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不刀的,小妖精可听不懂那么复杂的,她只牢记了一点,也是负责管她的.妈妈.桑教的,不管包下她的金主石少跟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不重要的东西,自然不需要记在脑子里。唯一需要做的,伺候好金主,从金主那儿得到更多的软妹币。至于其他的,认真可就输了。
“四月天”能被称作数一数二的消金窟,自然有很多让人高消费的娱乐消遣项目。当然,正了八经的经营项目也有。即便二十一世纪了,随着经济发展,家家户户住房条件得到了改善,这公共大浴室依旧有市场,甚至还多了些额外服务项目。
正当石少在享受着马杀鸡服务时,就看到包厢里角落那盏暗红色霓虹灯突然亮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听到大厅那边传来让人恼火的声音。
“警察!临检!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身份证,身份证都拿出来!”
还没等石耀廉把衣服穿上,包厢那门就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然后就听到“咔擦咔擦”拍照的声音。
“哟,瞧瞧这不是石家少爷嘛。对不住啦,我们接到了朝阳区群众举报,说这儿有人从事卖X嫖X,就不得不走了流程查一下了。”踹门的那位一脸歉意,认出了石耀廉后连连赔罪。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小子压根就没多少诚意。
MD!朝阳区在隔壁的隔壁,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石耀廉的脸黑得就跟锅底灰似的。基本不会在外头吃野餐的石耀廉自然不怕眼前的小片儿警,问题今儿不是还带了个“拖油瓶”薛玉笙嘛。踹门时,正在努力打桩的薛玉笙可以说被抓了个现行。就是不晓得这么一惊一乍的,回头还能用不。
能不能用的,石耀廉想来也没太多的好奇心,最多也就是关心薛玉笙能否继续留在这四九城里。薛玉笙白天时才从里面出来,身份证什么的还没来得及办。即便有身份证,那也是老家那边农村户口。打去年开始,燕京这头为了能顺利举办奥运会,严格限制进京的外来人口。
并非不欢迎外来人口,短期在燕京逗留个三五天也就罢了,若是中长期想居住在燕京,就必须得有三证。所谓的三证就是身份证、暂住证以及健康证。这般做自然也是为了控制人口数量,方便管理,在一度程度上缓解燕京的城市压力。
结果毫无疑问,薛玉笙被关了起来,按着治安处罚相关规定,暂关七天,罚款2000。这还是最轻的,麻烦的是责令返回户籍所在地,尽早补办第二代身份证。
黄泥掉进了裤裆里的石耀廉恨得牙痒痒的,偏偏不得不暂且低头。本就不傻的石耀廉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依旧觉着这次多半就是赵清茹这头在搞事儿。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就那么巧?
前脚才进了“四月天”不到一小时,后脚就开着警车乌拉乌拉地杀过来了。之前也不是没查过,但多数时候会收到内幕消息,有所防备。而这一次,没通知不说,后头竟然还跟了好些无冕之王。
哪怕事后这些个胶卷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跟被迫吞了绿头苍蝇一般恶心人。
“清汝,薛玉笙那事儿是你让人做的?”才回到燕京,就在回家路上听到最新八卦消息的钱沂南忍不住打电话给了赵清茹。
“不是。”这一次还真不是赵清茹下得黑手,自然对电话另一头的好友兼大嫂的钱沂南没什么可隐瞒的。
事实上,这次薛玉笙提前两天出来,等赵清茹这边得到消息,人都已经出来了,即便马上布置一二,时间上也仓促了一点。谁能想着会因为嫖那啥然后给治安处罚了咯。更丢人的是,竟然还上了新闻头条,那露腚照还被放大了,哪怕打了马赛克,也丢大发了。
钱沂南听到赵清茹这般说,自然不疑有他。这次跟赵清山一道匆匆忙忙地从地方上回来,也是为了赵父。钱沂南三言两语就将话题扯到了自家公公赵保义这头。
“清汝,公公他……这几天辛苦你照顾了。”
“姆妈才辛苦。我基本也没做什么。”赵清茹实话实说道,“对了,这两天听李冰讲,情况已经得到控制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你啊……唉~”钱沂南因为很清楚自家公公跟丈夫兄妹仨之间矛盾,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这些年基本保持中立态度。可若是自家公公真的不行了,钱沂南还是想着从中调解,最好能和解,为的自然是不希望看到赵清茹兄妹仨将来后悔。
