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斜斜吹拂,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黑压压的落地窗外映着梧桐乱作的影子,仿佛纤细的少女在夜晚的灯光下翩翩起舞。虞芯语身着白色的连衣裙睡衣,走到阳台外张望,只见几只松鼠从壮硕的梧桐枝干上一蹦一跳的跑到地上,一下子隐入黑暗中。屋里的电视上播报着近日的新闻,虞芯语关上落地窗进来时刚好看到“A市××路边草丛发现了一名死者,死者胸前有三道类似肉食动物的抓痕,致命伤口在右侧脖子——被啃的面目全非,疑似是兽类攻击人类,警方目前上在调查中,各位市民外出请保护自身安全”这一条新闻。
“姝姝,你说怎么又是这种事啊,你说到底是人干的还是野兽干的啊。”,虞芯语拿了个抱枕坐在虞姝语旁边。“然后上次刷视频的时候也看到有条狗也被要脖子死了,只是没想到这次是人”
看到旁边坐下个人,虞姝语自然地靠在她肩膀上一边看新闻一边说:“不止我们这里,最近好多地方也出现过类似的案例,昨天我亲眼看到有只猫跳出来咬人呢”虞姝语一脸后怕“还好那个人没死,后来好像是说去打了个破伤风,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只猫挺奇怪的,它肚子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要穿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漏了很小一截肠子还是什么东西出来,居然还能跳出来咬人。”
“嗯?这么危险的嘛?那你还看到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有,它那个皮肤有点蓝蓝的,跟上次咱们在电影院看那场丧尸电影中那些丧尸的皮肤颜色很相似,那时候个个都在注意那个被咬的人,然后我拿手电筒照了一下那只猫”
“啊?你说会不会是……”虞芯语猛地站起来,还没说完就被虞姝语白了一眼怼道:“怎么可能,姐你小说看多了吧,别把小说带进现实好吧,我跟你说这是制造社会恐慌!”
虞姝语撇撇嘴:“我就这么一说,算了不想了,睡觉睡觉”,说着两人遍走进来房间。
她们姐妹两从小相依为命,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来到了大城市读大学。但是毕竟是自己一边打工一边赚钱,住不起很大的房子,只是租了个一厅一室的房子,睡觉当然是一起啦。
虞姝语有点睡不着,她翻身对虞芯语对说:“姐,你知道咱们隔壁学校的池烨航不,听说他是保送进来的呢,还是个艺术生,画画贼好看,我们高中那个×××,他们是一个社团的嘛,她求池烨航帮她画了一份她偶像的搞,那手就像是被上帝吻过的一样,画得不能说像,只能说他把人扯进画里关起来了!”
虞芯语听到这个名字楞了一下,“池烨航啊……听说过。”虞姝语并没有注意到异样还沉浸在花痴中,自顾自说“虽然吧他长得没有他们校草好看,但是那气质,高冷男神本神就是说他了,倒也还挺耐看,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虞芯语敲了一下她的头:“整天就知道犯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什么嘛!我这叫发现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哪像你,整天就宅在家里看小说打游戏。”
“是是是,我不懂欣赏,得了吧”
“哎呀!姐,你要见过池烨航肯定不会这么说的,他跟你的理想型很相似哦~只不过高冷了点,我还听说他不仅会画画,还学过跆拳道呢,或许你们还可以比划比划呢,让我看个热闹。”
“我学这个是为了让你看戏的嘛,快睡吧,明天还要起来去打暑假工呢”虞芯语一脸无奈道。
“好吧好吧。”虞姝语抱着自己姐姐不一会就睡着了。
银白的月光倾洒在床上,伴随着平稳的呼吸声连同姐妹俩一同进入梦乡,小区里静悄悄的,路灯孤零零地站在路旁,散发出暖色的灯光。凉嗖嗖的晚风吹过小巷,偶尔掺杂着一两声猫叫。公路边黑暗中有个似人的影子拖拉着脚步游荡在街上,惹得小巷中那双绿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它。猫叫越发频繁了,好似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虞姝语被阵阵轰隆的雷声吵醒了,连忙下床去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顺便关上了家里所有的门窗,她回到房间的洗手间洗漱,然后看到虞芯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叹了一口气:“睡得真是一如既往地死,这么大的雷声都听不到,算了,等我做完早餐再叫你吧!”
过了半个小时,虞姝语掀开被子“姐,快起床啦,我煮了面条,给你加了个荷包蛋跟你最爱的卤鸡腿,起来吃了去上班啦!你说说没我你怎么活啊!”
虞芯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姝姝我难受,热……”
“啊?我看看”,说着便摸向虞芯语额头,“不是吧,怎么这么烫啊,我去那温度计跟退烧药,你等会啊。”平时虞芯语有在家准备药箱和屯粮的习惯,不然这暴雨兼台风的,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不一会儿,虞姝语拿过温度计夹在虞芯语腋下,随后打了一盆冷水,把毛巾浸湿放在她额间。十五分钟后看见高烧烧到40.5摄氏度,赶紧想打个电话向老板请假,却发现并没有信号,她只好反复给她用物理降温的方法一遍又一遍地将毛巾敷在她额上。一天下来,虞姝语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温度反而又升了1.5度,虞姝语一下子慌了神,带着哭腔摸着姐姐的额头“姐,我该怎么办啊,越烧越高了,刚刚还看见有人出门被吹倒了,也没个信号,谁生病能烧到42摄氏度啊。还有谁家发烧还会传染啊……”说着便逐渐趴在床沿昏昏沉沉地,这时小区实事新闻广播中断断续续传出,“本次大雨下的很突然,并且各地陆续出现动物暴乱……全球……30%人持续高烧不断……许多地区……精神病咬人……各位市民务必保护好……”意识彻底脱离大脑。
虞芯语在浑浑噩噩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又梦到了断断续续的画面,开始是:“我叫虞芯语……”到后面“你以后想考哪里的大学呀。”
两天后她是被一阵挠门声吵醒的,醒来后看到虞姝语趴在床沿嘴里还念叨着“姐姐,打他!”。虞芯语抱起她放到床上,紧接着又听到挠门声想起,挠的一次比一次密集,她本以为是什么小动物在门口,就走到猫眼那往外看,他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此时外面站着一个皮肤惨白,嘴里不断流着暗红色的血,肚子上还挂着半截肠子的人,或者称为丧尸更合理一些。虞芯语为了再次确定是自己眼花还是有人在恶作剧,又一次从猫眼上看了一遍,这次她什么有没有看见,就大着胆子慢慢放开盖在猫眼上的手,突然与一双全白的眼球对视上,门外的丧尸好似知道门后有人,便开始嘶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