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邢君还在那儿高高抬起下巴,一副王者俯视贱民的姿态,再加上风家族地之外不允许动手,哪里料到姜思宁冷不防给他一脚,一个没有防备竟然被姜思宁给踹飞了出去。
“砰——”一下摔在远远的街头上,摔到了人群当中。
他这一摔,引来街头的修士纷纷侧目,震惊的看着,这可是风家族地之外,谁敢这么大胆,竟然动手?
跟随应邢君的三个化神后期同样惊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大怒,但是当他们看向远处,方才那二人前脚已经迈入了风家大门!
应邢君火了!被一个垃圾踹了一脚,他堂堂一个制符师,颜面尽失!一个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疾步向二人追去,当发现追进了风家大门口,他完全愣住了!
身形一闪,再度拦在二人面前,“姜沉禾,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是风家?你这种卑微的垃圾还不快退出去,免得死都不知怎么死的!”风家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么?
应邢君觉得,姜沉禾和姜思宁一定是慌不择路跑进风家大门内的。他并没有看到姜沉禾和姜思宁是从风家出来的,当然也不觉得他们可能从风家走出。
而此时,姜沉禾和姜思宁两只脚刚迈入风家大门,就被他堵在了大门口,再听他的贬低污秽之言,就是姜沉禾这样好脾气的人也难免微微动怒,姜思宁本就脾气不好,已经爆发了,一根纤纤玉手指着应邢君的鼻子,“你才是垃圾,滚开,苍蝇!”
“你……你敢骂我?”应邢君难以置信,但是这是风家族内,更不允许动手,只能强忍着怒火望向守门的修士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把这两人轰出去?”
熟料守门的修士并没有动,而是相互对视一眼,望向他的时候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这位道友,你在说什么,这位是姜大师,请不要对姜大师不敬!”
现在谁不知姜沉禾的大名?万年难见的制符天才,虽然他们不懂制符,也对姜沉禾敬重不已,小小年纪能够在制符界达到如此的高度,是一般的人物么?尤其是姜沉禾的脾性,哪怕是达到这样的高度,依旧谦和无一丝高傲,这是最令人敬重又难能可贵的地方。
倒是应邢君,他的确是有进入风家的腰牌,但是他们可不识得他是谁,依附风家的人太多了!
“什么?”应邢君震惊无比,目光难以置信的望向姜沉禾,很快脸上露出嗤笑,之后是大笑,指着姜沉禾道:“她……一个小宗门的垃圾,是大师,哈哈,你们没有搞错吧……笑死本少宗了!”
说着,笑声更大,笑得都流出了眼泪,这令风家守门的修士十分厌恶,竟然嗤笑他们敬重的姜大师,姜大师出身在东方修仙界那个贫瘠之地,但是就在那种贫瘠之地还能把制符术领悟到如此境界,就更难能可贵!
他们可不会等着应邢君笑,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当中一个修士手指轻轻一弹,指尖就出现了一根细小的小绳,向应邢君飞了过去,他还在那儿大笑,根本就不知道有绳子飞过来,直到绳子将他一圈圈缠住,他才发现不对劲儿。
但是太迟了,只是两个呼吸的时辰,他就被绳子缠的结结实实,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上的绳子,又看看守门的修士,不解道:“你们这是作甚?”
当中一个守门的修士冷冷道:“你对姜大师出言不逊,欲要对姜大师不轨,自然要把你绑起来!”大长老可是早就交代好了,不能让姜沉禾有任何的差池!
“什么……你因为她绑我?”应邢君完全蒙了,满腔的羞辱和怒火,目光冷冷的望向姜沉禾的方向,“她算什么东西,她一个垃圾,你们不要被她给骗了!”
当中有个守门的修士却指着他的鼻子道:“呸!你算什么东西!你才是垃圾,嘴巴不干净!”
他也是初学制符,知道制符术的繁奥,对姜沉禾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不知哪里来的人对他敬重的姜大师一口一个垃圾,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气得一个大耳刮子扇在应邢君的脸上!
“啪——”应邢君被扇愣了!倒是不疼,但是十分羞辱,他出身高贵,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哪里受到过这种耻辱?
跟随他的三个化神后期也看呆了,但是他们谁也不敢阻拦,这是风家的人?哪怕是对方是个练气期的也不敢动手!
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嘶——真疼!”那个守门的修士晃动着手指,虽然他守门,但是在风家地位也并不低,守门本就是低阶修士轮流来的,因为高阶修士都需要闭关,他不过是个结丹初期的,打一个元婴期当然疼了。
姜沉禾和姜思宁看到这样的场景惊呆了,这些日子二人是知道风家已经将他们捧为上宾,却不想一个守门的修士对他们如此尊敬。
而此时大街上的修士都围了上来,看到真的是有人对姜沉禾不敬,也一个个愤怒的指着应邢君,“多给他几巴掌,这种人不必姑息!”已经有修士在门外提议,要不是不能进入风家,他们恐怕此时都会冲上来揍应邢君一顿。
应邢君不过是一个一品符铭的冠军,还是刚刚夺冠,名声哪里及得上姜沉禾,所以很多修士都不识得他!他就露了一个脸而已,属于昙花一现,很多修士看过了,也印象不是那么太深刻!在加上他恶言向姜沉禾,修士们并没有认出他来!
