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仙剑回到了陈霁的掌中，再次变为一把小剑模样。
“我先拿着，回去的时候再给你。”
陈霁对小淑女笑了笑，这把剑炼制出来后，因为身具灵性不能带回地球的缘故，一直都是留在她那里。
陈霁都快把它忘记了，幸好这次小淑女记得带来，不然想击败那大楼怪物还得费一番功夫。
另外。
青冥仙剑在江湖中全然没有用武之地，空有千里剑光，却没有敌人值得它出手。
反而是来到这里，它才真正展示出天地第一把仙剑的威力。
一剑斩了一位九域妖祖的妖身！
“公子，青冥仙剑好厉害！”
夏书敏小脸上满是惊喜，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自称活了万万年的人。
她不用说话，也不需要露出其他神情，乾元妖祖就明白这小丫头的意思：
看，我家公子一把飞剑就斩杀了你那妖身，亏你还说修炼了那么多年！
光是想想，乾元妖祖就觉得脸上燥热。
这鬼地方到底是何人开辟？！
“青冥仙剑？”
周围江湖人这时才回过神，公孙鸣有些惊疑：“陈公子，这把剑不是您炼制给您的师父……哦哦，您是暂用！暂用！”
他脸色古怪，显然是猜到什么后改口。
刚才陈霁说把剑给夏小姐，可见这剑不是陆地神仙老前辈的，而是他送给夏小姐，让她平日里使用。
由此，便可以猜出来，恐怕那所谓的陆地神仙老前辈，其实根本就是……
“陈公子所炼制飞剑果然非同凡响！”
四周江湖人纷纷赞叹。
半句也不提公孙剑神刚才提及的话题。
陈霁笑了笑，也没去解释或者掩饰太多。
之前在永康郡的时候，他套了一层马甲，是因为陆地神仙这身份太高，他跟小淑女去城内逛街不方便。
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北极出现冰山，这群江湖人也穿越到这个小世界中，他们能回去的话，会成为其他人议论的话题，陆地神仙这身份也就不显眼了。
“先救治伤员吧。”
陈霁对他们说道，地上躺着的还有一些人没死。
在他的指挥下，伤员很快得到救治，有仙力和光热异能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但连一口气都没有的，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次从北极踏进空间裂隙穿越过来的人中，死了八个，皆是先天境以上的高手。
江湖人倒是已经习惯生死，夏书敏却有些难过，歉意的对他们说道：“是不是天上出现一道光后，这树妖才被惊醒来袭击伱们？”
那道光出现的原因是因为她开口说话，导致她现在有些自责。
“这倒不是。”
公孙鸣摇头道：“我们来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后，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那树妖的根须隐藏在周围房子内，我们只能依靠打火石照亮，相互以声音聚在一起。
那道光出现后，树妖的根须缩回去许久，只可惜我们对这里不熟悉，走不出多远又被追上。”
夏书敏心中这才好受了些。
她的师公，问仙老人叹息道：“我那老友恐怕已经被树妖给吃了，幸得贤侄出手，否则他魂到黄泉都死不瞑目，连自己被谁杀死都不知道。”
他的老友李长浩已经失踪大半个月，想来是在这片暗无天日的地方被这只巨大的树妖吃掉，他也定然不知道树妖不是在地下，而是藏在一栋高十数丈的楼阁中，被陈霁一剑斩杀。
“师公，节哀。”
夏书敏轻声宽慰道。
她站在公子身旁，目光看向那些躺在冰冷地面的尸体，忍不住想：
阴曹地府真的存在吗？
公子从地球中来，经天门而降临赵国，他在天门内只看到了一卷锦绣江山图，没有看到什么南天门蟠桃园凌霄宝殿，更无三清四御伏羲女娲。
仙人没了踪影，阴曹地府又哪里会有？
若是有，那恐怕也是这里，他们不幸在这里遇难，魂魄能不能进入轮回，投胎转世回到赵国呢？
“我过去看一看。”
陈霁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而有些受到冲击。
所以拉着她的手，纵身飞到那栋少了十多层的大楼上。
乾元妖祖一言不发，也跟着跑去。
他现在没办法使用法则力量，身上更没有原力，只能依靠肉身的力量，踩着大楼窗户跳上楼顶。
