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杉一看见陆江帆回来就立马跑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这几天怎么回事,股市怎么掉头了,不就是星期一发现了3张合和实业有限公司的假股票。可上个星期五股指还升到了点的历史高位,单日成交量达亿元,使很多股民极为雀跃。”
1973年3月9日(星期五),一个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日子,既没有特别轰动的利好消息,也没有什么显著的资金涌入,恒生指数却因市场过度炒作而飙升至 最高点。
“这两天跌势怎么回事?有没有内幕消息?”陆皓杉着急上火的问道。
陆江帆边走边说道。“形成昨日跌市之主因,是银行收紧经纪的借贷。与此同时,‘淡友’亦乘机作祟,使昨日的股市走势软弱……总成交量下降至亿元,恒生指数则报点。”
父子俩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回了家,陆忠福看向他道,“这狼来了吧!”
“恐怕是!”陆江帆拧着眉头道、
“不可能吧!市场没有这么脆弱吧!”陆皓杉不太相信道,“只是获利回吐,技术调整,不必担心害怕。”
陆江帆敲着陆皓杉地脑袋道,“仅仅就两点,就引致一些‘搓家’持货者诚惶诚恐,未知自己所持之股票是否伪造。有此心理作祟,遂将本人所持之货快速放出。消息一经传扬开去,盲目跟风者多。而“淡友”亦乘机“吓市”(恐吓),遂造成股市颓势……十五号,总成交达亿元。恒生指数报收点。”
又道,“因(发现)几张假股票,即引起股价连续下跌,可见本港股市本质脆弱,禁(受)不起一点风吹动……近来股市狂热,几乎无人不在悉索敝赋,从事股票的申请(认购)和买卖。其动机多非投资保值,而是投机,以求暴利……对于这种情势。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只是技术性调整吧!我的傻儿子,被冲昏头了吧!赶紧把你手里的股票,给我抛出去。”陆江帆盯着陆皓杉道,“你手里大约有多少股票!你老实告诉我。”
“不多。就那十万块。蹭蹭的涨到了五百万。”陆皓杉缩缩脖子道。
客厅内的其他人惊呼道,“我的天,短短不到一个月。”
“三哥你好能干啊!”陆皓思挑眉轻笑道。
“真的没骗我。”陆江帆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皓杉道。
“爸!在您面前我敢说假话吗?”陆皓杉赶紧说道。
“那好,你就让你的股票,趴在账户上,看他能跌多少?给你好好的张张记性。”陆江帆虎目一瞪道。
“别介呀!爸,我入货的都是可以反手做空的股票!完全可以再操作吗?凭借我优秀的头脑,加上能从爸你这里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在漂亮的干上一票!”陆皓杉信心十足得瑟道。
“皓杉爸,你可别犯错误啊!听着像是内幕交易。”陆忠福担心地看着他们父子俩道。
陆江帆哭笑不得道。“爸这哪儿跟哪儿啊!”
“爷爷我说的是信息的真实性和时效性。”陆皓杉耐心地解释道,“我能从我爸这里得到一流的信息,而外面的股民们得到的信息已经被传的几流信息或者变了样了。”
陆皓杉看着大家不解地眼神又道,“爷爷,这么说吧?当爷爷你准备投资或购买股票时,你一般从哪里获知信息?就如茶餐厅里的很多人会告诉热情地告诉你:我告诉你买那支股票一定涨!我有内部消息!其实他也是听来的。或者从报上!再来是电视评论!然而,在现今社会,有人可能会散布垃圾信息来误导你。你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好心的人,肯定没有,有的话他自己还富有了。会告诉你这样的好消息,让你富有?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如果你相信,那么继续做他的发财梦去吧!”
“一流真实有效的信息很重要。”陆江帆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雅螺。
顾雅螺故作不知,蹭蹭鼻尖,端着清水轻轻抿了一口。
陆江帆则转移话题道,“有些钱还是不赚的好。”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陆皓杉道,“这种钱你赚的安心吗?”
“爸,我不赚,那些英资,英国佬不照样捞走我们的血汗钱啊!”陆皓杉梗着脖子道。
顾雅螺清冷深邃的眸光不期然就迎上了同样冷寂如深潭般的眼眸,静默了良久,清秀的容颜才勾出了一抹笑意道,“二舅舅,三哥说的不错呀!”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们听不明白。”陆皓舞疑惑的看着他们道。
“小舞,你不懂,我们懂就好了。”陆皓杉揉揉她的脑袋道。
陆忠福看向陆江帆眼神询问道,“没问题吧!”
