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既然已经看清了自己对沈慕之的心意,并且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会再退缩。
听到沈慕之的问话后,并没有扭捏,直接点头承认了:
“对,我喜欢你。
虽然我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现在可以确定,我确实喜欢你,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想跟你长相厮守的那种喜欢。”
沈慕之得了这样肯定而直白的回答,心里已经美的冒泡了,脸却没来由的有些红,但接话却一点也没耽搁:
“言言你放心,我沈慕之对天发誓,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竭尽所能的做一个合格的丈夫,绝对不会辜负你,如果违背此诺,定当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言笑才不信什么对天发誓,她只信她自己。
“你不用发誓,昨日事前我就知会过你了,你如果敢背叛我,我就是让你当太监。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言笑一句话直接让原本冒着粉红泡泡的沈慕之冷静了下来,不冷静不行啊,主要是他二弟有些凉飕飕的。
他搂着言笑腰的手臂稍微紧了紧,眼神郑重而虔诚,正色道:
“不会有那天,如果真有,不用你动手,我把命赔给你。”
“好。”
言笑顺着沈慕之的力道靠在了他的身上,语气难得的温柔了一回:
“我走后你自己小心一些,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任何问题,听到了没有?”
沈慕之知道言笑这是在关心自己,心中自是欢喜,认真承诺道:
“好,夫人放心,为夫记下了。”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门外就传来了破坏气氛的声音:
“将军,祁城主说有事要与你相商。”
言笑听了这话就想从沈慕之的怀里离开,结果沈慕之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沈慕之心里恼火的很,他媳妇难得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还想多抱会呢,结果就是有这么不开眼的人。
言笑抬头疑惑的看了沈慕之一眼,却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她忍不住提醒:
“祁乘风找你,心里还不知道憋的什么坏呢,你不去看看吗?”
“他自然憋不出什么好屁,估计就是想看看我身体有没有问题,是不是要死了。”
沈慕之语气里怨气很重,全是针对祁乘风的,说着有些贪恋的蹭了蹭言笑的头顶,话语里满是不舍:
“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入夜了就送你离开,下次再想这么搂着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呢。”
言笑听到他这有些可怜巴巴的语气,只觉得这人早就不再是书里那个不苟言笑的纸片人了。
因为自己的存在,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更是影响了他的性情。
这让她有了此时的沈慕之是因他而生的错觉,而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踏实,亦是欢喜。
她嘴角带笑,抬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带安抚:
“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我们更加长久的未来,我在家里等你事成归来。”
沈慕之并不是个磨蹭的人,他只是刚跟言笑互通心意,加上又要跟言笑分别了,一时有些不舍而已。
他虽很不情愿,却还是理智的松了手:
“好,我不会让那一天太久的,你要是累了就歇歇,我先去会会祁乘风。”
“嗯,去吧。”
言笑应声后,便目送沈慕之离开了房间。
而正如沈慕之所想的那样,祁乘风找他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
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姜芯蕊得手了没有。
当看到沈慕之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他面前,并且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的时候,他是失望的,却还抱有一些期望。
于是就拐弯抹角的问了问姜芯蕊如今的情况。
他的原话是,与姜芯蕊毕竟与他有旧情,还差点成了他夫人,他希望沈慕之能看在以后跟雁云城会是盟友的份上,留姜芯蕊一命。
看上去是在给姜芯蕊求情,实际上是在侧面打听姜芯蕊现在的情况。
沈慕之如他所愿,直接表示还没来得及处理姜芯蕊,回头会考虑他的请求。
祁乘风听了沈慕之的话信以为真,就以为姜芯蕊还没机会动手。
两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跟想传达的消息后,就停止了此次的谈话。
等沈慕之回到房间的时候,言笑正在补觉。
拜沈慕之所赐,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醒来后先是给自己治疗,后是给娄谷羽治疗,也是有些费神的。
今天晚上还得赶路,不用想也知道休息不好,所以她加班加点开始养精蓄锐。
沈慕之回来后并没有叫醒她,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后,就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了。
言笑说的对,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他们更加长久的将来,他得给言笑一个太平盛世,亦不能让她等太久。
言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沈慕之安排了人给她准备吃食,等她一醒就有人将食物送进房间。
而接到消息的沈慕之,直接带着已经能下地了的娄谷羽一起来了。
言笑看到他身后有些探头探脑的娄谷羽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娄谷羽却是有些受宠若惊。
好吧,是惊大于宠,不明白他们夫妻吃饭叫他一个外人来干什么?以前不是一点看戏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主动的跟他赖着不走的完全两回事。
在沈慕之让他坐的时候,他很识趣,或者说是很谨慎的坐到离夫妻二人远一点的地方。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憋住,主动开口道:“姐夫,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必如此,你这样我心里毛毛的。”
沈慕之被问的一愣,却不知道要怎么说,难不成说:我现在知道你是我亲小舅子了,想着对你好点,免得你以后给我找小鞋穿?
言笑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人,见气氛有些怪异,就轻敲了敲桌面,用打趣的口吻跟娄谷羽说道: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让你过来一起吃顿饭吗?你亲姐跟你亲姐夫还能害你不成?”
娄谷羽听了这话,只当言笑是在说他以前拍马屁的话,根本没有多想。
见两人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就放松了一些,只当是自己受了伤,让这夫妻二人良心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