柳三顾、楚南天和王少当等人也是如此，考虑到李长浩可能被那树妖拖到大楼上，或许能留下什么遗物，问仙老人也跟着以轻功纵跃到楼顶。
来到楼顶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遗物？
整栋坚固高大，不知从什么石材建造而成的大楼，尽数被陈公子一剑削去，留下一股令人寒毛倒竖的强烈剑意。
众多江湖人又兴奋又畏惧，小心翼翼的感受青冥仙剑无匹剑意。
“这是什么力量？”
乾元妖祖皱起眉。
可惜他未能看到自己妖身，身上也没有力量，导致许多细节都无法看清楚。
“公子，你在找什么？”
夏书敏看到公子在楼顶上寻找，这里原本是大楼中的房间，杂物有不少，窗户破碎后被寒风吹得很乱。
“找一种特殊的碎片。”
陈霁看了一眼乾元妖祖，解释说道：“那树妖能使用九域的空间法则，证明这里有九域的力量残留，是一种名叫天命碎片，或者法则碎片的东西。”
乾元妖祖眼前一亮。
他对赵国那群江湖人怎么修炼的一窍不通，什么奇经八脉任督二脉，一概不懂，这些天只跟他们切磋了下武艺。
被吊着打。
没错，乾元妖祖打不过这群江湖人。
武艺这东西，他压根就没练过，只能凭借活了那么多年的眼界，才勉强不至于落败得凄惨。
但是。
陈霁开口提到天命，法则，这些可就是他异常熟悉的东西！
听到后就感觉自己回到家一样！
他赶忙仔细的在楼顶寻找，靠着某种隐约的感应，竟然还真被他找到了！
“空间法则之力？”
乾元妖祖在一个废纸篓中，小心翼翼的拾起一枚晶莹的碎片，捏在了手指中。
一股强大的力量被他激发了出来。
四周的空间再次变得凝滞，且多了一种比树妖更强大的气势，从这位来自九域的乾元妖祖身上散发出。
众多江湖人大吃一惊。
这位自号妖祖，但实力不怎么样的男人，竟然那么强？！
“不，这不是空间法则碎片，这是天命碎片！”
握住天命碎片，乾元妖祖身上气势再次拔伸，堪与陈霁那一剑相媲美，仿佛打出一拳就能让整栋大楼都化为齑粉。
夏书敏紧紧依靠在陈霁身边，有些紧张。
陈霁也悄悄捏住了青冥仙剑。
他从牧小小口中得知，九域妖族与人族一直敌对，这乾元妖祖之前态度是挺好，但不保证他恢复一定力量后，还能对他们态度和善。
“哈哈哈，畅快！”
再一次感受到法则之力，乾元妖祖大笑起来。
与他关系不错的王少当笑道：“前辈，不知您现在恢复了多少力量？”
这些日来乾元妖祖每次在较量武艺输了后，总会说这片小空间有古怪，要是自己力量恢复，轻易一招将这里打破。
许多江湖人都哈哈大笑，压根不信。
王少当是将信将疑。
“吾现在之力量？”
乾元妖祖紧握天命碎片，抬头看向了天空，眼眸现出战意，喝道：“虽只有不到半成，却也足以将这空间撕碎，让那鬼鬼祟祟的家伙滚出来！”
说着，他高大的身形骤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天空中，身上散发出越发惊人的气势，一道道光凝聚在他身上，似是法则环绕，扭曲着四周空间。
地上的江湖人仰头看去，脸上满是惊讶神情。
凝视片刻，乾元妖祖朝着天外某处抓去。
他的手掌与黑暗的苍穹对抗。
空间法则影响着整座城市，天空犹如被撕碎，变得扭曲朦胧。
残缺的太阳神殿再次出现。
昏暗的光芒洒下，空间法则带来的异常扭曲寸寸崩裂。
世界恢复正常。
乾元妖祖几乎是顷刻间失去力量，直直的掉落下来，口中惊骇的大喊：
“陈公子救我！”
“……”
能活着谁也不愿死，妖祖也不例外。
陈霁出手用仙力托住了他，将惊魂未定的乾元妖祖给扔到地板上，滚了几圈。
“……”
众多江湖人面面相觑。
方才的乾元妖祖力量实在惊人，堪与青冥仙剑一击对比。
但怎么就眨眼间就落败了呢？
连维持基本的体面都做不到，从空中直直坠落，太丢脸了！
“这不对！”
乾元妖祖从地上爬起，脸上羞愧得涨红：“吾上到天空，刚要撕裂空间，看一看天外究竟是什么地方……天命碎片突然就失去了力量！这是怎么回事？”
在九域中战斗，从来没有失去法则之力一说。
“天命碎片给我。”
陈霁朝他说道。
乾元妖祖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将这枚来之不易的天命碎片递给他。
这东西本来就是陈霁斩杀那怪物后获得。
“公子，好像不对！”
夏书敏又看了看四周，声音带了些惊慌：“这楼好像在恢复，墙壁在…长出来！？”
“墙壁长出来？”
众人愣住，转头看向周围。
