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出现了!族长为了对抗天劫,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压制诡异与不祥,让其趁机入侵进元神了!”惊呼声响起。
除了顾池这个旁观者外,部落里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一名老者,他惊怒的大叫着,而别人却还沉浸在喜悦与亢奋之中。
那名老者联合族中几位实力最强的长老,想要援助天穹上的那名男子。
“不要管我……带领族人……速退!”
那男子的眉心已然裂开,有诡异的黑气从中渗透出来,而他的身体也正在快速瓦解。
几名老人不听劝告,全力出手,打出一道神光冲霄而上,灌输进那个英伟男子的体内,想要帮他压制不祥的诅咒。
然而,他们太高估自己了,那名男子离圣人之境只差临门一脚,所承受的诅咒也可怕的无法想象,凭他们几人的援手就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压制下去。
更让人绝望的是,天道雷劫还没有完全消退,当最后一道雷光劈落下来时,那名受诡异侵蚀的男子已无力抵抗。
“砰!”
他的躯体四分五裂,化成了血雾,而他的元神也受到了不祥诅咒的侵蚀,注定要消亡。
他最后发出一声长啸,竭尽全力将自身所有的精气神等,全部打向了苍宇,磨灭了九天之上那还未彻底消散的劫云,使其不能威胁到下方部落里的族人。
可惜,他的实力功参造化,距离古之圣人的那种境界只差临门一脚,在生命即将消亡的最后一刻,还是有恐怖的太阴神力浩荡向下。
“快走!”部落里有老人声嘶力竭地大吼,可还是无法阻止这一场突然起来的灾难。
仅一瞬间而已,这个小世界都被冰封了,万物寂灭!
“对…不…起……”最后一刻,那名男子心中大恸,望向苍穹,悲愤、不甘等情绪化成一声嘶吼:“天道不公啊!”
他倾尽所有,只想带领族人回归故土,可最后却是他亲手带着族人走向了灭亡,这样的结局,何其之荒谬?
太阴之力,也称极道之力,接近“道”的本源,他能以冰雪入门,继而参悟太阴之道,其天赋可想而知,若是再假以时日,登临圣人之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很长时间过去,顾池都没有动一下,仿若石化,而此时祭坛也已经平静,不再有任何画面映现出来,彻底陷入沉寂中。
最后一声轻叹,她收起错玉切,在知道此地的灾难是因何而发生的后,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回想着刚才在画面中看到的景象与听到的话语,口中轻语着道:“诡异不祥,诅咒,带领族人回归故土……”
她之前就有猜测,这整个昆仑墟可能就是一座监狱,而那些所谓的原住民,便是被永世囚禁在这里的囚徒,之所以无法远离自己的部落,在各个小世界内自由行走,也是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牢笼。
如今看来,她的这个推测极有可能就是事实的真相。
很难想象,一个有望成圣的强者,最后却因为不祥的诅咒而功亏一篑,那得是多么可怕与妖邪的力量?
顾池又想到了之前在青铜古殿内,那位古圣人所镇守的那条天渊,在那天渊之下同样有不可想象的诡异与不祥。
诅咒是否就源自那里?
顾池询问慕容知修,道:“既然我们这些外来者可以选择留在昆仑墟内生活,那么此地的原住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离开?”
“过去曾有原住民在昆仑墟将要关闭时,趁机跟随外来者一同走出琼华天门阙,可最后都莫名死去了,当时各大超然道统的高层人物都亲自查看过他们的身体,发现这些原住民的身上都被种有诅咒,只要离开昆仑墟,立时就会发作,无法在外界久存。”慕容知修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顾池蹙眉。
“所谓的诅咒,应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会在不知不觉中种入每一个人的体内,长年累月不断加深,或者是随着人们境界修为的提升而逐步加深,故此,一旦达到元婴期以上就危险了,会因为诅咒的侵蚀而发疯或者失去。”
慕容知修这样推测道。
至于他们这些外来者,要是在昆仑墟秘境关闭前离开,因为诅咒还不是太深,会慢慢被磨灭,可若是选择继续留在昆仑墟,最后也会与那些原住民一样。
顾池心中震动,昔年这个部落的族长,也就是那名对抗天劫的英伟男子,他的境界修为一定超越了尊主级强者,但他却压制住了身上的诅咒,一直向上突破,距离圣人之境可能也只差临门一脚了,可见他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可惜,他妄图逆天行事,想要击穿封禁,瓦解不祥的诅咒,带领族人脱离囚笼,结果却在对抗天道雷劫的时候让诅咒趁机入侵了灵台元神,最终功败垂成,连带着整个部落也在顷刻间走向了灭亡。
“可惜,可敬!”顾池感叹。
忽然,她心头一动,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画面,当天地枯寂,万物被冰封时,天穹上还坠落下一物,砸进了雪域深处,是那名男子的东西!
“你仔细感应看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的本命战兵!”慕容知修露出激动之色。
“这个小世界那么大的疆域,我的神识也覆盖不了啊。”顾池道。
她带着大黑狗径直向山脉的深处走去,道:“我跟老黑要闭关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做,就自己慢慢探索吧。”
“飞又不能飞,就我自己一个人,能找到啥东西啊。”慕容知修一脸苦闷地嘀咕着道。
顾池与大黑狗来到山脉最深处,各自盘坐在一座雪峰上,开始修行。
她将自身所掌握的各种手段与秘法神通都重新温习了一遍,别有一番感悟,整个人都进入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道韵缥缈。
远处,大黑狗也同样很快就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悟道状态中,有一轮黑色的大日在它身后浮现,将它笼罩。
另一边,慕容知修一个人在方圆数千里内转悠,寻找可用的上古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