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你惯的reads;。”
季亿对着伍氏哼了一声。
伍氏抿嘴一笑:“是,是我惯的,惯的她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伍氏这里话才说完,季颂贤还没答应一声,便见着孙氏和王氏结伴过来,先给季亿和伍氏见了礼,笑道:“妹妹还有事没有,我们寻妹妹有几句话说。”
伍氏一挥手:“去吧,去吧,你们姑嫂好好说话。”
一时,孙氏拉着季颂贤出来,倒也没有去旁的地方,三人径自去了花园的一个亭子里。
这时候时已入春,桃李争芳吐艳,牡丹、玫瑰也竟次开放,满园的春色便是在月光下也有别样的美丽。
孙氏先叫季颂贤坐下,她和王氏一左一右伴了季颂贤坐下,才一坐定孙氏就急着问季颂贤:“如何?那教坊司是什么模样?常听人说什么温柔乡什么销金窟,竟是不知道是何等样子?”
季颂贤一时被问的傻了眼,实没想到自家大嫂二嫂这样大岁数了还有这等旺盛的好奇心。
“我哪里知道,进去还没仔细瞧呢,你妹夫便发了火,之后好一通的折腾,竟是没瞧着到底是何等样子,若是嫂子想知道,待过些时候我再去瞧瞧。”季颂贤笑着回了一句。
王氏赶紧摆手:“没瞧到就罢了,哪里能再去的。”
季颂贤又笑:“说起来,教坊司进去那个大厅布置的也不是多富丽堂皇,倒也是寻常人家的样子,只比别处更精巧一些罢了,想来。那些小姐的屋子里也应该都挺精雅的。”
孙氏一时有些失望:“我原还想着是怎样*样子,没想着也寻常。”
王氏又问:“那几个大家长的怎么样?”
季颂贤一指自己那张脸:“嫂子好生瞧瞧我吧,总归这金陵城里还没有美过我的呢。”
“德性。”孙氏啐了季颂贤一声:“偏你轻狂,我倒发现你自嫁了人越发的不像了,如今更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冒,说起来,姑爷也实在太惯着你了。旁的不说。带你去教坊司这都是叫人想不到的,他竟就真带你去了,我若是敢去。你哥哥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谁叫我长的这样好看呢。”季颂贤笑着摸摸自己水嫩的脸颊:“似我这等倾国倾城的人物,他要不对我好一些,又如何对得起我。”
王氏白了季颂贤一眼:“了不得了,你是特特来气我们的吧。”
孙氏拉王氏起身:“罢。咱们赶紧走吧,再和她一处说话。没的将咱们得给气死。”
王氏也笑:“嫂子说的是,似咱们这些平庸人物,又哪里敢在人家倾城之色跟前现眼。”
一时间,三人哈哈大笑。季颂贤想到宋怀瑾那手出神入化的化妆术,一时有些心痒,便想着若是学了来。也给自家嫂子们妆扮成男人,姑嫂一处出门游玩。不知道得唬过多少人去。
她一时童心大起,便拉着孙氏道:“嫂子且等着,待我学了化妆术,咱们一处都扮成男人出去玩如何?”
孙氏和王氏听的也是双眼发亮,立时催着季颂贤快些去学reads;。
姑嫂三人又说了好一时的话季颂贤才告辞离开。
季颂贤回房的时候,宋怀瑾也已经回到房中,季颂贤见他安坐在窗前,笑着过去:“怎么,爹又说你了?”
宋怀瑾微叹一声:“一直数落到如今。”
“爹也是为着咱们好,他说什么你只管听着就是了,可莫生气。”季颂贤笑着坐到妆台前,将头发散开,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又换了舒适的宽松衣裳,转头对宋怀瑾说了一声。
宋怀瑾也洗漱一回换好衣裳,过来自后头环住季颂贤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几步过去轻轻扔到床上,随后整个人压了过去:“我自是不会生气的,只我得从你身上讨还回来。”
“宋爷如何讨还?”季颂贤微微吹了口气,媚眼如丝的问着。
她素来是个端庄自持的,这一回这样轻狂一回,倒真是眼儿媚媚,笑的如一汪春水,勾人的紧呢。
宋怀瑾只觉得喉头干涩,全身上下自毛孔都带着几分渴望的痒意,一时低头霸道的吻住季颂贤,双手不住往她身上搓揉,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到肚子里去。
季颂贤一时也动了情,"jiao chuan"吁吁柔媚道:“宋爷还请怜惜奴家。”
宋怀瑾勾下床帐,便只听得许多暧昧之声。
这一夜两人都觉得痛快之极,到早起的时候便晚了一些,宋怀瑾才穿了衣裳起身,还未梳洗便听得绕梁在门外道:“老爷,太太,刚才宫里来人叫老爷入宫见驾。”
宋怀瑾一听立时冷下脸来,回头对季颂贤道:“你先去给岳父岳母请安,我去去就回。”
