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的眉头一耸,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赵文子就是赵武,也就是史上那个赵氏孤儿,这件事是春秋时的一件大事,项羽虽然不好读书。可是对这件事也了解一些情况,对那两个义士公孙杵向和程婴也十分敬重。
“公孙杵向死了,程婴活下来了。你说他们哪一个更难?”共尉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盯着项羽的眼睛。项羽眼中现出一些迷茫,嘴唇动了几下,显然想说些什么,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妥当。公孙杵向是死了,付出的是生命,可是没死的程婴付出的却比公孙杵向要更多,他不仅要委身于武,还耍献出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
“这个。,这个。事情不一样。”耍论武力,项羽可能还可以和共尉较量,要论辩才,项羽实在不是共尉的对手,面对共尉这个问题。他越想越糊涂,只好用借口来搪塞。
“怎么不一样?”共尉追问道。
“我,我没有项羽结结巴巴的,面现难色。
“你没有孩子要抚养?。共尉盯着他的重瞳,声音变得很冷。“为了别人的孩子,程婴可以忍辱负重,可是你却不能为了自己的孩子。受一点委屈?兄弟我就这么不堪,以至于兄长宁愿死,也不愿意向我低头称臣吗?”
这句话说中了项羽的心思,他闭口不言,可是想想,又并不完全是共尉所说的,他苦思冥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贤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不堪,作为一个明君,我项籍对你是心服口服。我只是”只是
“义不受红。共尉歪了歪嘴角,有些不屑。
项羽寒着脸,一声不吭。
“我辱你了吗?”
“不,不是。”项羽连忙否认。共尉这么苦口婆心的劝他,相当给他面子了,怎么会是辱他呢。可是他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打了败仗。丢了天下,转而拜倒在敌手的面前称臣,这才是最大的耻辱。作为一个贵族,就应该慨然赴义,用鲜血来洗涮自己战败的耻辱。他本想说你是一个农夫,不会明白的,可是一想,这话如果说出来,共尉会很没面子,只好又咽回了肚子里。
共尉坐回自己的腿上,向后仰了仰身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输给了我,输了,没面子,只好一死,以证明自己的高贵。是不是?。
项羽还是不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却表明了他的内心。在灵牙利齿的共尉面前,他几乎不敢说话了,一说话就被共尉抓住把柄。
“你死了,你还是高贵的,可是项家完蛋了,曾经在楚国显赫的项家败落了,从此沦落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家族。击败二十万秦军的项燕公在九泉之下,不知当作如何想?你自由了,解脱了,我那苦命的嫂嫂从此却要以泪洗面,琳儿和那个还不知男女的孩子,却要从此成为一个,没父亲的孩子。父亲是山,母亲是河,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共尉的话象一根根针,不停的扎在项羽的心里。项羽从小失去了父亲,跟着季父项梁、项伯流亡。虽然项梁他们对他都很好,和父亲没什么两样,可是他们依然代替不了父亲在他心目中并不清晰的模样。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从此也将和自己当年一样,只能羡慕的看着别人父子相亲,他的眼泪又禁不住的流了出来,挺直的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来。
“好吧,就算他们都不重要。”共尉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你当初答应过我的,平定了天下。我们一起去打匈奴,把匈奴人驱逐到极远之地,让我大楚的战旗飘扬在马蹄所及的地方。现在我为政务所困,不能再频繁远征,只好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我来为你准备作战所需的一切,可是你却为了一点所谓的尊严,要违背我们的诺言他站起身来,走到项羽的背后,伸出一只手按在项羽的肩上,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兄长,你让我太失望了。”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项羽哽咽着,连连摇头:“我担不起这个重任。”
“你网刚还不承认自己不会打仗。怎么一转眼。又说自己担不起这个重任了?”共尉反问道。“我承认,你说得对,我不会打仗项羽口是心非的说道。
“不然。”共尉又打断了项羽的话。项羽被他搞糊涂了。抬起头。半转过身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共尉。共尉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打仗也分不同的情况,有人上阵杀敌,勇往直前,以一当百,是为斗将。有人指挥若定,使万人如一指,攻无不破,战无不胜,是为战将。有人运筹帷幄。可能手不能提篮,力不能开弓,可是他能洞悉敌情,知机于未萌二是为智将。他们的长处不一样,又岂能同日而语?别的不说,现在包围彭城的三个人,如果说单独指挥一军,与你一较长短,又有哪一个。是你的对手?再说兄弟我吧,虽然自恃也是久经沙场。打过的恶仗也不少,可是真要和兄长各带数万人马,旗鼓相当,在这里一决高下,说实话,我也一点把握也没有,算来算去,胜负都在两可之间,也许,你的胜率还要大一点
“贤弟自谦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项羽见共尉对自尸的评价读么高,心里的不平算是开懈“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败了。败军之将,又有何勇可谈?”
