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糖人的和那女人享了半日福,回味无穷,没过几日,又来福兴庄找那女人,女人把吹糖人的招呼进屋,又嬉戏一番。
一来二去,吹糖人的和那女人,“搭钩”的没完没了,惹得街坊四邻挤鼻子弄眼,吐口水摇头晃脑。
又一日,吹糖人的又来到了福兴庄,走进了傻大小子家,让那站街的女人看到了,站街女人啐了一口瞪了一眼,撇撇嘴偷偷一乐溜回了家,傻大小子的小儿子,正和她们家孩子玩耍,她告诉傻大小子小儿子:“吹糖人的又上你们家去啦!快回家吧!这次你妈妈准让那吹糖人的给你吹了个更好玩儿的关公耍大刀。”
这关公耍大刀何样,孩子没见过,这关公耍大刀怎么吹出来的,孩子更没见过,孩子新奇,撒腿就跑,跑回了家,推门而入,看到吹糖人的骑在他妈妈身上,手舞足蹈,而他妈妈吱儿哇乱叫,他不知所措,拔腿就跑。
傻大小子搬到福兴庄后买了几亩地,地就在村头儿起,孩子到村头儿找他爸爸,他爸爸正在薅苗,孩子大叫:“爸爸!爸爸!快回家吧!不好啦!吹糖人的打我妈妈哪!”
傻大小子听说有人打他媳妇,撇下薅锄,往家就跑。跑到家里一看,哪儿有吹糖人的打他媳妇啊?吹糖人的正挑上挑子从他家往出走哪。他媳妇还跟在后边笑眯眯的往出送哪?傻大小子愕然。
原来那孩子,噔!噔!噔!跑到家里来,又噔!噔!噔!跑出家里去,又跑到村头找他爸爸,这么来回儿一折腾,就足有半个多钟头啦。这吹糖人的和孩子的妈妈听到了孩子的脚步声大吃一惊,迅速结束了战斗,打扫完战场,吹糖人的遂挑起挑子溜之大吉。还没走出傻大小子街门让傻大小子撞见了,傻大小子本想动手揍吹糖人的个扁饱,但看见后边跟着自己媳妇,不像受了气挨了打的摸样,傻愣愣的只好作罢。傻大小子让过吹糖人的。问媳妇道:“我听说有人打你啦?”媳妇一怔言:“谁说的?”
“小子说的!”
“明明我这儿好好的,怎么说有人打我!是你说的吗?”
媳妇盯住孩子,孩子不敢回话,媳妇上去给了孩子一个脖儿掴,孩子哇的一下子委屈的哭了。
傻大小子莫名其妙。傻大小子愤愤的走出了家门,正好碰见对门站街的女人,女人撘杆:“兄弟不在地里干活,这晌不晌夜不夜的回家来干什么呀?”
“还提哪?孩子说吹糖人的打他妈妈,跑到地里去找我,我这不就急匆匆赶回来了!可到家一看,什么也没有,这小孩子竟说胡说八道!他妈还打了他一巴掌!”
“我说兄弟呀!你没有问问这孩子,吹糖人是怎么打他妈妈的?”
“我还真把这给忘啦!”傻子复又回头,回家找儿子,把儿子叫到背静处,问道:“你看见吹糖人的如何打你妈妈的?”
“我看到吹糖人的光着屁股骑在我妈妈身上……”傻大小子实诚,如实把孩子说的告诉了对门站街的女人,女人言道:“打人岂有光着屁股的?你不想想这里边的问题?你的孩子八成是受了冤枉打啦!你也不动脑袋想想?谁家吹糖人不是在街上,唯独你家吹糖人要叫到家里去,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我是眼瞅着吹糖人的进你们家的门,也是我瞅着出你们家的门,一进去就是半晌,你不觉得新鲜嘛?”站街女人东一句西一句的白话着。
傻大小子虽傻,也听出了点儿道道,言道:“大姐,兄弟木讷,您有什么体己话嘛?跟兄弟都倒一倒吧。”
“我不能给你们两口子拆薄厚,话点到为足,我一人说了不算数,你再拿耳朵向别人沾沾。”
傻大小子又向别人打听了一溜够,得到的都是一些模楞两可的结果。
傻大小子有一个姑姑嫁在福兴庄,他向姑舅哥哥打听,姑舅哥哥说:“全村的人都嚷嚷动了,你媳妇和吹糖人的相好,如不知道,可能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唉!也难怪,我兄弟憨厚啊!”
傻大小子向他姑舅哥哥求计,姑舅哥哥说:“自古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你要想把你媳妇制服,必须当场抓住她们的现行!吹糖人的不会不再来,你用用心憋一憋他们!”
“我不能整天不干活,整天在家看着她呀?”
“这好办,那吹糖人的,从南大道来,你家的地不就在村南头儿的大道边吗?你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眼睛留点儿神,瞄着点儿南大道,看那吹糖人挑挑子进村,你就后边哨着他,等到他进了你家,你就跟进去,看他们不干好事,你就逮他个正着……”
傻大小子听了表哥的话,不动声色,每天照常去地里干活儿,不过现在他在地里干活儿,可不是一心无挂碍了,总是不断抬头瞄着南大道。
吹糖人的和傻大小子媳妇相好,被孩子误告是吹糖人的打了他妈,傻大小子急匆匆回家来解救他媳妇,结果是没看到他媳妇挨打,倒是看到了他媳妇喜眉笑眼儿的把吹糖人送了出来,此情此景,弄了啥大小子一头雾水。傻大小子莫名其妙,和人打听,得来的消息让他火冒三丈,表哥给其出主意,让他捉奸,这奸捉得着捉不着哪?这就要看傻大小子的运气和本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