季颂贤点头,过来给宋怀瑾整整衣领:“陛下如果训斥你你便听着些,莫和陛下生气。”
她倒是知道宋怀瑾脾气的,最是霸道狂妄的,也曾见过几回宋怀瑾丝毫不给庆丰帝颜面的样子,倒是真怕宋怀瑾一时气不过和庆丰帝争吵起来。
宋怀瑾拧拧季颂贤的鼻子:“你莫管这些,总归咱们都不会有事就是了。”
季颂贤送走宋怀瑾便去给季亿和伍氏请安,过去便见季亿也已然穿戴好了只说有事要入宫见驾,季颂贤听的心里一暖,知道虽然季亿昨天训了他们,然今日还是担心宋怀瑾有事情,特特的过去护着他的。
季亿走后,伍氏拉着季颂贤说话,一时说着从教坊司请来的那几位行首,伍氏道:“得了空,我和你去瞧瞧她们,你到底年轻,有时候看人不太准,娘比你年长些。虽也不敢说不出漏子,然到底比你有准头一些。”
季颂贤笑着答应,过了一会儿说起放榜的事,伍氏倒不慌不忙:“你也别惦记,你哥哥们这些日子哪里都没去,谁唤他们出门游玩都是不去的,还在家苦读呢。为的就是殿试做准备。再者,他们到底年轻,这回不中还有下回。”
季颂贤就将许多的忧心抛到脑后。伴着伍氏说笑。
却说宋怀瑾进了乾清宫,才站到殿前就看着成平安正在跟庆丰帝说话,宋怀瑾眉眼就冷了几分,几步过去问庆丰帝:“唤我何事?”
成平安回头一瞧宋怀瑾连礼都不施reads;。且对庆丰帝说话这样肆无忌惮,一时间自认抓着了宋怀瑾的错处。心中高兴,口中却道:“无礼,见君不跪,殿前失仪……”
“我是臣子。不是奴才,做什么还要下跪?”宋怀瑾瞪了成平安一眼,冷冷的抛过一句话去:“你自己乐意做奴才卑躬屈膝是你自己的事。莫牵扯旁人。”
“你,你……”
成平安倒是一时忘了这是大夏朝。可不是那个文人脊梁已经被打断,全天下人都恨不得做奴才的满清王朝了,这回想起,倒也意识到刚才确实说错了话,虽生气,可还是不再提这个话磋。
庆丰帝笑着一指成平安:“这不,平安跟朕靠你的状呢,说你堂堂的指挥使大人何必跟几个苦命女子过不去,又说你实在太过张狂,带着锦衣卫闹的教坊司不得安生,还"jian yin"虏掠无恶不作,叫朕必得严惩与你。”
宋怀瑾连眼神都没给庆丰帝一个:“严惩不严惩也由不得他。”
“自然。”庆丰帝倒也不气,笑道:“只是指挥使也该给朕解释一下做何去教坊司那般折腾,朕倒是记得这教坊司是隶属于内务府的,按理,应该是朕的产业,指挥使这样实在不给朕面子。”
“是啊。”成平安一听庆丰帝这样说自认得了理,上前一步质问宋怀瑾:“你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更是以权谋私,羞辱几位大家不成竟将人绑了,你还是早些把人放出来吧,不然,这朝上不知道多少大臣要告御状呢。”
宋怀瑾瞅了成平安一眼:“我如何轮不到你来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狗一样在我跟前狂吠。”
“你骂我。”成平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气红了脸:“我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狗玩意,你就是个奸人,嚣张跋扈无恶不作,你……”
“由不得你来说。”宋怀瑾淡淡扔下一句话,一脚将成平安踹到一旁。
成平安不妨被踹了一脚,爬起来之后张牙舞爪就朝宋怀瑾扑去,想着打上一通寻回颜面,哪里知道,宋怀瑾根本不理会他,轻描淡写就将他的攻势化解。
而此时,又有小太监来回说季亿求见。
庆丰帝立时宣召,片刻之后,季亿身着朝服走了进来,先是给庆丰帝见礼,又将几个奏折呈上,才要退到一旁,就被成平安给拽住了。
成平安拉住季亿大声道:“季相也是清正之人,为何不管管你家女婿,叫他为恶金陵城……”
说起来,季亿便是不甚喜欢宋怀瑾,可对成平安却更是厌恶,再者,季亿就是再不喜欢宋怀瑾,那也是自家的女婿,且宋怀瑾对季颂贤可好的紧,就是看在这个上头,季亿也是绝对维护宋怀瑾的。
至于说成平安,除了厌恶,季亿可没有其他的感想。
“成大公子这话可不对,什么叫为恶金陵城?”季亿笑了笑,一副老狐狸状:“要说为恶,我女婿也不过请了几位行首做客,旁的恶事可一丁点都没干过。”
“还没有,他就是个色狼,*。”成平安一指宋怀瑾:“李大家,苏大家都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又最是有骨气的,他却强人所难,季相想来也不乐意自家姑娘不高兴吧,如此,实在该劝他将几位大家放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