天天盼着将军回来,我好跟着将军再到前线去呢。”
曹冲知道法正要想什么,上次他带着荆山军和益州军打武陵,结果被诸葛亮用乌龟战术挡在舞阳进退不得,让刘备从柯又逃了出来,后来曹冲派邓艾去接手,他虽然放了手,但心里一直不服气,想着再有机会出征,在江陵憋了一年多,也该再次起用他了。
“这是自然,我去打仗,怎么能少了你们这些干将。”曹冲笑了笑,对黄崇说道:“传令平狄将军和文太守,务必守住长江防线,不得有误。”
“传令蔡都督,即日起不再放行运粮的商船,已经在运的粮食,一律以市价收购为军粮,已经过江的粮食,由就近的驻军接收,开出收据,由襄阳刘大人支付。”
黄崇奋笔急书,不一会儿就写好了几份军令,曹冲接过看了之后,掏出腰间佩着的镇南将军大印,醮匀了襄阳新出的紫色印泥,在军令上盖上大印,随即派人送往各处。
七月初,曹冲渡江。到达长沙郡治临湘,守将黄忠和赶来的茶陵守将魏延出城迎接。曹冲看到这两人很开心,他看着笑嘻嘻地魏延打趣道:“魏将军,一战成名之后,是不是觉得有点高手寂寞啊?”
魏延确实是颇有些得意地。上次和乐带着人奇袭千里,本想着拿下泉陵,捅了刘备的老窝,没想到连诸葛亮都给逮住了。战后被提升为虎威将军。虽然他觉得那实在是个意外,但别人可不这么看。真真假假地马屁都跟着来了,说他是用兵奇才的有之,说他是天生名将地有之,甚至有人夸张的说他可比本朝名将霍去病。
魏延虽然狂,但还没狂到会相信这么离谱的马屁的地步,远地不说,眼前就有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曹冲和他尊敬地兄长黄忠呢。他如何敢妄自尊大。一听曹冲打趣他,他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将军,那些乡下人没见识,满口胡咧咧,将军就不要拿来打趣我了。我虽然立了点战功。可是如果没有法大人在武陵牵制住诸葛亮,没有汉升兄和平狄将军在益阳引住张飞,我哪里会有机会,我和玄玉两个人能立功升职,可是沾他们的光才有的。”
“呵呵,还是蛮冷静的。”曹冲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说实话,你那仗打得确实不错,我是很满意的。”
魏延乐了,连忙拱手道:“将军。有你这句话。我可比做什么将军更开心了,怎么样。这次……还让我跟着将军吧?”
曹冲笑笑:“不急,进城再说,这次有你打的。”
“好咧。”魏延一拍巴掌,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全无一点在其他人面前地矜持和傲气。
听说曹冲到了临湘,泉陵守将张任、天子使臣周瑜一起赶到了临湘。一见到周瑜,曹冲连忙上前打招呼,两人客套了一番,曹冲指着周瑜身后的一个身材高大,气势不凡,即使是站在周瑜这样的帅哥身后也不掩其锋芒的中年人问道:“周大人,不知这位先生是?”
周瑜呵呵一笑,连忙侧身让了让,对曹冲说道:“将军,这位是我的故友,东城人鲁肃鲁子敬。”
“鲁肃?江东大都督?”曹冲吃了一惊,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面色冷傲地鲁肃,心中暗叹,又被老罗给骗了,这厮分明就是个杀神,哪里是什么容易上人当的老好人啊,看他那样子,只怕武力值不会低。他强压着心头的惊讶,连忙上前施了一礼:“久闻鲁子敬大名,今日才得一见,幸甚幸甚。”
鲁肃一直在冷眼观察曹冲,他见曹冲和手下说说笑笑,并无身为上者的威风,心头不免有些遗憾,心情不好,脸色自然也就不好。现在见曹冲给他行礼,他就更意外了,连忙上前回礼,挤出一丝笑容很假的奉承道:“鲁肃见过将军大人,鲁肃乡野村夫,能得将军挂念,荣幸之至。”
曹冲见他这么虚伪,不由得仰天大笑,他一把拉住鲁肃的手腕,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拖着就往堂上跑,直到席前将鲁肃摁在榻上,这才笑眯眯的看着鲁肃:“子敬,我听闻子敬初到江东,就献计孙仲谋于榻上,要横绝长江,三分天下,可有此事否?”
此言一出,所以人都呆住了,黄忠、魏延等人还好一点,反正曹冲说过的惊人的话太多了,他们有些见怪不怪。而周瑜和鲁肃却惊骇莫名,要知道鲁肃和孙权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在场,连周瑜都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地,刚曹冲又从何得知,总不会是孙权告诉他地吧。
他们面惊惧之色,互相看了一眼,鲁肃连忙躬身施了一礼:“将军,鲁肃狂悖,不识天下大势,如今这三分之策,已经成了笑话,还望将军莫要再提,羞杀鲁肃了。”
“哈哈哈……”曹冲很欣慰,说起来也是,自己到了三国,这形势早就变了,如今荆益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刘备孙权窝在东南一隅等死,哪里还有什么三分天下的影子,想来这鲁肃已经觉得当初地三分之策有些荒唐了,也不知道信心有没有受到打击。
“子敬,莫要如此说,此一时彼一时,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毕竟只有妖人。”他向鲁肃凑了凑,微笑着说道:“子敬既然来了,不知道又有何教我的?”
鲁肃淡淡的笑着,看着面前笑得有些高深莫测的曹冲,脑子急速的转了起来。他离开江东之后,把家属送回东城,自己却只是在东城转了一圈就回到了周瑜的身边,他并不是想入周瑜的幕中,而是想找机会看看现在坐镇江南的曹冲。今天一见,觉得有些失望,觉得这位少年天才并无王者气度,只是个面容和善的少年,心中已经有些退意。没想到曹冲一见面先是叫破了他的榻上对策,又跟着他向请计,倒让他一时有些搞不清这个少年的深浅了。
他看了看周瑜,周瑜正在品茶,透过漂缈的茶气,周瑜的眼神一闪,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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