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最新章节 > 正文 第二十四章尸无痕知州难判案细侦察查出真情

张老憨前妻的娘家人,要打死喽张老憨新媳妇,给他们的外甥女偿命,张老憨看着自己的媳妇被整治得凄惨,跪地给前妻的娘家人求饶,娘家人不允,继续拳打脚踢,开始那张沙氏还大喊救命,慢慢的没了声响……

    张老憨看着这样,急得抓天挠地,没了办法,猛然看到站在旁边的大哥急道:“大哥呀!大哥呀!你别老跟这儿戳着啊!得救救我呀!你不看你那破兄弟媳妇!你得看着我,他们如果真把她打死啦!那事儿可就更大了!官府来抓人!把咱们也得抓进去!

    站在旁边的大哥听着这憨兄弟的话,觉得有道理,晓以厉害,喝住了众人。

    张沙氏已不会言语,张老憨不觉流泪暗暗自忖:“唉!你要不做那事?何至于此啊?”上去搀扶媳妇。

    前妻的娘家人看张老憨这样,怒道:“这个活王八头!真是死狗扶不上强来!”

    那大哥对众人言道:“我那兄弟就是这样,要不是这样,那个臭婆娘也不至于此,不要跟他计较。”

    说完,拉着众人上了他家。

    众人到了大哥家,对大哥言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对狗男女不成?”

    大哥言道:“自然是不能这样便宜了那狗男女,但是也不能再打了!把她(他)俩都打死喽!死无对证,没她(他)们的事了,可有咱们的事啦!咱们得吃人命官司!本来咱有理的事儿,咱反倒弄得没理了。”

    “那怎么办?”

    “咱们经官吧。”

    “谁当那告状的人哪?让那活王八?你瞅他那松头日脑的相儿?像个能挑事儿的人吗?”

    “他不能挑!咱们挑!咱不能让咱们的外甥女凭白无故的死喽!”

    “大家商量了一下,推了一个最至近,又能拿得起事儿来的主儿去州里告状。”

    大哥大嫂做为证人也跟上了。

    那带头告状的人,是死了孩子的亲大舅,姓袁,名臯,袁臯带了他的两个兄弟,丫头的二舅和三舅,加上张老憨的大哥大嫂,一行五人,第儿天起了个大早儿,奔延庆州城而来。

    在大街之上,找个先生写了状子,直奔州衙,到得州衙大门口,击鼓。

    一会儿,老爷升堂,传击鼓之人,丫头大舅手捧状子,进得大堂倒地就拜,老爷问道:“何人击鼓?”

    “小人击鼓。”

    “为何击鼓?”

    “小民之外甥女被那奸夫**所害!”

    “可有状子?”

    “状子在此。”

    “呈上状子!”

    衙役从跪着的人手上接过状子,递于州官,州官展而观之:……

    问道:“可有证人?”

    “有证人。”

    “证人在哪里?”

    “州衙大堂之外。”

    “传证人!”

    “传证人!”

    “站在门口的衙役到得门外喝道:“站在门口的?哪位是进大堂告状之证人?”

    张老憨大哥俩口子,应声答道:“我们俩是。”

    “老爷宣你们进大堂做证,万不能胡说八道!若胡说八道!加小心板子!”

    “小的不敢。”

    张老憨大哥俩口子,弯腰驮背,进得大堂,倒地磕头,老爷立喝:“抬起头来!”

    站堂衙役齐喝:“抬起头来!回老爷话!”

    张老憨大哥俩口子抬起了头。

    老爷问了家住那里,姓氏名谁,然后言道:“张家庄,张大丫被害?你可曾看见?”

    “回老爷话,小人并未曾亲眼得见,但张大丫是小人的当家子侄女,张老憨之女,张老憨到州里完粮纳税,临走之时,曾嘱咐于我,照看他的两个女儿,我们两口子应了人家差事,就应该恪尽职守,尽这份职责,就要到我憨兄弟那院去一趟半趟,可是啊,您猜怎么着?她爹头前儿刚走,功夫不大,还没容我们过去哪?丫头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向我们描述了小孩子不应该知道的事,我们跟着孩子过去,可那两个贱骨头贼得很,提拉裤子不认赃儿,我们没有抓着她们现行儿,那个骚娘们以为我们是傻子,还跟我们山呼海哨打马虎眼哪,谁不知道她是什么玩意啊!见了‘老爷们’就走不动道儿,老爷呀!我今儿个跟您也实话实说喽,我不是哪种人!我要是哪种人,她啊,把我早勾搭过去了!”