“此话差矣。”共然又打断了项羽的话,他转身回到项羽的面前。手指蘸了一些酒,在案上画了几个圈。“战争是一个要考虑很多因素的事情,不能仅凭将领的智谋,士卒的勇猛,先要看的,却是国力。现在东楚、西楚的国力不可相提并论,这一点,你不会有异议吧?”
项羽点点头,坦然的承认了共尉的说法,东楚、西楚的实力确实不是一辑当次的。
“第二个因素,是统帅的能力差距。”共尉笑了笑,指指项羽,又指指自己的鼻子:“这就是你和我的比较,不过不是在战场上比,而是在朝堂上比。这一点嘛,兄弟我略胜一筹。”
项羽看着共尉,哼了一声,不服气。但是又不得不点头表示承认。
“第三层嘛,才是临阵指挥的将领之间的较量。”共尉晒了砸嘴。对盯着他的脸,眼睛眨也不眨的项羽咧嘴一笑:“一对一的话,你最强。可是三打一。你就必败无疑。”
项羽无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许得意的笑容。能得到共尉的称许。他心里一直憋着的气总算是彻底平了。
虽然战败了,可不是我打仗不如人的原因,而是我其他的实力不如他。只要共尉承认这个,项羽心里的疙瘩就解了,他就可以心平气和的去了。
“不过,这些话,现在只有我承就”共尉又笑了。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别人大概都不会这么认为。不管怎么说,你的战绩不能让人信服。”项羽刚网、落集笑容的脸又僵了。
“所以,如果你现在就要去死,你就是一个庸将,一个屡战屡败的庸将,至于巨鹿之战的威名嘛,哈哈哈,兄弟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共尉拍拍大腿,做了结案呈词:“好了,我话全说完了,你再考虑一下。你可以一了百了,但是对楚,你不忠,对项家,你不孝,对嫂嫂她们,你不仁,对兄弟我。你不义,到时候我就是想维护你,恐怕青史上也无法对你有什么好的评价。”
共尉站起身,摇摇头,叹惜了一声:“可惜啊,明明能够用战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重振项家的威名,同时也能享受天伦之乐,却偏偏不敢面对自己的一次失败,就哭着喊着要去死,跟个娘们似的,真是搞不懂。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一膛而天下惧的勇士?外勇而内怯,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叹惜着。起身出了大帐,将项羽一个人留在大帐里沉思。共尉的话如同黄钟大吕一样在他心头回荡,他如果现在去死,不仅不能挽回自己的尊严,还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懦夫。他怎么就成了一个懦夫?项羽想不明白,他觉得共尉说得不对,可是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共尉的话每一句都言之凿凿,义正辞严。更让项羽不能接受的是,他如果死了。就是一个失败者,是一个屡战屡败的失败者,就连他最引以为豪的巨战之战,都将与他无关。共尉说的不错,他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么别人会说。巨鹿之战肯定是共尉的功劳,因为他项羽和共尉成为对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过像样的胜仗。
怎么会变成这样?项羽冥思苦想,却仍然找不到问题在哪里,他的内心,不可抑制的动摇了。难道自己想的全错了?自己真是一个无能之辈,是一个懦夫?
