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说道，大汉是个虬髯客，袒露胸襟，好像是喝了不少的酒，就直接问他邻桌的一个人。
大汉是一个人在喝酒，看他的身边，还有一把大刀，大刀发出寒光，也是一把好东西。
他邻桌是一个中年人，很是儒雅，也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是一把剑，剑身黝黑，看上去有些感觉。
“这个，兄台说的那沙漠里的幻境？行走之人，突然看到大海，看到城市？”中年人缓缓说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是一个城市。”大汉有些失望，他把目光转向了其余的人。
很多人急忙低头，吃自己的饭，喝自己的酒，不看他，也不搭话。
只有一个书生样子的人，在他不远处，好像在想啥，若有所思。
这书生大约三十多的样子，但是一身读书人打扮，长衫一袭，随身还有一把扇子。但是张之明显感觉到，那扇子不简单，因为那扇子有些大，比一般扇子大。那扇子里，传来一股罡气。张之确信，这是一把兵器。
“咳咳，这海市蜃楼的故事，在大陆异志里不时有提到，但是凡人总以为是虚假，所以大都不信，这海市蜃楼和北冥之鱼以及孤山大鹏一样，都是神秘之所，在三大大陆神秘所在里，排在最后，但是，又离我们最近。只是，千年以来，人们都说不清楚，只有书里的只字片语，让人不时好奇一番。”书生说道。
“是呀，就是啊，我而是偶尔听人说过，所以来到大漠边缘，就很好奇。”那个大汉说道。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他们都在沉默，只有吃东西的声音，喝酒的声音传来，很多人甚至都不看他们。
这时，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那是一个老头，好像已经很老了，也许真是年纪不是这样的，头发全白，有些佝偻，他的衣服很旧，目光也很呆滞，他只是点了一份很简单的烧烤，面前是一壶酒，他已经喝了很多了。
他好像听到了大汉和那个书生的对话，眼光有了些神光，但是瞬间消失，又是那样的呆滞样子，“海市蜃楼，海市蜃楼，海市蜃楼......”。他一直喃喃自语，好像在回忆啥。
“老人家，我请你喝酒，你听说过那里还是到过那里啊？”大汉好像有了一点线索，他走了过去，递给老头一壶酒。
老头点头，说了句谢谢，声音很低，很沙哑，然后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大汉，“你为何要问海市蜃楼呢？”他盯着大汉。
“我，哎，就是好奇，好奇，想知道关于那里的故事。”大汉赔笑道，但是大家好像觉得不是那样简单。
“那个地方，你最好别问，也千万别想去，最好别去。”老头喃喃说道，他拿起大汉给他的酒，就着壶喝下，然后他哆嗦着起身，往外走。
可是，他刚走了几步，突然就栽倒在了地上。
大家已经惊呼，纷纷走上前去。张之和秦如纯看着这一切，对视一眼，他们不动，有些人也不动。
店里伙计过来了，他们仔细查看老人，他们有些惊讶。
“他死了，像是受了啥惊吓死的。”一个伙计说道。
客人中，一个有经验的人走了过去，“我是医生，我来看看。”
他也仔细看了老人的眼睛瞳孔啥的，听了老人的心跳脉搏，“他确实死了，惊吓死的。”
这个人不说话，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口酒。
那些客人面面相觑，围观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因为店里的伙计在处理，他们把老人的尸体抬了出去，估计是运到当地的安乐堂之类的地方。这样的的事情在边城很多，安乐堂会存放这些尸体，等家属来认领，如果过了很久，他们也会处理。
大家继续喝酒，因为边城里，旅途上，这样的事也不会少见，所以大家依然各做各的。只是整体的气氛，更加的压抑了。
那个大汉在那里看着大家，也看着书生，大家也不和他搭话，大汉叹息一声，在那里喝闷酒。
“大哥，你为何要找那里，我觉得不是那样简单，你是要找人吗？”张之走了过去。
“哎，不瞒你说，的确如此。”大汉叹息说道。
“你没有任何线索吗？”张之问道。
“没有，只是听到，那海市蜃楼在大漠之中，一般人不知道如何进去，但是一旦进入，修行者将会得到莫大的进步，也许飞仙都指日可待。”大汉说道。
张之看着他，看来他的亲人找那个海市蜃楼去了，所以他要寻找那里。
“既然你的亲人选了这条路，就像是求仙去了，你们放下就是，一般情形都是如此的。”张之说道。
“如果一般求道求佛者，其实他们飞升或者涅槃之前，多少都在世间有踪迹，可是，去了那海市蜃楼后，踪迹全无，难免让人挂念，虽然他们走时都说不要挂念，可是。”大汉继续叹息。
“是的，一般去那里的人，都说明，不要挂念他，你何必执着。”那个书生说道。
“可是，我最近老梦到他，梦到他说救他。”大汉说道。
他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都面向他，露出惊讶神色。
张之看着其余这些人，这里有四十几个人，大约有有十几波人，有一半估计是商旅，几个是散修云游那种，还有一两个估计是大陆的世俗漫游者，另外的七八波人，估计是有问题的。
就这七八波人，他们看大汉的眼神，都充满了一种询问，想知道详情的表情。
张之觉得，他们是不是都和那个海市蜃楼有关。
“你就根据梦，来了，可是你如何找到这里，你又为何不继续走呢？”书生问道。
“我根据他的提示，来到了这个城市，因为梦里就是这个城市，可是来到这里，我又没有了一切的线索，所以要问大家。”大汉说道。
那几个人有问题的人中，一个女子说话了，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当然，真实年纪不知道。
“海市蜃楼位于武国，未南国，苍平国，等七八个国家之间的大漠里，踪迹不知，古书上有只字片语，传说不少，很多在沙漠里行走的商旅都知道一些，还看到过那些修行者的高深法力。可是，如何进入那，是一个谜。”那个女子说道。
他看着那些行旅样子的人。
那些人神态各异，年纪各异，此刻他们都不说话，一些人眼里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有些人泯着嘴。
“爸爸，我们上次看到的，是不是一些高人啊，那些人太奇怪了，他们几十个人，都在空中飞。”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突然说话了。
小孩一脸风霜，看来是常年跟随父亲走南闯北。
他一旁的一个中年人马上喝断他，“那是你看花了，看花了，你一定是听那些仙师的故事看多了，仙师那是在仙山才有，沙漠了哪有啊，你看花了，看花了。”
“没有，爸爸，我们还有一次，看到的那些奇怪的骨头，又是啥回事呢，你说那是人骨。是被啥东西吃了后，吐出来后的人骨。你亲自说的。”小孩又说道。
此语让人大惊，那些商旅好像并不惊讶，除了一些年纪少没见过的也许惊讶下，那些上了年纪的，都好像不惊讶。
他们有些人在哆嗦，然后喝了一口酒，有人已经在往外走了。
但是外面风大，又有些寒冷，大多数人还是选择留在这里，这里有火，有酒有肉，他们这些从沙漠来，或者准备去沙漠的人，也许今晚是最后一次吃这样的美食，享受这样的场景，所以他们大都没有走。
那个大汉先是惊讶，然后是悲伤，他走到那个小孩子面前，“小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爸爸不让我随便说。”说完，小孩子捂住自己的嘴，好像是觉得他说错了，因为他父亲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
大汉不说啥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喝酒。
“可是，你们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位于哪个方位呢？”有人终于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