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飞一脸的怀共尉愿意为集们提供粮草”
“嗯。”项粱点了点头,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冷得象寒冬腊月,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寒光闪烁。他也十分不解。这个时候共尉不去争战功,争取利益,却缩在彰城干什么?难道他真的病了,不能出征?还是想保存实力,让自己去和秦军拼命?
一想到秦军,项梁也不敢掉以轻心。章邯手下有近十万人马,是以关中子弟为主的秦军主力,不可小觑。而长城军团也正在向章邯靠拢,总人数达三十余万,可以说秦军的主力基本都已经到了。自己只有**万人,能打得赢吗?
他本来的打算是拉着共尉一起上战场,在战场上削弱共尉的力量,让他对手下的控制力减弱,然后再寻机吞并掉他的势力。共尉年轻,年轻人的毛病就是容易冲动,何况他又以悍勇著名,想必血气方网,论谋略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共尉居然因病不能出征,让项梁的主意全落了空。他提出要共尉支援他粮草,以此来试探共尉的虚实,共尉也一口应了。
难道他真的病了?项梁回忆着共尉的一举一动,找不出什么破绽,可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是拿不定主意。他看了一眼项亿、范增等人,迟疑的说:“你们说说,这个共尉是真病还是假病?”
“什么真病假病啊。”项庄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看他是心病。”
“心病?。项梁心中一动。
“他被秦军打怕了。”项庄站起身,挺着胸脯大大咧咧的说:“外面前在传说他以两万人马全歼秦军两万人马,英勇无敌,可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董翳是什么东西?他带过兵打过仗吗?秦军出关以来,无日不战小早已是疲军。而且共尉真正能打的,不过是陷阵营而已,说是两万人马,其实是四万有余,两倍于敌,又是以逸待劳,这个仗怎么可能打不赢?不过这种机会很难得的,哪能总遇上,现在要去和秦军以堂堂之阵较量,可没有这么侥幸的事了。他怕毁了名声。当然要装病了。”
“胡说八道!退下。”项粱不悦的瞪了项庄一眼,把项庄瞪得一愣,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退回去了。项梁扫了一眼,转身一直闭目养神的范增:“先生,依你之见,共尉在搞什么鬼?”
“能有什么鬼?”范增漫不经心的说道:”无非是借秦军之手,来削弱上柱国的实力罢了。”
项梁一惊,默然半晌,这才眨了眨眼睛,又问道:“那我当如何?”
范增膘了他一眼,花白的胡子抖动了两下:“既然要上柱国出兵与秦军做战,那就请大王给上柱国相应的名份吧。难道上柱国也担心不是秦军的对手吗?章邯连战连捷,实力当然不弱,可是他能打得这么顺利,却也是机缘凑巧,周文、吴广这些人”他不屑的笑了笑,摇摇头不再说了。
项梁盘算了一下,也笑了。长城军团还在河北,一时半会过不来。章邯手下虽然有近十万人,但围攻临济已经三四个月,久攻不下,已成疲军。他手下的**万人过江以来并无大战,士气正锐。再加上城里的魏军和齐国的援军,他们的总兵力已经过章邯,打败章邯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既然共尉要保存实弈,那就让他保存实力吧。只要自己打赢了这一仗,名声啊,好处啊,什么都有了,只怕到时候共尉后悔都来不及。
“上柱国,要与秦军作战,粮草可不能依赖共尉。”范增见项梁的眼角露出了笑意,咳嗽了一声,轻声提醒道:。共尉既然想借秦军的手削弱上柱国的实力,他自然不可能全心全意的提供粮草,还请上柱国小、,一二。”
“多谢先生提醒,项梁理会得。”项粱长身而起,指着项俏说:“你让武涉去找吕青、宋义二人,这事情不能再拖了,万一章邯攻破了临济,我们再去可就迟了。”
吕臣半躺在病榻上,颜色枯槁,眼窝深陷。共尉坐在一旁,将杯中的水舀到他的嘴边,喂他喝下。吕臣呻了几口水,感激的点点头:“阿尉,我够了。”
“多喝点水没关系饿
共尉轻声笑道:“我在里面放了些殆,能让你精神好些。”
“真是太感激你了。让你一个堂堂的将军来照看我,我吕臣如何能承受得起,再说你自己身体也不好。”吕臣咧咧嘴笑了:“对了,你真打算让项梁独自面对秦军?”