共尉出了大帐,站在帐外的李左车冲着共尉无声的挑了挑大拇指。共尉微微颌,接受了李左车的马屁,然后示意他跟着自己来。李左车紧紧的跟在后面,走到大帐外百步时,共尉才轻声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让他们进去。”
“很好。”共尉抬起头看看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正午时分。”
“喏。”李左车心领神会,施了一礼。悄悄的退去了。
项羽独自在大帐里坐着,脸色变幻不停。共尉的话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原本他想要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理由现在一个也不成立了。一下子让他陷入了彷徨无策的局面。死?没有理由,活?又与自己的初衷相违。项羽想得头痛欲裂。忽忽欲狂。
“大王,”帐门一掀,两人站在帐外,一个愤怒,一个羞愧的看着项羽。愤怒的是项庄,差羞愧是项伤。两人虽然都站在帐门口,但是项庄站在前面,手里还柱着一根木棍,腿上打着夹板,看样子伤还没有好。项俏站在后面,低着头。拱着手留项庄有一步之遥。
“子严?子异?”项羽大惊一惊。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握着项庄的手,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项庄不以为然的说道:“要不是受伤。我怎么会被他们生擒。”说着,他横了后面的项陀一眼,一脸的不屑。项羽沿着他的目光向项伤看去。见项儒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知道他无颜面对自己。项羽对项俏确实也生气,项亿的投降,严重的打击了他的信心,他也曾想过要杀项院,可是现在看到项儒,他却没有了那份心思,事以至此,怪他又有什么用呢。共销说,项“泛个二流人才。要想让他挡住周叔的大军,确实也是不失叩阻的事。而且他还这么年轻,要他象项悍一样的自杀,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好了,子严。你也不要怪子异了,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挽回。
项伤意外的看了项羽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感激的神采,他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项羽面前,抱着项羽的腿,还没有说话,悔恨的泪水长流。
“好了,起来吧,子异,我不怪你。”项羽弯下腰,将项诧拉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无语的摇了摇头。项俏抽抽噎噎的说道:“羽叔。我无能,不仅丢了雕阳,还要连累羽叔,我真是无地自容。我后悔莫及,可是却又不敢轻言生死。”
“什么意思?”项羽听出了项陀的言外之意,诧异的看着项伦,项亿满面通红,却又不敢再说下去。项羽又看向项庄,项庄也低下了头。
“快说呀,究竟是怎么回事?”项羽有些急了,大声吼道。
“共尉”,共尉派人对我们说,如果兄长不降,他,,他,,他就将项氏一门斩草除根,一个不留。”项庄愤怒之极,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显然他认为共尉拿他们来威胁项羽是极其不道德的事,可是他们现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可以跟着项羽去死,却不能因此让项家上百口人一起去死。那样的话,项家就真的绝种了。
项羽大吃一惊,随即又明白了共尉的意思,他又是感激,又是无奈。这个共尉为了让他活下去,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居然给他这么大一个包袱。