在他们拿着的手电筒灯光照耀下，的确看到原本被陈霁削去的大楼墙壁，在一点点的长高，不多时这一层就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上一层的楼顶开始出现，正要将他们盖住。
“走！”
陈霁搂着夏书敏的腰肢，从窗户飞出。
怀中小淑女紧紧抱住他
其余人争先恐后，一起从窗户跃下。
站在楼下，众人抬头看着楼顶。
这大楼的确在一点点的恢复。
像是一只活着的怪物，血肉慢慢的再次长出来。
五分钟后，大楼恢复原样。
陈霁让夏书敏待在楼下，他飞上去查探。
重点看那家餐厅所在的楼层。
没有怪物。
但这里变为了上一次陈霁和周婉来到这里的时候，找到那位变异鼠王林志强时候的样子，充满了人类厮杀过后的痕迹，那家餐厅同样被杂物堵住。
“餐厅里面呢？”
陈霁一挥手，将杂物震开，先扔一枚光球进去，确认里面没反应后，才走进去。
鼠王林志强模仿人类生活过的痕迹还在，厨房内也还留几张被子，不过人是没有的，老鼠也没有。
只有死物，没有活物。
“这个交汇小世界还真是……越看越怪异！”
陈霁放弃了，实在找不出什么异常，他也感受不到空间的薄弱点，只能以后再来观察几次。
“公子，上面没有怪物吧？”
陈霁下到地面，小淑女立刻紧张的搂住他手臂看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
陈霁摇头。
这里一切都透露着古怪，在没有弄清楚规律之前，他还是先不去招惹天上的残缺太阳神殿了吧。
那座残殿似乎和这个小世界关联在了一起，上到天空后会有很强的压制力，导致来自九域的天命碎片失去力量。
“陈公子。”
乾元妖祖拿出几枚黑色的仙门碎片，惭愧说道：“这东西在吾手上没有用处，就赠予陈公子吧。”
“多谢。”
陈霁也没客气，牧小小对仙门碎片很重视，拿去送给她也不错。
乾元妖祖估计也是看到他知道九域，所以才把仙门碎片给他。
陈霁将仙门碎片拿在手中。
同时，天命碎片也在他手里，一起被他握住。
两者接触的一刹那，一缕波动被激发出来。
乾元妖祖愣了下，皱眉说道：“这似乎是九域？”
再次失去力量，他的感知又没了。
“九域？”
“吾隐约感受到法则，并不太确定。”
陈霁若有所思，将这几枚碎片放入口袋中。
接下来，陈霁在这里待了大半天，多次上到那家餐厅去查看，却还是一无所获。
在小淑女从车内睡了一觉醒来后，他决定离开这里。
死去的人尸体被江湖人背回了别墅区，虽然都是异国他乡，但葬在别墅区附近总比埋在这里好。
要离开的时候，陈霁通过大周婉给王少当他们再补充一些物资，电量足够他们几个月使用，米面粮油也有不少。
虽然大周婉身处末日，但这少许物资还是有的。
“陈师兄！”
被困在这里多日的王少当欲言又止。
其余意外来到此处的江湖人，也都看向陈霁，一些这一次和问仙老人，公孙鸣一起穿越来的人，见识到这处怪异压抑的世界后，已经隐隐有些后悔来到这了。
这鬼地方真的就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冷就是黑，以致于那些变异生物出现都让人精神一振。
“有办法的话，我会带你们回去的！”
陈霁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少当含泪感动点头。
其余人纷纷道谢，他们能在这里生存几乎全靠陈公子送来的手电筒和煤炭等物。
“走了，你们注意些，去那栋大楼查看的时候务必小心，记得用枪。”
陈霁再叮嘱他们，大周婉还送来一些枪支弹药，方便他们使用。
“是，我们会的，陈师兄放心！”
“好，下次再见。”
陈霁点了点头，握住夏书敏的手，正要离开的时候。
“陈兄！”
柳三顾喊道：“下次再来时，可否带上几壶酒？”
这一堆琳琅满目的物资中，唯独少了江湖人最爱的酒。
夏书敏掩着小嘴笑起来。
陈霁也笑道：“好，下次我来时，定会给你们带上一大箱的茅台剑南春，保证你们喝个够！”
赵国江湖人一起大笑起来，纷纷叫着多谢陈公子。
吵闹的声音在这片黑暗冰冷的世界中传开，给这里带来几分生气。
这片小世界悄然变化着。
……
陈霁和夏书敏回到了武侠世界的北极冰山大陆。
依旧是在雪山下，只不过距离两人进入的空间裂隙所在的冰层远了些。
陈霁摸了摸口袋，确认天命碎片和仙门碎片都还在。
“我们回去。”
他搂住夏书敏，带着她先飞往空间裂隙处看一眼。
本来是想看看陆怀等没进去的人还在不在，没想到，在被陈霁踩一脚凹陷一个大坑的冰层内，那道空间裂隙却不见了。
