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突然把我拉到外面,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难道我会拿安安的性命开玩笑吗?”
我妈说:“那你就用第一个方法好了,让她走得痛快点。”
我说:“那怎么行!我说过,那样做的话可是要遭天谴的!而且……我也下不了手。好了,我说过了,她的事儿我来搞定,不用你们操心。这样,妈,你去腾出一间房间,准备一张地铺,剩下的我来解决。今晚,我要和那玩意儿一决高下!”
这时,我爸也出来了,说:“快进去看看,安安姑娘疼得晕过去了。”
我说:“什么!赶紧的,照我刚才说的做!”但我心里暗想:安安哪安安,我这也是为你好。让你疼会儿,这样也好让你长点记性。但愿经历过这次事件以后你会和那些人断绝来往。
我们进了房间,我说:“爸,哥,你们俩把她抬到一间空房间,切记,千万不要走得太快!免得那鬼胎闹腾。”
时间慢慢过去了。我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准备好。我妈给我找的地方竟然是地下室!这里一直空着,灰都有一指甲厚了。
我看着这里,说:“这儿就这儿吧,凑合着用。你们这样,爸,哥,你们就留在外面;妈,你去照顾嫂子。别问为什么,快点儿行动!今晚可能要熬夜了。”
他们走后,我就把门关上,打上保险,又用朱砂在门上画了一道镇尸符才安心。做完这些后,我从带来的拉杆箱里掏出一件黄色的道袍穿上,走到安明珊面前。我蹲下来碰了碰她,她却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死了。我又碰了碰她那像临产孕妇一样的腹部,她突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把我吓了一跳。
我故作镇定地说:“离开她的身体,小心你道士爷爷我给你好看!”接着,我把一枚用线穿着的舍利轻轻地戴到安明珊的脖子上,边戴边说:“上次我给你,你却给我丢掉了,还好被我找到了。这次可不能再让你给弄丢了。”当我给安明珊戴上的那一刹那,舍利突然发出金光,她的腹部突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从里面跳出一个全身发黑,面目狰狞的婴儿!更恐怖的是,它是硬生生地从里面扯着出来的!真的是扯着出来的!腹部还流着血,衣服都被浸红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看向安明珊,她倒在了地上,脑袋磕出了血,昏了过去。我用袖子擦了擦她头上的血,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气。接着,我把一副八卦镜扔到了那婴儿上空,八卦镜发出金光,浮在那婴儿头顶,那婴儿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我把安明珊抱到门口,打开保险和门,把她交给我爸和我哥,说:“快点儿,快把她送医院!快!”接着就关上门,打上保险,走到拉杆箱旁边看着那婴儿。
只见它慢慢站起来,小手往上一顶,八卦镜突然炸裂了!接着它就叫着朝我扑了过来。可是当它碰到我时,那小手就像碰到烙铁似的,冒起了白烟。我抄起一把桃木剑,说:“你可要乖乖地站在原地受死,不然叔叔就要打你PP了哦!”那小家伙不吃我这一套,继续叫着朝我扑过来。我拿桃木剑一挡,它一下就给弹了回去。我盘腿坐到地上,掐起法诀,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让叔叔来给你热热身。看我的三昧真火!”接着,从我手上喷出了电视里才能见到的三昧真火,直接烧到了那小家伙身上。它大叫着,音调超高,我的耳朵都要被它震聋了。
不知烧了多久,那婴儿只剩下一堆骨灰了。我没想到会烧得这么彻底。刚松了口气,我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安明珊的情况恶化了!本来是好转了,可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子又晕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医生说,要家属有心理准备,她可能会成植物人,而且以后永远都无法怀孕了……”
我说:“淡定,淡定!我说过的,有我在,没意外。行了,我马上到。”想想也是,她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件,看来是心理出现了阴影。能否怀孕已经不重要了,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来到屋外,看到天已经亮了。我拦下一辆出租车,那哥们儿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道袍还没脱呢,难怪他会这样。
我上车,说:“师傅,快去二院!”那出租车司机也够快的,几分钟就到了。
我下车,钱留在后座上。我刚进门,可是被保安拦下了。我来不及解释,一把把那保安推开就一路跑到了安明珊所在的病房。我进了门,看到她躺在床上,表情很安详。
我说:“她这样多久了?”
我爸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来?真是急死我们了。”
我说:“先别管这些,我来看看。”我来到床边,俯下身,看着安明珊,把她身上的呼吸器,针管等全拔了,然后轻轻掰开她的嘴,接着“呸”地朝里面吐了一口痰!
我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很难看,接着头一歪,朝地上吐出了一堆黑色的秽物,又脏又臭。他们俩看着这堆秽物,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我却很淡定地拿出一道符一抖,扔到上面,符一下子就着了。过了几秒钟,那堆秽物被烧得干干净净,连味道都没了。安明珊吐完后就醒了过来,接着慢慢撑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说:“我这是……怎么了?”
我看到她这样,松了一口气。可我爸和我哥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我刚才做的事全告诉她了!安明珊听完后朝地上干呕了好一阵,但什么都没有。
我说:“怎么了,至于吗?”
安明珊说:“今后……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再也不能……”说着,她渐渐哭了起来。
我帮她擦了擦眼泪,说:“这……我……其实吧……”
我爸和我哥闭上眼,点了点头!
安明珊说:“书诚,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嫌弃我?”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安明珊说:“我知道了。”
我说:“你想干嘛?”
安明珊边擦眼泪边说:“放心,我不会乱跑的。我只是想去灵异局住,不想再打扰你。”
我说:“不!你哪儿都不能去!只能住在随益居!随益居就是你的家!”说着,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安明珊挣开我,噘着嘴说:“你!……无赖!哼!”
我说:“这不就完了?听我的,你就住在随益居,我答应的事儿就一定会言出必行。不然,特调处就没人会听我说的话了。”
读者对对碰。
问:作者先生,你知道埋儿奉母的故事吗?
答:埋儿奉母,出自二十四孝。讲的是东汉时期的郭巨,原本家道殷实。父亲死后,他把家产分作两份,给了两个弟弟,自己独取母亲供养,对母极孝。后来家境逐渐贫困,妻子生一男孩。郭巨很担心,养这个孩子,必然会影响供养母亲,遂和妻子商议:“儿子可以再有,母亲(死了)却不能复活,不如埋掉儿子,节省些粮食供养母亲。”当他们挖坑时,在地下二尺处忽见一坛黄金,上面写着“天赐郭巨,官不得取,民不得夺”。夫妻二人得到黄金后,回家孝敬母亲,并得以兼养孩子。
郭巨思供给,埋儿愿母存。黄金天所赐,光彩照寒门。
埋子赡亲不得法,儿幼何辜难成牙。奉天幸得釜金下,母活子存团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