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王若若稍微一动，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了，下腹的位置不可言说的酸痛。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她忍不住皱起眉来……这哪里舒服了？哼，那些书里写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摸摸旁边，萧睿宸已经离开了，被子里还有余温。
现在应该是早朝时间了，她朦胧中好像听见刘公公在宫外喊了好几声，萧睿宸才肯起床。
内务府的公公原本还想进来把喜帕收走，被萧睿宸阻止了。
他冷着脸吩咐：“昨晚没有用喜帕，我的皇后不用遵循这些臭规矩。谁要是敢进去打扰皇后休息，剁手剁脚！”
内务府的公公赶紧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待萧睿宸走后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王若若起身把弄脏的床单团了起来，放在一边：“来人！”
“娘娘，您醒啦！奴婢是内务府新调进来侍候娘娘的。”宫女小菊花听见屋里的动静，端着热水进来了：“奴婢侍候娘娘梳洗。”
王若若蹙眉看着这个面生的小宫女：“你是谁？原先侍候我的清月呢？”
“回禀娘娘，清月回老家了，她父亲今早病逝了，过一阵子才能回来。由于事发突然，所以没来得及和娘娘道别。”小菊花低头站在王若若面前，口齿清晰地说道。
听了她的话，王若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前几天见清月的日月宫饱满，根本就不像是有事要发生的样子，怎么才过几天就过世了？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小菊花怯怯地抬起头，正是十二三岁的年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王若若。
她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水嫩，稚气未脱的脸上茫然无措，和其他的那些小宫女一样的打扮，没有什么不同。
王若若没有再说什么，站在那里让小菊花侍候她梳洗打扮。
待小菊花离开后，王若若把内务府的李总管叫来了。
李总管原本以为她会问清月家的事，没想到她并没有问，只说让他把她身边的宫女全都撤了，只让小菊花在身边侍候就行了。
李总管弓着腰为难地说道：“娘娘，这恐怕不妥吧？您母仪天下，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侍候，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要让外面的人……”
“怕什么？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呗！对了，还有，宫里的宫女也太多了，以后要缩减开支，该放出去的就放出去。”
“是。”
李总管离开凤仪殿后，命人把王若若刚才的那番话在宫里大肆宣传了一番，登时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
萧睿宸年轻有为，相貌英俊，是天炎朝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
这些小宫女们正值豆蔻年华，多少会有点那点子心思。原本想着近水楼台的，结果被王若若这一弄，她们哪儿还有机会？
“皇后娘娘也太善妒了！刚来的时候还装着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没想到一和陛下成亲就露出真面目了！”
“就是！陛下也太可怜了！皇后娘娘仗着和陛下的那点情分，做的如此过分。等过几年，陛下倦了她，看她还如何嚣张！”
“其实你们都误会皇后娘娘了，娘娘说临走前会送给大家一笔银子作盘缠。娘娘这样安排也是不希望大家后半辈子都耗在这个宫里，虚度年华。娘娘说等我年岁到了，也是要出去嫁人的，所以大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听到有银子拿，报怨声才稍微少一点。
小菊花站在角落阴影里，背对着阳光，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众人渐渐散了，她眼底的彷徨瞬间消失了，轻哼了一声：“一群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