见项羽脸色变幻,项儒以为项羽不答应,急得又跪了下去,吞声说道:“羽叔,我知道你重然诺。轻生死,可是我项家上下百十口人,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跟你一起赴黄泉吧?我项家也是楚国的一个名族。怎么能因此烟消云散?羽叔,你不能死啊。就算是为了项家,你也要委屈一下自己。如果你觉得必须要死人才能洗涮这个耻辱的话,那就让我代你去死吧。我在睢阳的时候就该死了,芶延残喘到现在,我也不想再活了,就让我代你去死吧。到了曾祖面前,到了从祖面前。我会向他们解释你的事的,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不想死,而是不能死。你是为了项家的繁衍才活下去的,”
项伤一边哭一边说,将自己想好的说词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也许是紧张,他说得断断续续的。不时的还抽上一抽,更显得悲愤莫名。项庄看了,虽然有些不齿,可是也不得不佩服项儒比他会说话,把他想说而说不出来的道理清清楚楚的摆在项羽面前。现在如果项羽还坚持要死的话,那简直就是项家的罪人了。
项羽被共尉翻来覆去的一阵批驳。死意毛经不再坚决,加上共尉说要让他纵横漠北的那个诱惑,他更是心旌摇荡。现在被项诧以全族人的性命为筹码进行哭诉,他再也不能坚持了。
“起来吧,起来吧。”项羽无可奈何的把项伦拉起来,长叹一声:“我降了。”
“真的?”项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项羽,欣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项庄虽然气恼项诧,可是他也不希望项羽坚持,共尉那人心狠手辣,项羽如果真的死了。谁敢保证共尉不会真的将项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现在项俏说服了项羽,他从心底里也感到高兴。
“兄长不要灰心,凭兄长的能力,我们还有机会东山再起的。”项庄拉着项羽的手臂安慰道。“嗯,争天下我们输了,可是,我们项家没有输,项家还是楚国响当当的大族。”项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泪水长流:“我们作为项家的子孙,不能给祖宗丢脸。”
“兄长言之有理。”项庄连连赞同。
“大王到”帐外一声高喝,哭成一团的项家三人连忙分开。走出大帐。共尉在李左车的陪同下。笑盈盈的站在外面。项诧很自然的跪了下去,项庄犹豫了一下,把眼睛看向项羽。项羽愣了片玄,撩起战袍,翻身拜倒,项庄一见。连忙也跟着跪下。
“罪臣,”项羽的嘴里象是堵了什么东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他胀红了脸,咬一咬集,鼓起勇气大声说道:“罪臣拜见大王。”
共尉松了一口气,赶上一步,扶起项羽,叹了一声:“兄长,委屈你了。”
项碎真的很委屈,可是听了共尉这句话,他的委屈便舒服了好多。他纳头要拜,却被共尉拉住,强搀了起来,然后兴奋的大声喝道:“来人,重整酒席。我要为我的兄长接风。”
“喏。”薄昭等人见项羽降了,也十分兴奋。大声应诺,立刻去安排。
共尉、项羽重回高台。
还在高台上大吃大喝的桓楚、季布等见他们携手而来,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连忙站起身来,躬身相迎。共尉拉着项羽的手,站在高台。春风得意的看着下面的士卒。举起手臂,放声大呼:
“东楚王怜悯将士们辛劳,珍惜大家的生命,愿意放弃自己的王位。将士们,天下太平了!”
不管是东楚三百亲卫营,还是西楚的五万大军,全都拜倒在地。
“万岁”
“万岁”
五万多人的呼声地动
共尉回过头看着脸色还有些不郁的项羽:“兄长,你一个决定,救了十几万人的命啊。”
项羽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
桓楚受项羽的命令,赶回彭城宣布投降事宜。季布等人和李托等重新相见。酒席摆好之后,众将纷纷上台祝贺,共尉和项羽来者不拒。开怀畅饮。敬完了酒,众将下台去接着喝,台上只剩下了共、项二人。项羽借着喝酒的机会,皱着眉头问共尉:“如果我不降,你真会杀我项氏满门?”
