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鸭川边的小路,一直往前走。
说起来,自从新书开始写以后,天海诚有很长时间没像这样悠闲地散步了,每天脑子里不是想着就是想着修罗场。
“天气真好啊。”浅川诗雨突然感慨了一句。
天海诚转头看向紧握着自己右手的少女,虽然她的脚步看起来轻松欢快,可从那只手的力道也能感受到,现在她的心情十分激动紧张。
已经是四月末,气温逐渐转热,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着,掌心已经有些湿润。
咫尺紧贴着的两块皮肤之间,互相的体液混合在了一起,这让手指间的缝隙都变得有些湿滑。
“你不热吗?”天海诚小声问道。
“嗯?”浅川诗雨侧脸看向天海诚,眯眼微笑着说道,“河边的风很舒服呀,不热。”
天海诚已经松开了五根手指,可少女却依旧紧紧握着,直到天海诚将手抬了起来,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和河对面去吧。”天海诚指向鸭川的对岸,说道。
“嗯嗯,从鸭川石上过去!”浅川诗雨走在前面,从这里已经能看到那一连串放置在鸭川河道上的大石头。
这也算是鸭川的名景之一了,许多电影和动漫都在这里取材。
从河的一边开始,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摆着一块大石头,其中很多还是乌龟的造型,于是人们就要一蹦一蹦地从乌龟背上跳过去。
浅川诗雨站在河边上,跳上了第一块鸭川石,回过头来朝天海诚招手。
“天海君,我要去了哦!”
“小心点,别弄湿了。”天海诚回应道。
“不会啦,小孩子都能跳过去。”
浅川诗雨接连往前跳了三块石头。
天海诚站在浅川诗雨身后,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当少女跳起来落地的时候,制服的裙摆飞扬,那圆润的翘臀在百褶裙下忽然出现,一瞬之后又被裙摆盖住。
而当她再次跳起落地的时候,裙摆又一次随风飞舞……
今天浅川诗雨穿的是长筒黑丝,在丝袜的尽头,皮肤与丝织物的颜色泾渭分明,顺着曲线再向上延伸,便是略显丰腴的臀部,臀部的大部分都被一抹雪白的布料覆盖,在那抹布料的边缘,软弹的肌肤还被压的微微下陷。
一位胸部格外突出的少女,臀部自然也会有相匹配的规格,可偏偏她的腰肢纤细,也就形成了标准的沙漏型身材。
现在穿着学校制服还看不出来,但上周目天海诚可是体会过沙漏型的性感之处……
“诶?你怎么不上来?”浅川诗雨隔着好几块石头,对天海诚说道。
天海诚轻轻摇了摇头,也踩上了鸭川石,很快追了上去。
一直来到河道的中央,浅川诗雨在大乌龟石头上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身后一块石头上的天海诚。
天海诚双腿发力,连连往前跳去,和浅川诗雨擦肩而过,然后一鼓作气来到了对面的岸上。
站在岸边,天海诚双手抱胸看着还在和中央的浅川诗雨。
“哎哎!你不等我!”浅川诗雨指着天海诚喊道,然后一步接着一步连连跨过石块。
这一路往前冲,惯性使得她在最后一块石头上难以刹车,直接朝岸边扑了过来。
要是就这么落地,不说直接扑倒在地,至少也会扭伤脚吧!
天海诚连忙往前几步,一把托住了少女的腰肢。
待到少女平稳下身形,他才放开了手。
“你小心点啊,差点就摔了。”天海诚道。
“谢谢天海君!”浅川诗雨朝天海诚微微躬身,一脸对不起但我还想的微笑。
“走吧,这边草坪更宽诶。”浅川诗雨拉着天海诚的手臂朝一边走去。
看她那兴冲冲的样子,天海诚说道:“就在附近逛逛好了,你坐车的公交车站就在这旁边吧。”
“嗯,上了楼梯就是。”浅川诗雨道。
浅川诗雨目光扫视着前方,发现了一个树下的长椅。
“去那坐坐吗?”浅川诗雨指着长椅说道。
“行。”天海诚点点头。
长椅就设置在河堤上,椅背后面是一小丛灌木,刚好挡住人行道看向长椅的视线,在这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这样的长椅。
坐在长椅上,放眼望去就是开阔的鸭川水,远远地还能看到学校所在的那栋楼。
感受着河边的微风,天海诚惬意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鸭川边上的景色好浪漫啊。”浅川诗雨发出一声感叹。
“鸭川并不是一直这么浪漫的哦。”天海诚说道。
“诶?为什么呀?”浅川诗雨不解道。
“平安时代的时候,鸭川边是用来处刑的地方,德川家的人在这里砍了不少丰臣家的脑袋。”
“你为什么要说这么恐怖的事情!”浅川诗雨感觉脑袋被污染了,看向鸭川里漂着的鸭子都感觉旁边都满是亡魂。
“不过也是有浪漫的事情。”天海诚接着说道,“比如,歌舞伎就是在鸭川边诞生的。”
“所以鸭川还是很好的嘛。”浅川诗雨说道。
“对了,我还听说过一个故事。”浅川诗雨突然戳了戳天海诚的腰子。
天海诚整个人冷不丁一跳:“诶诶,你别乱戳。”
“嘿嘿。”浅川诗雨道,“只是我想到这个故事,就会想起天海君。”
“嗯?”天海诚疑惑地看着浅川诗雨。
浅川诗雨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是平安时代哦,源义经就是在这里击败了武蔵坊弁庆,在那之后坊弁庆就臣服于他了。”
“可为什么会想到我?”天海诚问道。
“因为……”浅川诗雨伸出食指在空中画着圈,“源义经当年是男扮女装打败坊弁庆的呀。”
天海诚:“……”
浅川诗雨:“所以我觉得坊弁庆有可能是臣服于源义经的美色。”
天海诚:“怎么就不可能是女装给了源义经力量加成呢?”
浅川诗雨:“这又不是死宅游戏,肯定是臣服于美色。”
“不,我觉得是坊弁庆以为源义经是女人,于是就放松了警惕,这时候源义经趁机偷袭,把坊弁庆击败。”
“咦……”浅川诗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有道理诶,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可能性的?”
天海诚:“轻作家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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