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一把剑和自己的身手杀敌,安明珊则是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救陈颖如。
遇到阻挡,安明珊直接就是一刀毙命。她还缴获了一把突击步枪,救下陈颖如后就留在原地,朝我这边扫射,根本不看目标。
我边打边喊:“保护好颖如!不要帮倒忙啦!……卧槽!”可就是这么一分神,就被敌人占了先机。要不是我灵活,脑袋早就开花了。这时,不知是谁朝我旁边扔了一颗手雷!更要命的是,我竟然没注意到!
安明珊眼尖,大喊:“危险!”接着,扔下枪,想都没想就跑了过来,一把把我扑倒在地。
随着“砰”地一声响,手雷爆炸了。安明珊被炸得浑身是血,我也是,不过没她严重。我被吓蒙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撑开她,蹲在她身边扶着她。
我急着喊:“安安!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安明珊虚弱地说:“我走不了了,你快走,别管我……”
我喊:“不!我不能抛弃你!我……”瞬间,我感到自己脸红了,说不出话来。
由于我以前的经历,所以我从小性格就很孤僻,没交过什么朋友,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学着那本小册子,不然就是自己逃课去外面玩。再加上卧底的那段经历,所以骨子里就认为(这个世上)没人会真心对我好。至于我帮助别人,保护别人,这只是我当兵,当处长之后的事,是我的责任与义务,我不得不这样做。在这之前,我只是义务地帮一些小忙,太大的事情我根本不会搭理。
当然,除了我师父,胡珊珊和张呈栋。
我师父给了我机会,让我有了光明的前途。在我心中,他就像父亲一样,如同一座灯塔,给我指明正确的方向,让我知道自己经后的路该怎么走;胡珊珊当年救了我,让我活到现在,还让我知道了要坚持原则,不能被利益所诱惑;而曾经有件事,让我很是震撼,同时,对张呈栋很是佩服……
当年,我还在神剑服兵役,正赶上了汶川地震,我便跟着部队去了汶川支援灾区……
某天,废墟外。
我们一个个喊着:“有人吗!”,“有没有人!”……喊了一遍又一遍,有的获救了,有的还在废墟里待着。我的听力极好,即使他们的声音小得可怜,我还是能把不同的声音频率分开。突然,我隐隐约约听到有敲打声,以及不停地喊“救命……救命……”,便立即赶了过去。根据对方的音色和频率,我判断,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
我急忙跑过去,朝对方喊:“别怕!我们来了!”
我把她周围的砖块一点点地搬开,同时说:“你得救了,我们是来救你的!……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可是,刚把人拖出来一半,我没注意到一块大的水泥板瞬间塌陷下来。可是过了几秒,我还是注意到了。我意识到,这要是砸下来,我和被救者都会被再次埋进地下,而且会更难救援。但此时已经来不及支撑了,我只能等着被掩埋的命运。
说时迟,那时快,由于张呈栋在我旁边,所以飞奔过来,瞬间把那块水泥板死死撑住,直到我平安救出人来为止。可他却因此受了伤,几个星期不能下床。
之后,我在执行救援任务的同时,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照顾他,直到回部队。
当时,他跑过来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朝他喊:“别过来!这儿我一个能行!快去救别人!”
张呈栋不听我的劝,朝我大喊:“别他妈管老子!你先救人!”同时把水泥板死死撑住。
我边救人边喊:“要逞英雄回去逞!现在快走别管我!”
张呈栋继续喊:“你他妈给老子闭嘴!老子是(你的)班长!这是命令!记着!我们是军人,先救群众!”
就这样,我们边喊边救人。救出来后,还没把人放好,张呈栋便跟着体力不支,倒下了。加之余震频发,那块水泥板也跟着塌了下来,不过被我及时撑住,他才没被埋进去。可我也不是超人,而且刚刚成年,渐渐地,我感到体力不支,实在是撑不住,跟着倒下去了。
我们这一喊,招来了附近的中国国际救援队(CISAR),一支专业的地震救援队。随后,我们三个便获救了。之后,我非常感激且佩服张呈栋,但他却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分内之事,不需要感谢。
因此,我在当上特调处处长后,就千方百计地把他和任凯康一起挖了过来,给我当了狙击手和观察手。同时,也成了我的两个心腹,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我都交给他们去做。他们同时也知道自己的责任,不会和别人乱说,即使是特调处的战友。至于那个被救的女孩,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废话少说,转到现在。
但我没想到,今天还有人会为了我心甘情愿地豁出性命,挡下手雷,这让我的内心很是震撼。
此时,安明珊虚弱地说:“你……快……走……”接着,晕了过去。
这时,陈颖如跑过来趴在安明珊身上哭着喊:“安妈妈!——”
我更是懵了。没想到我李书诚,堂堂一个特种兵出身的李大处长,枪林弹雨都不怕,但陈颖如这一哭却让我不知所措了。同时,那群剩下的乌龟王八蛋们看到我们这样,朝我们渐渐包围过来。
突然,我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中国武警!停止抵抗!”是刘善的声音,看来他们回来了。能调来武警部队,说明我师父和局长肯定知道了。
随后,他们边喊“中国武警!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停止抵抗!”边往里冲,冲进来就是一阵扫射。我看到特调处全员来了,胡小红竟然也来了!