“咦？”
夏书敏从他怀中钻出小脑袋来，诧异说道：“公子，它不见了？”
陈霁皱起眉，“有些糟糕，如果这些空间裂隙是随处转移的，那它们一旦出现在村庄和城池内，后果不堪设想。”
“啊！”
夏书敏小小惊呼。
她也对这种能将人吸进其他世界的空间裂隙没有好感。
“公子有办法吗？”
她扭头看向陈霁。
“仙力不知道能不能泯灭它们……先回去。”
陈霁带着她回到海岸边众人扎营的地方，并从太子陆怀口中知道了他和夏书敏离开后的事情。
“啊？”
小淑女再次惊呼，眼睛睁圆：“是书敏将空间裂隙撞碎了？”
陆怀点头道：“从我们看到的来推断，是表妹你将那东西给……撑破了。”
他用撑破一词。
因为其他人进入空间裂隙后，都是缩小着被吸进去，就跟掉进水中漩涡一样。
唯独夏书敏，是直直的撞进去，可不就是将空间裂隙撑破了吗？
“这……”
夏书敏可怜兮兮的看向陈霁。
她完全弄不懂为什么。
陈霁笑着揉了揉她有些被冻红的小脸，说道：“我们再去试一试。”
但试过之后，反而更加让人觉得疑惑。
在另一个空间裂隙处，陈霁用仙力无法将它泯灭，被他叫出来的龙凤连靠近都不敢。
但夏书敏才试着靠近，空间裂隙就消失不见了。
反复尝试，将几个空间裂隙泯灭掉之后，陈霁得出一个结论：
夏书敏的力量在对付空间裂隙上格外奏效，她一句话就能让空间裂隙灭掉，是真正的言出法随。
“在针对危害这个世界的外来物上，小淑女格外的强大？”
陈霁联想到那朵出现在夏书敏身边的黑色之花，疑似带有神恩大陆邪神力量的花朵，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被扔到夏书敏身边，进而被她轻松拿捏。
例证太少，还不足以得出结论。
陈霁留下几个偏远的空间裂隙，便带着她乘坐真龙回到赵国永康郡。
“公子，我们回来了！”
从天上看到永康城和红叶山后，夏书敏格外高兴，降落后，龙凤回归各自待的地方，她拉着陈霁在夏府后宅奔跑，开心的大喊道：“我回来了！！”
少女清脆的声音传开，引起丫鬟们的注意。
“小姐？”
“小姐和姑爷从北极冰山回来了！”
“嘻嘻嘻，小姐穿了好厚的衣物。”
“小姐，姑爷~”
双胞胎丫鬟快步走来，小脸上满是惊喜，翠竹更是忍不住扑入小姐怀里，激动的抱住她。
小淑女也抱住她，眼眉弯成初月。
陈霁微微一笑。
回到夏府中的夏书敏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群丫鬟们围着她喳喳说话，入了房间换上轻便衣裙后，她那婉约娴雅的气质才完全展现出来。
与之前在交汇小世界中，裹得严严实实，紧贴着陈霁不敢离开的模样完全不同。
回到夏府，矜持的夏府千金可不会轻易被陈霁抱住。
天色已晚，陈霁干脆在夏府住了一晚上，与伯父伯母吃了顿饭，又和小淑女去花园逛了几圈，在凉亭下听她弹琴。
陈霁其实听不出琴艺好坏，不过从小淑女羞涩的样子来看，她并不擅长这个。
有趣的是，陈霁和她进入书房后，小淑女便找出自己最近写的，将它们全都撕了！
“小姐！？”
双胞胎丫鬟吃惊极了。
夏书敏将撕坏的纸张扔进竹篓里，拍了拍小手，朝她们严肃说道：“先前是我想得理所当然了，真正空无一人的城池，那些简单空洞，无病呻吟一般的文字根本写不出来！我决定了，重写！”
“啊？”
两丫鬟迷迷糊糊，她们还不太清楚小姐这两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得等晚上睡觉时，才能好好问一问小姐。
“公子莫笑小女子。”
夏书敏羞涩的坐在书房自己椅子上，朝陈霁眨了眨眼：“公子为书敏研墨如何？”
“没有请字？先前可是有位淑女总说什么‘公子请自重’之类的话。”
“呜呜，公子真小心眼……请~公~子~为小女子研墨~~~！”
陈霁这才满意的坐在她身边，为她简单研墨的同时，看着她用毛笔，一手拢着宽大袖子，在纸张上用清秀的字迹写下这两天的见闻。
《黑暗地府游记》。
夏书敏用了个折中的名字，给那个交汇小世界起名。
只不过。
她那张被陈霁看着的小脸蛋，慢慢浮现一抹红晕，被看得颇为羞涩。
等两位丫鬟捧着热茶再进入书房时，便看到姑爷将小姐搂在怀中，握着她的手……不，是小姐握着姑爷的手，教他写毛笔字。
两人相视一眼。
日后小姐嫁与姑爷后，这一幕恐怕会时常看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