“放心,没问题。”陆江帆安抚地看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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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舅还真在这里等我啊?”顾雅螺施施然地走上来。
在二楼散去后,顾雅螺知道陆江帆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不解答了他肯定会睡不着的。
“坐!”陆江帆头也不回地说道。
与楼下的喧嚣热闹相比,天台上静谧了许多,顾雅螺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抬头望着满天星斗。
两人默然无语,顾雅螺抿嘴轻笑一声,“二舅舅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为什么?”陆江帆低沉地声音传来。
“呵呵……因为我跟美国财长是邻居啊!”顾雅螺打趣道。
陆江帆闻言随即笑道,“ok,我不问了。”
做证券的必须学会经济数据和信息是通过怎样的方式影响货币动向的。
陆江帆始终坚信准确的分析和在交易前做好准备工作是很重要的。
所以获得第一流的信息很重要。
而他们和那些投资大鳄之间的区别是他们可以得到一流的信息。
而远隔着太平洋,如他们这些蝼蚁只能通过新闻与商业频道(bc)、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n)和其他主要电视台的即时新闻都在报道:美国政府于被迫宣布战后美元第二次贬值。美元对黄金贬值10%,即黄金官价由每盎司38美元再提高到美元。
消息也在继续通过电台、杂志、访谈等方式进行传播。再之后,很多人都会在电视上看到相关的免费信息――n流信息!
然而全世界都知道的n流信息。那么无论是期货或者汇市黄花菜都凉了。
这也是陆江帆百思不得其解的螺儿在香江怎么能准确的把握住发令枪响呢!
经过螺儿的打趣,陆江帆也释然了,管她呢!
陆江帆随即转移话题道,“已经陆续出货了,获利是原来的三倍。”
“嗯!”顾雅螺点点头道。
“你还真是宠辱不惊啊!那是几千万英镑耶!”陆江帆摇头失笑道。
顾雅螺拍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慢慢你会习惯的。当钱多到只是个数字变化而已。心里就平静了。”
“我想我需要适应。”陆江帆摇头道,目前来说他还做不到。
“二舅舅打算告诉家里人吗?”顾雅螺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陆江帆迟疑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我怕他们承受不住,李家婆婆的四十万都兴奋的晕了过去。这么多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晕。”
“那就继续?”顾雅螺徐然转过了头。寂冷深沉的星眸看向陆江帆。“去美国。”
“好嘞!”陆江帆精神抖擞道,望着顾雅螺,她那深眸里的冷寂很纯粹,可是却微微泛着一丝暖意,就好像深夜的雪地里那漫天缭绕的星星绽放出的一点微弱的星光……
陆江帆把回笼的资金撤回香江一部分,挣来的钱,全部陆陆续续地进入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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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雅螺分开后,陆江帆下了天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婆你在看什么?”陆江帆一进来就看见满床的宣传海报。
“老公?”陈安妮看见他激动地招手道,“老公。快来帮我挑挑,哪栋别墅最好,是山顶呢?还是浅水湾的海景房。”
陆江帆拿起床边的宣传海报,坐了下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换大房子了。”
“老公,我真的想换个大房子。”陈安妮娇滴滴地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你不是也说了家是一个人安身立命之所吗?挣钱不是为了花吗?”
“你就歇了这份心思吧!爸不会同意的。”陆江帆直接否决道,说着躺了下来。
陈安妮如戳破的气球似的,泄了气道,“老公,难道咱们一辈子住在这唐楼里。香江人很现实的,先敬罗衣后敬人,咱的配得上现在的身份是吧!”
陆江帆脑袋枕着反剪着双手,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其实一个人穿什么、住什么、吃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干净整洁得体自然。看一个男人,指甲是干净的,头发是干净的,鞋子是干净的,已经可以打及格分了,未必定要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穿不是什么人生大事,只要配上该人的气质性格,便是最佳衣着。人说长袍短袍,皆救不了草包。男人的成功与否魅力与否,根本与衣着无关,若真的有人先敬罗衣后敬人,那一定是他眼光有差。”
又道,“所以你就老实的住在这里吧!别在起什么歪心思了。”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陈安妮摇晃着他宽厚的肩膀道。
“不甘心也得甘心。”陆江帆搂着她道,“赶紧睡觉,累了一天了,这眼睛都睁不开了。”
陈安妮听着他打呼噜的声音抬眼瞪了他一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总有一天会说动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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