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霞知道这个也不足为奇,因为打点需要的费用以及一些不能说出的支出,陈邦瑞都是从王华东那里“借”的。
陈邦瑞做事还是比较小心的,他从来都是从王华东那里拿钱,并不会让王华东参与他所做的事情中,因为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
王华东虽然很不满,陈邦瑞总是把他这里当作私人金库,但是看在陈家给他带来了诸多便利的情况下,还是每次只要陈邦瑞开口,他就会给。
“人往高处走嘛,这也没什么问题吧。”陈邦瑞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说,如果现在别人都知道,小浩轩是你的私生子,还是与家里的小保姆偷情生下来的,这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陈彩霞刚才被骂回屋中,她被陈老爷子的话伤透了心,趴在床上呜呜呜的痛哭着,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命苦了!
陈彩霞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她觉得每个人都没有替她考虑过,一个死去的人,就可以把她们一家为陈家的这么多年付出全都擦干抹净,她不服气。
左思右想之下,陈彩霞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她就先是试探的问了陈邦瑞,没想到陈邦瑞也如此的翻脸无情,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被逼无奈的来用陈浩轩来威胁陈邦瑞了。
陈浩轩当时的户口登记在了陈彩霞的名下,陈彩霞也是情急之下,才突然想到拿这个来威胁陈邦瑞的。
“陈彩霞!你!”陈邦瑞勃然大怒。
“是你们逼我的,华东已经成这样了,他估计以后也就是在牢狱里度过了,我不求别的,只求能让他活着就好,你们这都不同意,哥,你摸着良心说,到底是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大哥为你付出多,还是华东为你付出多!”陈彩霞声泪俱下的说道。
“那毕竟是我们一母同胞的亲大哥!”陈邦瑞又重复了一遍,提醒着陈彩霞,又仿佛是提醒自己。
“算了吧,你还记得他吗?我早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哥,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哥哥,如果这次你肯帮我救下华东,华东早就做准备给我们母女留下了一笔钱,这笔钱也不算少,那本来都是留着以后给冰儿的嫁妆,你升职要紧,我都可以拿出来给你......”
陈彩霞看到陈邦瑞口气不像之前那样的强硬,于是也放出了诱饵。
陈邦瑞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王华东这棵摇钱树倒了,他听着王华东被封的资产,心很痛,好像都是他的钱被没收了一样。
而且,他在外边也尽力的在做这件事了,为此,也花了不少人脉和钱,但是回来却总是被陈老爷子骂的狗血喷头。
为一个死去的人,还要付出这么多的心血和钱财,尤其是像他这么自私的人,对自己亲生骨肉都要斤斤计较的性格,陈邦瑞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点不满,那真的是假的。
此时,陈彩霞的话触动到了陈邦瑞的心,陈邦瑞面露犹豫之色,“可是爸......”
陈彩霞听到陈邦瑞的话,心中大喜,她已经看出来了陈邦瑞态度已经松动了不少,于是她又加了一把劲,“哥,你也要为你以后多想想,爸现在对大嫂别提多内疚了,家里的家产我跟彩云是不会争的,可是万一,爸又要给大哥那份分出来给李秋桂呢?而且,爸还要找人继续查,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去查,不要人和钱啊,就怕到最后,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查不到。”
陈邦瑞听进去了陈彩霞说的这番话,他本来就损失了王华东这一个小金库了,如果陈老爷子真的再分出去一些给李秋桂,那他真的是损失惨重。
“哥,我知道你怕不好跟爸交差,爸身体差,每日里精神的时间不多,这件事情,也不是两三天就能办成的啊,你往后拖拖,就说在办,等到华东的判决下来,到时,爸再想插手,也来不及了。”陈彩霞开始出着主意。
“可是李秋桂那里?”陈邦瑞好似听进去了陈彩霞的话。
“她能有什么通天本事,这件事本来法院就判下来案上钉钉的事了,证据不足,她如果有本事,干嘛还要来找爸解决。”陈彩霞分析着。
陈邦瑞觉得陈彩霞说的很有道理,连陈家都要大费周章才能去办的事情,李秋桂凭什么自己可以改变这个结果。
“嗯,我知道了,让我想想吧,你这几日也不要再惹爸妈生气了,不然真的要被赶出去了。”陈邦瑞走时还不忘提醒陈彩霞要安分守己,少说话。
“哥,我知道了,我还要留在这里照顾小浩轩呢。”陈彩霞拉到了同盟军,心情别提多好了,她才不会现在再去触霉头,在王华东的判决下来之前,她都要好好的待在这里呢。
陈念念最近在青花瓷设计和制作上,沉迷了,想到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
陈念念准备毕业设计就做这个了,只是,她之前自己做的时候,都是凭着感觉信手拈来,并没有特别让她满意和惊艳的,于是,这次,陈念念决定下一番功夫。
她开始利用业余时间来研究饰品设计,虽然专业课上也有许多设计图,但是都不是她想要的味道,陈念念一定要打造出属于她独特特点的首饰。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停穿梭在学习切割,焊接,打磨中。
陈念念最初的想法是将设计的首饰批量烧制出来,可是样品做出来后,她发现,用新的瓷片做出来的首饰与老瓷片完全不一样,缺失了青花瓷本身应有的那股韵味,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
就在陈念念发愁的时间,岳骄阳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她茅塞顿开。
“既然新的瓷片不行,那我们就去寻找老的瓷片,老瓷器一旦摔碎,就没有什么价值了,那些破碎的瓷片对于别人来讲,变得毫无价值,不过这也方便我们去寻找。”
陈念念眼中一亮,对啊,可是随即眼神又是一暗,“说的轻巧,你知道去哪里弄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