我有了底气,喊:“卫生员!卫生员!”接着,安明珊就被两个卫生员用担架抬走了,陈颖如也被刘善接走了,那两袋钱同样被带走了。
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我咬着牙慢慢站起来,走到外面拔出剑鞘,把斩妖剑插回去,然后把带血的外衣一脱,把这些衣物扔地上,只留了一件背心。然后,我背上斩妖剑,要来一把突击步枪和子弹数百发就冲进去,朝里面的王八蛋们开枪,一枪一个准。
胡小红看到了,说:“我这个姐夫还行,关键时刻还算是个男人,难怪姐姐会看上他。”
刘善说:“喂,你是来看热闹的吗?”
胡小红说:“早知道他这么强,我就不来了。”
刘善说:“你说,我和他比,怎么样?”
胡小红脱口而出,说:“差远了。你也不照照镜子,就您这副尊容,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
刘善说:“我不如他?”
胡小红说:“是啊。你看他,事必躬亲,完全没有架子;不像某些人,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上啊!”
刘善说:“你以为我不敢?我得掌管全局,全局!懂不懂?还得看着你们俩,不然我早上了。”
胡小红说:“来的时候我还考虑要不要出手,但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杀鸡焉用牛刀?你去吧,孩子可以让卫生员带。放心,我保证不出手,况且也没必要出手。等你搞不定的时候我再上也不迟。”
刘善说:“行,你等着,老子要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老子厉害,还是他李书诚厉害。”说完,他把陈颖如送到了特调处的指挥车让后勤组的人看着,而他自己则是全副武装,冲进了工厂,上来就是一阵扫射,完全不看目标。
工厂里的王八蛋们被刘善这么一扫射,死的死,伤的伤。他们的装备毕竟不是正规武器,吓唬普通人可以,但在真正的中国武装力量面前,不堪一击。看到刘善来了,我知道自己是时候撤了,于是边打边撤,来到了(胡小红所在的)飞虎大队的运兵车旁边休息,看到特调处的指挥车也在。可是,我无意中看到胡小红正坐在运兵车的副驾驶,开着车门看着我,这使我很意外。
我说:“你怎么来了?”
胡小红说:“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说:“不是,你来干什么?”
胡小红说:“来看看你死没死,别让我姐姐守寡。”
我说:“放心,你姐夫我有三十条命。就这群乌龟王八蛋,老子还真他妈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胡小红说:“从你的表现就看得出来。你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还爱着姐姐?”
我说:“什……什么?”
胡小红说:“要不是那个谁,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和我聊天?”
我想到她的意思了,说:“谁?……你说安安?我说过很多遍了,不可能。我和安安的关系就像……刘善,就是那个胖子,他和他妹妹刘薇的关系一样,没有其他关系了,真的。”
胡小红说:“哼!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特别是像你这样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说:“我大小也是个领导,说出去的话就一定会言出必行。不然,以后我说的话就没人会听了。”
胡小红说:“大话谁都会说,关键是看你怎么做。”
我说:“好啊,我非常乐意受群众监督。随益居外面有个意见箱,你对我的不满可以写好了放里面儿,我会看的。”
胡小红说:“好啊,我会时刻盯着你的,你可要小心了。”
我说:“她们呢?”
胡小红说:“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见了新欢忘记旧爱。”
我说:“你想什么呢?我就是为了救陈颖如才来这儿的,现在她们下落不明,我能不过问吗?”
胡小红说:“陈颖如在你的人那儿;那个谁,弱智都知道,送医院了。”
我去了指挥车,特调处内勤组的人除了医疗组的,其他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