现在看来,和解什么的,自家好友兼小姑子赵清茹这边多半是没什么戏了。
“那最近守夜,是请的护工?警卫员?还是……”
“小伟前两天请假赶了回来,守了两晚上,就让我给劝回去了。之前是警卫员跟护工轮流,姆妈睡在隔壁的病房。”
“那……从今天晚上起,就让你大哥来陪护吧。”钱沂南想了想,在电话里建议道。
毕竟顾忌到男女有别,钱沂南作为儿媳妇在某些方面显然不太方便近身照顾赵父。
“沂南,其实这事儿我跟姆妈之前就商量了一下,大哥跟小伟平日里挺忙的,白天抽空上医院探望一二就行,至于晚上,还是让警卫员跟护工来照顾吧。”
“这……不太好吧。毕竟……”钱沂南在电话另一头明显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他赵保义之前十几年不是超级宠薛玉敏姐弟俩嘛,正巧着薛玉笙也可算放出来了。要不然,让这宝贝干儿子来照顾?”赵清茹冷笑,出了个馊主意。
“清汝,你疯了?!”钱沂南跟赵清茹相识毕竟也快二十年了,又怎会听不出来电话那端赵清茹不是在开玩笑。而且据钱沂南不算太了解,也知道薛玉笙应该会想法子混进医院里,求见自家公公一面。现在提防都来不及,竟然还想着主动送上门,这,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嘛。
越想越不对劲的钱沂南匆匆挂断了电话,随后转身去找自家男人赵清山。
“什么?!薛玉笙那小王八羔子放出来了?!”赵清山并不知道薛玉笙已经从里面出来,甚至对薛玉笙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判无期上头。显然,大忙人的赵清山完全忘了无期若是服刑期间表现不错多半会减刑到有期徒刑这一比较人性的规定上。
“是啊,昨个儿刚刚放出来。据说是待在里面积极改造,因为表现不错,又立了几次有水分的功,就给减刑放出来了。”
“出来了就出来了吧。以后若能好好过日子……”赵清山习惯性地挠了挠头,老实讲这都二十多年没见了,薛玉笙现在长什么样子,赵清山早忘得差不多了。估摸着若是这会儿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只怕也得过好一会儿才能认出人来。
“大哥,你真觉着薛玉笙能安分守己?”
“汝儿,你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昨个儿白天刚放出来,晚上就跟那个石耀廉一道去了‘四月天’,然后……”赵清茹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然后嘛,因为那个嫖X被治安拘留七天。被玩的那个,听说还准备告他QJ。”
“……”赵清山嘴角猛抽抽了一下,本能地反问了一句,“汝儿,不会是你找人做的?”
“我没那么无聊。”好吧,修正一下,她确实想那啥来着,可惜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让非常能干的朝阳区群众给先下手为强了。
“不对,汝儿你刚刚提到了石耀廉?”
“是啊。”
“怎么个意思?怎么跟那小子混在一起?”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之前收到的线报是,早在几年前石耀廉那头就暗搓搓地派人跟薛玉笙搭上了关系,好像还将薛晴的存在告诉了薛玉笙。”
“薛晴?你是说前段时间,跟幼成牵扯在一起那个小丫头?我记得那丫头好像是……”赵清山只觉着事情好像越发复杂了。
宋幼成之前在学校跟薛晴闹出的那事儿,赵清山倒是听自家媳妇钱沂南提过,不过也只隐约记得到处沾花惹草的宋幼成这次不知怎的就惹到了薛晴,事儿闹得有点大,具体的经过就不是那么清楚了。毕竟赵清山本就没太大兴趣,等他想要大致了解,关心一下自家这个年纪相差甚大,基本就跟儿子没什么区别的弟弟时,赵家老太太这头已经下了封口令,不准再议论(看笑话)了。
对于薛晴的身世,赵清山很早以前就曾听自家妹子赵清茹提过,那样不堪,若有可能,也是不会主动提起的。可现在这事儿竟然让薛玉笙给知道了,哪怕作为生父有这个权利知道,可到底……对薛晴的成长没什么好处。
“大哥好记性啊。”
“汝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让人盯着薛玉笙,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有他……你当然打算让薛玉笙来医院?!”
“大哥,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我怎么想的。是薛玉笙想怎样!”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