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漪转身向她们望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搀着领头的那个丫鬟,把她扶了起来。
“你们放心吧,以后不会在有人为虎作伥欺压、奴役你们,以后的你们只属于你们自己!”姜清漪目光似水,轻轻抚慰了她们每一个受伤的魂灵。
她接着转头看着疼晕了而倒在的地上的马含芳,又看着满手是血瘫坐在地上的许丝丝,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将马含芳送去衙门,叫大夫来这浣衣处为她们医治,再把许侧妃安全送回她的处所。”姜清漪对着田寒淡淡吩咐,声音轻柔却不失威严。
今日的事情,会像长了脚传到府中各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为了南意大闹浣衣处;而许丝丝毫发无损,却亲手用在忠仆的脸上,划了一道道伤疤。
借着凌云柏赏赐的东风,她狠狠的送了许丝丝一记耳光,许丝丝积久而成的威势会逐渐倒塌,而她也在府里初步树立了威信,下人们怕她敬她,又盼着她的到来。
能救了这院里的丫鬟们,却是她意想不到的意外收获。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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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漪干完了这一番大动作,就安安心心在院里待着了。
她先好好安抚了南意一番,又褒奖了田寒,就支开下人,进了空间。
她走到铜门前,查看了铜门前的两个数值,又仔细翻了翻这间药房。
最近她把凌云柏气得七窍生烟,回忆起他那张铁青的俊脸,抿了抿唇,便做好心理准备,这数值——不会变成负的了吧?
数值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垫着脚朝里望,就看见——
【功德值】那个表的数值转向了2,应该是救了阿穆隆而攒下来的,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好感度】的数值,甚至从1变成了5。
5?
姜清漪一头雾水的站在铜门前,将那刻度表看了又看,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凌云柏莫不是受虐狂?她把他气成那副样子,上午甚至把许丝丝打了一顿,好感度居然还涨了?
她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对......莫非这刻度表的好感度,显示的是其他人的?”
姜清漪眯着眸子仔细思索,她昨日见过的男子,也不外乎就是凌云柏、凌云封、阿穆隆和...墨璟渊。
想起和墨璟渊那天晚上的渊源——
这好感度统计的莫不是墨璟渊的?
思索着这个猜测的可信度,姜清漪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
这老谋深算、阴晴不定的墨璟渊——要博取他的好感度简直是难如登天。
况且无缘无故,这好感度怎么可能突然多了4?她更相信这数值统计的是阿穆隆或凌云封的好感度。
想到这不是凌云柏的好感度,姜清漪就松了一口气,之前毅然决然的提出合和离,她都已经完全放弃了打开这扇铜门的想法。
但如今的变化告诉她事情还有转机,她怎能不高兴?
一边想着,她信步在药房里走了走。上次进来的匆忙,没有认真看,但这次翻遍了药房,也只在药房看见了中成药,而没有原始的药材。
想起在前世研制的大力丸和祛疤水,她又蹙起眉头。
南意的因着脸上的伤疤心思很重,而自己的脸上也有着黑疤。自己又因为中了毒身体虚弱,若能获得中草药配出大力丸和祛疤水,对今后的日子一定大有帮助。
姜清漪想着便出了药房,她一定要出府看看,顺便买点中草药。
也不知前世的中草药,这一世是否都大致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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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药房的事情,姜清漪便开始打探出府的事宜,不过听了她询问的丫鬟婆子都苦着脸摇头,都在说什么:“王府规定,王府女眷非经过王爷允诺不能出门”之类的话。
要那狗王爷允诺?那她和离之前便再也是出不去了!
乘着用午膳的时刻,院里人去厨房端午膳去了,其余的该忙活也在忙乎,姜清漪便晃悠晃悠着绕到了院子后,爬上了院子里那颗海棠树。
海棠树看起来生的有些年头了,长得挺好,块头也很大,单爬上那树,便可以看见附近的地势。姜清漪就想爬上海棠树,看看哪儿能爬墙出去,再寻个好时辰,偷溜出府。
她从空间掏出了几包益气补血的中成药,一股脑吞了下去,接着踩着海棠树的根,握着树杈,手脚并用便吃力的爬上树。
待她气喘吁吁的抱着树枝,果真便清楚的看见了楚王府大半的样子。
要她说,这楚王还真是阔绰,站在这不矮的树上也不能看清整个府邸的全貌,不过她却看见她从前住的那个破破烂烂的院子,与街道便只有一墙之隔。
若乘人不注意,翻出那墙,便能到外面去。
姜清漪抱着树杈远眺,看着楚王府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虽然衣着简单,从高处望去矮矮小小,却有着希望和人气。
看到这里,她心中浮现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呢?
姜清漪垂了垂眸,刚想从树上爬下去,便又看见绿枝两手空空的站在西苑外,不知跟南意说了什么,看起来像是受了好大一通气。
受气?难道又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凌云柏和许丝丝那两张惹人生厌的脸,姜清漪的额角便突突的跳了两下。
当她从树上爬下来,走到刚刚南意和绿枝讲话的地方时,两人都已经不在了,等她回到屋里,便看见绿枝倚着门,在一边唉声叹气的,而南意却还是不见了踪影。
“绿枝,怎么了?”姜清漪看着满面愁容的绿枝,轻轻问了句。
冷不防听见姜清漪的声音,绿枝差点吓得魂都要飞了,她飞速向姜清漪行了个礼,又急忙摆手,连说没事。
“方才便瞧见你和南意在外面商量着事,我不希望你们有事瞒着我。南意呢,她又在哪里?”姜清漪的话音沉沉,听上去有了几分严肃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