“当然。”共尉轻轻的点点头,“项梁坐拥大军,却眼睁睁的看着陈王败亡,我如何能帮他?”
“这不是帮他,这是我们楚国的事。”吕臣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楚国?”共尉将水杯放到阶才圳午中。冷笑了一声!,“楚国是谁的是怀王的,怀是旧呗永的他既然不想听命于陈王,为什么还要接受上柱国的任命?既然接受了任命,又为什么按兵不动?怀王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他只怕早就把楚国当成了项家的。”
吕臣想起陈胜的死,心情也十分不好。如果不是项梁按兵不动,陈胜也不会败得那么惨。可是,共尉想要借秦军的手削弱项粱的力量,对于目前的楚国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担心的看着共尉:“阿尉,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眼下秦军正强,我们,只怕不好吧。”
共尉笑了笑,神秘莫测的扯了扯嘴角:“阿臣,你不用担心。眼下的大势,并不完全由项梁控制,当然也不完全由我们控制,我们静观其变就行了。老子说过,因其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
吕臣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话虽如此,可是你也要小心坐失良机啊。唉,可惜,我现在就是想帮你的忙也帮不上,反到拖累了你。”
“你什么话?”共尉板下了脸,作色责道:“你是真伤心,我就是假伤心了?”
吕臣愣住了,半晌才扑哧一声笑出来。笑了一会,他又叹了一口气:“好了,阿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难能可贵了。你不知道我和陈王的交情,你也不知道我和庄贾的交情,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庄贾会背叛陈王。”
他沉默了好一会,又说道:“我想他大概比我还要痛苦吧
共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他是陈胜还是庄贾,只得默默不应。两人各自无语的坐了片刻,忽然又不约而同的说道:“这个项粱,”话才出口,又同时停住了,心领袖会的摇头不语。
“你准备哲伏一段时间,手下的部将怎么办?。吕臣轻声问道。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安排了共尉笑了笑:“白公一系我是不担心的,叶青他们几个,我本来也准备看看他们的心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也好。”
“韩信怎么办?那个人功利心很重的。”
“他啊,我自有办法。”共尉很有把握的笑了,探身拍了拍吕臣的肩膀:“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平时总在外面打仗,也没什么时候聚在一起,趁着这次有时间,给你说门亲事吧。有个女人在身边照顾着,比亲卫们可好多了
吕臣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我知道你忙,不要担心我。我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什么女人。
等天下安定了再说吧。”
“你不急,你阿翁可急了共尉哈哈一笑,起身走了。人到了外面,声音才传进来:“过两天我挑几个还顺眼的送过来,你就不要费心了。既然你不想被人困着,就先找几个服侍的人给你吧
吕臣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屋顶的帷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吕青从门后面转了出来,打量着儿子脸上的笑意,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咳嗽了一声。
“阿翁吕臣一惊,这才现父亲站在一旁,连忙欠身想坐起来。
“你躺着吧。”吕青摆了摆手,示意吕臣继续躺着,自己在旁边的席子上坐下,打量了吕臣半天,直看得吕臣有些不自然了,才开口淡淡的说道:“阿臣啊,你也这么大了,多少也带过几天兵,做过将军,该有兵城府了,做人不能太老实。”
吕臣皱了皱眉头,没有接他的话,过了好一会才说:“谁来过了?大王的人还是上柱国的人?”
“你别管是谁的人。”吕青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甘心让共尉吞掉你的人马?想当初在陈王手下的时候,他的实力可不如你,要不是你和章邯死战,现在哪会轮到他来主事”小”
“阿翁”。吕臣抬断了吕青的话,偏过头严肃的看着吕青:“是范增还是项坨?”
“都不是,是武涉。”吕青有些心虚,眼神不自在的让开了。“难道不是实情吗?”
“阿翁”。吕臣再次打断了吕青的话,大声怒斥:“项梁他在想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阿翁,我很后悔,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听阿尉的话,轻信了这个项梁。阿尉说得不错,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听命于陈王,他算什么狗屁贵族?他是个伪君子!比武臣、庄贾还可恶的伪君子!”
“我相信阿尉。”吕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项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