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拿起了笔,向师爷问道:“我问你那帮土匪在何处打劫货物?”
“在大海坨山。”
“啊……?那不是咱的管区呀?
“我再问你?他的窝穴在那里?”
“在长安岭?“
“长安岭?
“那也不不归咱所辖啊?那是龙门县的辖区?”
知州又言道:“这就不好办了,咱既不是独石口理事厅 ,又不是直隶总督,隔着山迈着岭,咱管不着那经事啊?”
知州顿了顿说:“咱让朝廷发兵得师出有名啊?咱越俎代庖没名没份这样的奏折岂能写得?”
这师爷倒吸了一口冷气扭回头没有言语。
这事情就陷入了僵局。
放下这陷入僵局的师爷和知州不表 ,咱返回头儿来再说刘元允那头儿。
刘元允托附张三儿去找他的师叔沙寨主,找土匪讨货物。
沙寨主带了五十个能征惯站之士,眨眼之间,把大海坨山山神庙的的这拨土子匪就给消灭了,捡能拿的拿上,不能拿的烧了,打扫战场,埋了打死的土匪,哄回了十头骡子驮着的货物,浩浩荡荡回了长安岭山寨,杀猪宰羊庆贺一番,那张三儿自然也跟这里热闹了一翻。
热闹了一翻后,他告别沙寨主就回临河给师傅报喜信儿去了。
到了临河把经过告诉了师傅,刘元允大喜,这么一喜,心情顺了,病也好了一多半儿,言道:“这多亏你师叔啊!那货物哪?”
张三儿言道:“我想那货物早晚也得往独石口送,就没弄回来,还寄存在师叔那里,我怕您总惦记那个事,着急上火,先给您报个信儿,您知道货物弄回来了,您放心了,我再去发货。”
“好啊!这多亏了你师叔,如没你师叔,就凭咱爷倆的本事,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刘元允顿了一顿,言道:“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咱爷倆动身去你师叔处。”
没等刘元允把话说完,张三接过话茬儿,言道:“您大病还没有好,您就甭去了,我把您说的话儿给师叔带去就是了。”
“不行,我得去,这么大的事情,你师叔给办了,我不亲自去谢成谢成哪儿行啊?,我告诉你,我的病本来已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因这当子事压得我又犯啦,这事办好了,我心情一顺,病就过去了,再说刚出了那么大事,你这一次去还要去独石口送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哪!”
张三儿宁不过师傅,第二天就打点行装,爷俩奔了长安岭。
来到长安岭,沙寨主走出大厅相迎,坐下,自然刘元允说了一些感谢之词,沙寨主又说了一些谦恭之话。
俩人又说了半宿,因为这回沙寨主结了婚,有了夫人,然后各上个的屋睡觉去了。
第儿天,沙寨主向刘元允交割了货物,刘元允和张三儿就赶着骡驮奔独石口去了。
闲言少序,刘元允和张三爷俩发完了货打马而回,到家里没有两日,有城里两个公人,找上门来,进门叫道:“这里是刘相公府上吗?”
刘相公听到,急急出来相迎,拱手施礼,言道:“你们二位?”
我们是州里衙们的,州官老爷让我们请相公到衙里一叙,万望相公随我们走一趟。”
话说,自那任和刘元允有交往的知州升迁走了之后,调来了这任知州,有那么一句话,道不同,不与为谋,刘元允与这任知州,道不同,没有往来,这两个衙役虽没带锁子、镣子,但这刘元允心里还是打了鼓,刘元允暗忖:“我跟这任州没有交往啊?他为何请我哪?不知是福是祸,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呀!”刘元允思磨着跟两个公人动了身。
到得州衙,衙役把刘元允让入大堂之上,一个衙役看着刘元允,一个衙役从大堂后门走出,走出大堂的衙役,进了二堂,见到了知州,附耳言道:“您说的刘元允让我们给带来了。”随后知州跟着衙役,就来到了大堂之上,刘元允给知州施礼,知州让衙役给刘元允拿来个座儿,刘元允落座,复又起座,言道:“不知大人唤学生何事?”
知州不阴不阳,嘴撇了撇言道:“听说刘相公的买卖做得不错呀?”
“老爷见笑,学生不才,书读不好,取仕不成,只得经商。”
“听说相公发了大财?”
“那里,经商不过是为了有个事做,一是为了活动筋骨,二是为了解闷儿,何来发财?”
“相公现在何处做买卖?”
“往赤城、独石口一线跑点儿运输。”
“听说前些日子,相公的驮子被贼人所劫?”
刘元允答:“确有此事 。”
“那么我问一声,这货物现在何处?”
“啊!啊……”
这刘元允本是正人君子,说不得瞎话。
刘相公没有防住知州问起了这个,张口结舌了半天,不知如何所答。
知州哈哈大笑,言道:“我替你说了吧,长安岭有一个贼人和你有染,你托那帮贼人给你抢回了货物,是也不是?”
刘元允不知如何应答。
那州官大喝一声,言道:“堂堂大清国相公,却与土匪勾结,你可知罪否?拿下!”
眨眼之间,两个公人,把刘相公双手锁了,押入了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