    老爷言道:“大堂之上休要言污垢之词!与本案无关之事,休要胡言乱语”

    “小的记住了。”

    “老爷啊,那天夜里,我们两口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心里刀筋麻乱,两眼跳个不停,像是要出什么事,我们瞪着大眼盼着天亮,好容易天亮了,我跟我们家的说:“你到他叔叔那院瞧瞧两个孩子,可她婶子没去屁大的工夫,就跑回来了,您猜怎么着?说大丫死啦!您说这丫头昨儿个,还没事没非儿欢蹦乱跳的哪?一宿的工夫,咋就会死啦哪?这不是她害死的才‘风了西 ’哪?”

    州官本想得到个确切的证词,可得到的竟是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佐证,言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见了那个长工就就眉来眼去的!”

    “好吧,知道了。”

    师爷拿来供词让他签字画押。张老憨的大哥在那供词之上画了十字揞了手印儿。知州老爷言道:“下去吧。”然后对张老憨的前任舅爷子袁臯言道:“本州立刻派人前去侦查此案!”

    证人和告状的下了大堂,州官转而对师爷言道:“召马快班头和刑房班头。”

    “马快班头”“刑房班头”应声而至,州官言道:“刑房班头听好了,你带二人前去南山张家庄,查办张老憨家张沙氏谋害前妻女儿一案,此案务必查得水落石出,让害人之人逃不脱法律治裁!马快班头听好了,你前去随刑房查办此案,务必将人犯一起拿获归案,”

    这二位班头,各带自己手下之人,奔张家庄而来,到得张家庄已是半夜,死了的丫头已放到外屋冷屋子停着了,“刑房班头”让张老憨拿出家里灯笼,点上灯笼火把,举着灯笼火把,让验尸官验尸,验尸官把孩子的衣服脱掉,混身上下,前后左右查了个遍,没有丝毫伤迹,这验尸官纳闷,又查孩子的脖子,脖子也没有被勒的痕迹,验尸官一一笔录,向“刑房班头”禀报。

    “刑房班头”向“马快班头”耳语:“……”

    “马快班头“拿了锁子锁了那长工,拿了夹板夹了张沙氏,连夜回去交案。

    这掌管两房的班头折腾了一宿,顾不得休息,早起,上州衙二堂恭候知州,知州上班,二位班头向知州禀报办案过程,知州默然。

    那两位证人,给了州官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这手下两个差役给他又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这知州手捋三绺胡须犯起了踌躇,这个案子如何下嘴哪?严刑逼供,怕冤枉了好人,按现在证据?又不能定案,把人放喽?又怕放纵了坏人,委屈了百姓。

    这州官沉吟半晌,言道:“备轿!我要到那张家庄亲自走一遭!”

    那两个班头刚从张家庄归来,言道:“那张家庄,坐不得轿。”

    知州老爷言道:“那就骑马。”

    两个班头又言道:“马也骑不得,那张家庄,进山后,一水儿是驴**儿朝天的道儿,马也骑不得。”

    知州又言道:“那我就骑驴。”

    于是,知州老爷骑上了毛驴,到那张家庄办案,知州老爷出门,自是比班头带的人多,没有坐轿,自然也没有带鸣锣开道的,不过,那挎刀的马快班的马快,多带了几个。

    知州一班人马来到了张家庄,进了张老憨家,知州亲自检查丫头尸体,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无有一点伤痕。

    真如张沙氏所说,暴病而亡?可据证人描诉,又满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没“病”死不了人哪?

    知州看过许多闲书,有那**,趁男人睡着的时候,往男人头上楔一颗铁钉子使男人死的;有那**趁男人睡着,把一条小蛇放入男人嘴里,使男人而亡的……

    粗心的验尸官,这些都无法检查出来。

    州官想,“这张沙氏不会用诸如此类的方法吧?”

    他扒开孩子的头发,没有异物,掰开孩子的眼睛,没看到受伤害的样子,他看了鼻孔看耳朵,看了耳朵看嘴巴,五官一一看过,没有异常,往下诸一检查,当检查到孩子的下身时,看到下身,夹着许多污血,内部的肉也像被烫了一样,问题是不是出在这里哪?

    外屋没生火,张老憨怕冻着知州,把里屋门打开了,张老憨拿起火戳,捅里屋的二踢脚炉子,捅了几下子,火苗子蹿得老高,火光一亮,让知州看到了张老憨手里拿着的火戳,知州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从张老憨手里拿过火戳,比划着,思索着 ,是不是他拿这个下的毒手哪?

    案情已初露端倪,州官把衣服给孩子穿上,看到孩子的裤裆里有很大一片血污,血污噶吧在裤裆里子上。

    州官转头道:“给孩子再找条裤子?把这条裤子带走!”