应邢君看着无数修士对他喊打喊骂,就是因一个姜沉禾也是目瞪口呆,完全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可惜他想问,却点了封声穴,被守门的修士推推搡搡的要将他关入风家的地牢,免得他出来找姜沉禾的麻烦。
应邢君用力的挣扎着,奈何捆绑他的竟然是一个上品宝器,他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憋屈的被推搡着,尤其是走到姜沉禾和姜思宁面前的时候更加羞辱。
目光死死的瞪着这两个人,姜思宁见他竟然还瞪他们,刚刚还没有熄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一脚踹在应邢君的屁股上,把他一下踹趴在了地上。
可怜的应邢君被绑着,爬都爬不起来,一个元婴期大修士啃了一嘴的土,姜思宁却没有消火,一脚直接踩在他屁股上,指着他道:“嘴巴放干净点儿,下次再听到你说一个脏字儿,打得你满地找牙!”
跟随他的两个化神后期想要阻拦,却被风家守门的修士死死的盯着,意思是你敢动手也绑你!两人也只能远远看着,反正也死不了!惹怒了风家人就不好了!
应邢君都气疯了,也憋屈疯了,偏偏他就是起不来,手脚都被绑住了,真元调动不起来,只能在心中怒骂,“垃圾,找死!”
姜思宁也发现他啃了一嘴的土,这会儿刚抬起头来,脚丫子便直接踩在他脑袋上,应邢君再度啃了一口土,满嘴的恶心!
姜沉禾看的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这个二妹的脾气依旧是没有改,她从小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欺负她头上,比她姜沉禾还吃不了一点儿的亏,应邢君落到她手里,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好了,二妹别踩了,咱们回去吧。”姜沉禾拉住姜思宁,这会儿那应邢君的整个头都被踩到了土里,头发蓬乱,爹娘都不识得了。
姜思宁也觉得气消的差不多,况且也踩不死一个元婴期,只能作罢,最后看一眼应邢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应邢君气得脸色黑沉不已,后面的修士却大呼,“姜大师果然是宽厚之人,这种人就应当狠狠的打,打得他长记性!”
姜沉禾差点儿一个趔趄没有摔倒,她宽厚……她其实是想踹两脚来的,但是姜思宁都踹过了,她也不知踹那儿好。事实上,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所以,一回到院子,她就立即传讯给师父,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日谷成丹并未在场,他躲在暗处等待启动护宗大阵,但项守真等人却把经过说给了他听,他也就简单的和姜沉禾说了一遍。
并说此时玄天宗已经开启护宗大阵封山了,而且公孙玉已经启程去了风家,当时公孙玉只是吓退了天机宗的人,事实上公孙家可并没有要罩着玄天宗的意思。
毕竟北方天机宗不是一个小势力,还是风家势力范围之内,公孙家也不好轻易动北方天机宗,公孙玉此次去就是和风家协商这个问题。
“公孙玉要来?”姜沉禾放下传讯玉简,望着窗外的群鸟飞过,自从她从秘境出来,就再也没见过公孙玉。
这个人就好像从她的世界消失一般。
而这个时候,在风家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也被风家的高层得知,风家很多修士不识得应邢君,制符堂的长老却识得,他们命人把应邢君给放了,并告知他姜沉禾是千年难见的制符天才,叫他不要再却招惹姜沉禾。
应邢君一辈子也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制符天才?呵呵……风家是怎么了?怎么会被那种垃圾欺骗?”他才不相信姜沉禾是制符天才呢!
十日后,二品符铭比赛开始。
姜沉禾和韩长老、风香以及其他势力的才俊一起走向比赛广场,只是这次她意外的发现姚荆不在。
风香笑道:“他回家族参加二品符铭比赛了。”
姜沉禾了然了,姚荆已经领悟了二品符铭,自然要参加比赛。
而众人没有走出多远,姜沉禾就听到远处一个声音,“这边请。”
顺声望去,便见是一名中年男子引着一名青年男子而来,那男子一身霜袍,笑容温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见过大长老!”所有人向那位中年男子施礼。
姜沉禾也不例外,甚至多打量了一眼那被称作大长老的男子,心想:“原来这位就是风家的大长老啊!除了老祖和族长外,风家地位最高之人!”
而其余人震惊的是风家大长老身边的男子,猜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由大长老亲自陪同!要知道,他们这里的人还没有一个有这样的殊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