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刘大娘,我家在镇上有几家铺子,要不,你租我家的吧?有几家地点还不错,随你挑。”
田知福一根面条还挂在嘴外,胖胖的脸因为吃面显得油腻腻的,一听刘婉真的动了心思,想要在镇上开店,他激动得来不及把面条吸溜进嘴里。
“行啊,我先开一家,你看哪里靠近南街的店有空出来,我找你租。”
刘婉根本没问多少店租,她知道田知福肯定会给她算一个合理的价位。
说来也怪,虽然认识田知福才不久,但是刘婉却对他挺信任的,这只能解释为人和人的缘份了。
“没问题,南街那边正好有一家竹器店到期了,店主也不想租了,明儿个你到镇上就可以先去看看,南街111号。”
田知福高兴地道。
南街靠近他们书院,走一百米左右就能到,而且南街上有好多小馆子,什么卖包子的,糕点的,大家买吃的,都往南街去。
刘婉一开口就要在南街租店,肯定事先了解过了。
一听地点,刘婉就挺满意的,那家竹器店她有印象,店面差不多30多平方米,四周都是卖吃的,一家竹器店夹在那里,委屈巴巴的,难怪店主不租了,生意肯定不火。
“行,我明天就去看看。要是合适,就租下来,要找谁办理租店事宜?”刘婉问。
“找我就可以。”田知福赶紧举手,说,“镇上有十几家店面,我爹都让我打理,怕我什么都不会,说好歹以后还懂得收租。”
他倒是不怕自曝自丑。
刘婉乐了,没想到这年头也有包租公。
看来,以后她要是有了余钱,也得买些铺面放着,收租也不错,还能给王怜做嫁妆,让她嫁人以后,可以安安稳稳当米虫,收租也能过活,不怕受婆家的钳制。
得,一下子就想远了,刘婉收回心神,就看到王礼和王怜从外面拎着奶桶进来。
一进屋,看到田知福和王易安,王礼呆了一下,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刘婉。
刘婉也不忍吊他胃口,赶紧道:
“礼儿,好事,易安和知福是来报喜的,你明天就可以去修贤书院上学啦!”
“真的?”王礼虽然心中有意料,但真的得到确切消息,心里还是被狂喜淹没了。
“当然是真的,我说过你肯定可以上学,难道我说话不算数吗?”
田知福拍着胸脯道。
王礼脸上掠过欣喜之色,难掩心中的兴奋,道:
“谢谢知福哥,易安哥,让你们辛苦了,还特意告诉我。”
“嘿嘿,这可是有代价的。”田知福故弄玄虚。
“代价?”王礼一脸不解。
“我是来吃刘大娘的馅饼的,上回做的笋干青团,我现在还在回味。”
田知福吧哒着嘴道。
“哎,不吃那个了,一直吃一样的有什么意思?这回我做个桃花酥给你们带去上学吧?”
刘婉情知,这里面肯定也要有郑诚院长的一份,要不然,田知福怎么会巴巴地跑来?
“好哇,好哇,刘大娘,你得多做点。”田知福强烈暗示。
刘婉点头道:“我还会做些猪肉脯,肉松,带去平时可以当零嘴,就稀粥。”
“要我帮忙吗?”
田知福开始挽袖子。
“不用,你去帮敬儿干活吧!”
刘婉知道田知福爱吃,但更喜欢做手工活,所以毫不客气支使他。
换成别人肯定不干了,一个堂堂的大少爷,来你家通知好事,竟然还要帮你家干活?
但是刘婉此言,却正中田知福的下怀。
果然,一听说要给王敬帮忙,田知福一点也没推托,乐颠颠地先跑去工匠坊了。
刘婉开始备料,她并不打算做得太甜,所以只准备了20克的绵白糖,有一点淡淡的甜味就好了。
然后是小麦粉五斤,猪油 500克左右,红豆沙 1200克左右。
猪油是她自己用肥猪膘熬制的,红豆沙也是自己炒制的。
先做油皮,油皮的所有材料全部放入容器中,揉成面团,不用揉光滑。油酥材料全部放入容器中,压拌均匀成团即可。
油皮、油酥分别放在盆里,上面盖着纱布,包好,放着醒面,还好现在还是春天,温度不高,面团中的猪油不会很快就会融化掉,要不然就得冷藏后再用。
醒面期间,刘婉取出两大块的后腿肉,将两腿的肉先切成厚的肉片,然后再将小的肉片切成小块,剁碎,这些肉可以用来做肉脯和炒肉松之用。
此时面醒好后,刘婉将面团继续揉至能拉出薄膜为止。
然后,她分别将油皮、油酥分成均等的48份,油皮每个约20克,油酥每个约11克,红豆沙也分成48份,每份25克。分别将油皮、油酥、红豆沙搓圆,盖上纱布保湿。
刘婉动手开始最后成型制作,她取一个油皮压扁,包入一个油酥,用虎口向上推,用油皮包紧油酥,捏紧收口,避免漏酥。
依次包好全部的面团,面团盖保鲜膜醒发15分钟左右。
醒发15分钟后,刘婉取一个面团压扁上下擀开成牛舌状,自上往下卷起。依次做好全部面团,盖保鲜膜继续醒发15分钟左右。
取一个面团将2头向内按压,擀开包入豆沙馅,用虎口向上推的方式收好口,捏紧收口。
将包好豆沙馅的面团压扁,从外向内切开5个刀口,中间保留一点不要切断。
在面团的外围用手捏一下成花瓣的形状,用刀在中间割出花蕊的样子。
依次做好全部面团,面团之间留出间隔,摆放在烤盘上。在面团的中间用筷子点上一点蛋黄,撒一点黑芝麻或白芝麻。
此时刘婉已将烤炉预热到位,将烤盘放入烤箱中层,烘烤20分钟,即将烤好的桃花酥出炉。
此时的桃花酥,颜色淡粉,形似桃花,散发着酥香的味道,形状赏心悦目,趁热吃,酥得掉渣。
田知福和王易安为了能吃到桃花酥,自是又主动请膺教大家功课。
不过,这对双方来说,都是痛苦的“折磨”。
王家的孩子们心里觉得二人上的课很无趣,而田王二人则觉得他们一边上课,一边咽口水等着吃好吃的,时间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