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被官人带走,消息风一样传遍村子,传遍西山……
村长去给王二麻子家人报信,王二麻子家人凑钱,交到曾四那里,曾四把人从县里大牢放了出来。
曾四言道:“刁民啊!刁民!不给他点儿厉害的!他哪里会听话哪?人说善财难舍,真是一点儿不假!”
曾四再去那个村子,村长一敲铜锣:“到村公所儿交果木税唠!”村子的百姓自告奋勇到村公所儿排起了队。
一个村子开了“好”头儿,其他的村子,就不再敢抗旨了。
曾四超额完成了任务,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此这样干了二年,曾四原来有两个老婆,西山的人都知道曾四有钱,有那逢迎拍马的,又给曾四从西山踅摸了一个俊俏的姑娘,现而今曾四有三个老婆了。
曾四得了好处,娶了小老婆,可是西山的百姓哪?把他可恨苦了!天打雷了,言道:“老天怎不长眼哪?打雷怎不把曾四劈死喽啊?”兵打仗了,言道:“怎不让曾四堵了枪眼啊?”
曾四把西山的百姓恨得牙根痒痒的。
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西山里,有个大村子,村里有个大户,山坡地有一百多亩,果木树梢儿成片,自然他每年交的果树梢儿税也多。他自然也恨曾四,而且比众人恨的还狠,他通过沟沟渠渠打听到了曾四交给县里果木树梢儿税的实底,怒道:“他吗的!让你小子平白无故吃进了许多!我让你好吃不好下去!”
于是,这大户联络了西山的许多大户一块儿商议如何除掉曾四。曾四不得人心,大家恨之入骨,提起除掉曾四,大家都摩拳擦掌,大户言:“我们都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我们不能亲自动手,我们出钱就行啦!我们买人除掉他!”
大家商量了一下,出多少钱合适,最后,大家一至同意出三千大洋。
什么人能除掉曾三哪?人少喽不行,只能买土匪。
有人言和南山的土匪有瓜葛,自告奋勇去联络,到了土匪窝,土匪说曾四有官府支持,灭他风险太大,三千不行,言要五千。最后这人应了五千。回来禀报大户,大户召集大家又开了一个会,攒了五千大洋,给土匪送去。
一日,伸手不见五指,土匪来了二十多口子围了曾四家,人说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三更不怕鬼叫门。这曾四也知讹人太多,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土匪一进村子,狗就狂吠了起来,听见狗咬,贼人心虚,曾四提拉上裤子,趿拉上鞋,抬腿就跑,土匪围了东、南、西三面,曾四家北面隔着一道墙又是一个人家,这两个人家之间隔墙矮了一些,且总搁着一个梯子,曾四噌!噌!噌!上了梯子,串北边人家院子跑了,曾四的小媳妇看曾四跑了,预感不好,照着曾四的路线也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土匪冲进曾四家,自然没逮着曾四。从厢房里搜出了他的三个儿子绑了,又找出了三个儿子所有的孩子,土匪头儿言道:“是小子全给我霹喽!”
于是,土匪掰开孩子的奤吧裆,一看有小鸡子的,两个人,一人拽着一条腿往外一撕,小孩子上了西天。土匪把曾四那三个儿子押解到荒郊野外,照心口窝一人一刀子都给捅死了。
土匪毁了曾四一家人,向西山大户索要剩下那一部分钱。大户代表言:“曾四死了吗?”
言:“曾四跑了,杀了他们家所有带“把儿”的!”
代表言:“我们要的是曾四不是别人!曾四没死,他要勾结官府,卷土重来祸害我们怎么办哪?”
土匪听得自觉理屈,言道:“这样吧。你们再拿一千块钱,我们保证把那曾四的人头给你提来。”
“一言为定!”
再说那曾四跑了以后,在外边呆有半年,觉得风声已过,又潜回家里。
曾四所住之村有一个人早年间和人打官司,满盘子满理,就是因为对方有了曾四的参予,使自己的官司弄输了,从此以后恨死了曾四。土匪曾与人打听谁和曾四有仇,知道这人与曾四有恨,曾嘱其言:“曾四回来给我们通话。”这人整日瞄着曾四,看到曾四回来了,连夜通报土匪,土匪马不停蹄,又围了曾四家,这回曾四没跑了,把曾四抓了个正着。
曾四言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害我?”土匪言道:“你我虽然素不相识,但有跟你相识的!人家用洋钱要买你的人头!休怪我等无情!”
曾四瞬时想起了过去自己所做的一幕幕,可惜为时已完了,土匪割了曾四人头,向那买他人头之人交账。
唉!劝君莫作伤天害里事,半夜三更不怕鬼叫门。钱财多有多花,少有少花,没有一本一利去挣,万不可想那歪门儿斜道儿,更不可坑蒙拐骗偷,虽然做好事不一定有好报,但至少弄个心里踏踏实实,心里踏实过日子,虽然吃的喝的赖点儿,可那也是一种享受,也是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