“你说呢?”共尉奸笑着。反问道。
“我觉得你应该做不出来这样的恶事。”项羽盯着共尉的眼睛说道。
共尉还是那么不正经,他摇了摇头:“兄长说错了,只要能让兄长活下来,我什么恶事都会去做。”项羽脸色一滞,感慨万千,和共尉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桓楚飞马回了彭城,他让士卒们沿着彰城的街道狂奔,将谈判的消息送到全城。全城的将士、百姓听了。顿时沸腾起来,大半年的战争准备,已经让彰城的人都做好了最惨烈的准备。城外已经合围,大战即将开即,就在这里听到了不用打仗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不兴奋,不热泪
眶?天下太平了,乱了七八年的天下终于太平了。
彭城陷入了狂喜之中,将士们扔下手里的武器,沿着城墙开始欢呼。百姓们也涌出门来。在大街上开始狂欢。欢呼声传到城外,城外的西楚军也十分高兴,敲起了战鼓,表达他们兴奋的心情。
虞姬泪流满面,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面前的桓楚,项羽居然降了。不知道共尉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项羽心甘情愿的降了,他们再也不用生离死别,可以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受怕。她和虞子期之间,再也不用担心骨肉相残。
虞姬忽然想起了虞子期氟满满的面容:“大王一定会有办法的。”
如今,共尉果然说服了项羽。他们兄弟可以重逢,他们兄妹可以不再是敌人,而他们一家,也不用再担心家破人亡。
“王妃,大王请你收拾一下。即刻出城。”桓楚兴奋的说道:
“西楚王安排的安车马上就到,白王妃将亲自前来相迎。”
虞姬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忙不迭的让人给她换衣服。王宫里喜气洋洋,一派热闹景象。郎官们、宫女们都知道不用打仗了,大王已经和西楚王重归于好了,一个个笑容满面,走路带风。不大功夫,宫女们就给虞姬和项琳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用的都是西楚送来的面料,应衬着这结母女更是花团锦簇,面若桃花。
时间不长,白媚带着英姿飒爽的飞凤卫进了门,和虞姬互相见了礼。亲自将虞姬扶出王宫,上了安车。安车是一种比较宽大。行走起来也比较平稳的马车,西楚的安车还经过特别改装,平稳更胜普通的马车。
虞姬上了车,规规矩矩的坐好,白媚将项琳拉过去坐在她们之间,摸着项琳的头,疼爱的说道:“琳儿。跟阿母去咸阳玩,好不好?”
“咸阳好玩吗?”项琳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稚气的问道。
“再然好玩了。”白媚笑了:“咸阳有好吃的,好穿的。还有好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兄长、弟弟,姊姊、妹妹,你说好玩不好玩?”
“好耶!好耶!”项琳眼睛放光,拍着手掌欢叫道。
虞姬含笑看着这一切,满意之极。
马车出了城,不久便遇到了项伯。共尉派了两辆马车来,一辆接虞姬,一辆就是去接项伯,负责的便是虞子期。虞子期见妹妹一脸的喜色,也十分高兴,特地赶到虞姬的车旁,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捏了一下项琳的小脸蛋,逗得项琳不满的撅起了嘴,这才笑着去了。
虞姬有孕在身,不能太快,项伯虽然着急,可是也不好意思催促。来到萧山之下,日已西垂,共尉和项羽两人已经喝得半醉,正在高谈阔论。杯来箸往,较量起了武艺。
白媚、虞姬和项伯一起上了台,虞姬和项羽搂在一起,抱头痛哭,他们本以为此生再也不能见面了。没想到还有重逢的机会,自然是喜极而泣。项琳却没这么多感伤,她被共尉拉到一边,已经喝高的共尉诱惑她,要她叫一声阿翁来听听。项琳和他只见过一面,有些认生,不愿叫,共尉就让人拿来无数的奇珍异宝,花言巧语的诱惑她,场面逗的其他人大笑不已。
当晚,项羽一家,共尉一家都宿在萧山,张良等人得知消息,也都赶到萧山来,济济一堂。
第二天,共尉和项羽并肩入了城,项羽当着众将的面,向共尉奉上了符奎,共尉接受了项羽的投降。封项羽为项侯,以项城为食邑,食邑十万户。项伯、项亿各为三万户,项伯为彰城守,项诧为彭城尉,率领一万大军,共同镇守彭城,其余的东楚军一律放遣散费,解散回家务农。东楚众臣各有封赏。因为大战。彭城的农时被耽误了,共尉当着众人的面下令立即从教仓运粮救济。同时减免原项羽所辖的洒水诸郡三年的租赋。
百姓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