    又道:“把火戳也带上。”原告和证人也一同带上。

    州官骑着毛驴儿回了延庆州,已是半夜,歇息半宿,升堂问案。

    州官喝道:“传原告!传证人!带被告张沙氏!刘牤牛(长工)!

    不一刻,原告、被告、证人,一一带到。

    州官喝道:“张沙氏!刘牤牛!原告,袁臯,告你俩勾搭成奸,谋害前妻之女张大丫!本州命你俩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你二人听好了!”

    张沙氏、刘牤牛,齐齐言道:“启禀大老爷,小人一向奉公守法,是安善良民,何来勾搭成奸谋害人命之事?”

    州官言道:“你俩?还是安善良民?你俩抬起头来,瞧瞧这是什么?”

    张沙氏、刘牤牛,双双抬头,看到州官老爷手中的火戳,不禁,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心里想道:“看来事情已经败漏,招了就是死路一条。”咬紧牙关暗下决心,“说什么也不能招。”

    张沙氏言道:“回禀老爷,那是我们家捅火的火戳。”

    老爷喝道:“我知道哪是火戳,你用它还干了什么?”

    “老爷,火戳只能捅火,不知还能干什么?”

    “休要装糊涂!知州拿出了死了的那张大丫的棉裤,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张沙氏道:“那是我们家丫头的棉裤。”

    知州又道:“为什么裤裆里有血迹?”

    一帮衙役齐喝:“说!”

    张沙氏道:“那是丫头来的“例假”

    知州怒曰“啊……哈!好一个铁嘴钢牙的张沙氏!八岁孩子何来例假?看来,不给你动用大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皂隶房!”

    “有!准备竹签!夹棍!”

    立时竹签、夹棍,摔在了张沙氏的身旁。

    “张沙氏!招也不招?”

    “老爷,有则自招,没则让我招什么?”

    “你既然不着!就别怪本老爷我不客气了!”

    “上刑!”

    顷刻之间,来了四个皂隶,两个揞住张沙氏,一个攥住张沙氏手指,另一个一手拿竹签子,一手拿着钉锤,瞄准张沙氏手指甲芯儿,一下子砸了下去!张沙氏:“啊……呀呀”大叫一声!

    “张沙氏!招也不招?”

    “老爷,刚才说过,有则招,没有让我招什么?

    “继续用刑!”

    没有半个时辰,十根手指,被钉进了十根竹签,张沙氏此时已不醒人事,知州言道:“拿水来!”,一个皂隶提来半桶凉水,因为是冬天,滴水成冰,没有把整桶水泼在张沙氏身上,皂隶用碗从桶里舀出半碗水,用嘴含在嘴里,噗!噗!向张沙氏脸上噗去,张沙氏醒了过来。

    知州吼道:“招也不招”

    众衙役齐声喝道:“说!”

    张沙氏言道:“你们打死老娘也没的可招!”

    知州言道:“上夹棍!”

    站在一旁的师爷,附在老爷耳旁言道:“老爷,缓用刑吧!,不要把案犯刑责,死在大堂之上。”

    知州觉得有理,宣布退堂。

    第二天歇息一日,原班人马,第三天,又上得大堂之上。知州大声喝道:“张沙氏!本老爷已经证据如山,你招也不招,本老爷都能给你定案!”

    “既然如此,你何必让我再招?”

    那张沙氏知道,招了就是死路一条,银牙紧咬,双眉倒竖,言道:“你整死老娘!老娘也无的可招!”

    知州言道:“大胆!上夹棍!”

    立刻又来了四个皂隶,把夹棍夹住张沙氏十个手指,两个揞住张沙氏,一个往左拉,一个往右拉,站堂衙役齐喝:“说!”

    两个皂隶,呲牙咧嘴,夹棍“咯吱吱”山响,越夹越紧,那张沙氏五官变行,身子扭曲,站堂衙役齐喝:“说!”

    “你们有能耐就把老娘整死吧!”

    知州听到,大怒!吼道:“夹!”

    一个皂隶上前和州官耳语:“老爷,不能再夹了!再夹,手指就要夹断了!”

    知州已怒极,言道:“夹断了也要给我夹!我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夹棍硬!”

    张沙氏誓死不招,知州命人继续上刑,只见两个行刑皂隶,大汗淋漓,咬牙切齿,五官扭曲,继续行刑!夹棍已用至极限,只听得那夹棍“嘎喳”一声响!不知是夹棍坏了?还是张沙氏的手指断了?到底是这张沙氏的骨头硬?还是知州老爷的夹棍硬?那张沙氏到底招也不招?要知下面事,请看下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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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最新章节第七十六章孙大崖头走投无路跳悬崖了结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