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二宝答应了。
然后,姜莲珠郑重的感谢了小胖子,问了他的名字,“毛小同学,这次真的感谢你了。不过,你拆穿了他们的阴谋,小心他们以后会针对你,要是有坏人针对你的话,你可以来跟我说,或者让王昔王跃帮助你,知道吗?”
小胖子一甩头,“没事,我才不怕他们呢,我跃哥会保护我的,跃哥是我大哥,我跃哥功夫好得很,我怕谁来着!对吧,跃哥?”
二宝忍不住笑了,“对,以后,哥罩你。”
大宝也笑了。
三个小伙伴之间,很快勾肩搭背的熟稔起来,一块儿去了教习室。
剩下,王大郎还没有走。
他期期艾艾道,“五叔,五婶婶,对不起,之前太心急了,误会了二宝弟弟他们……”
王老五淡淡的回道,“没事,安心念书,考秀才。”
也不与他多话,“回去吧,娘子,家里事情多。”
姜莲珠意味深长的回头看王大郎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两夫妻扬长走了。
误会不误会,大家又不是个傻子。
分不清吗?
她不怕别人对她各种恶意的小心思,对她来说,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对她崽有小心思的人,她都记在心里,以后她找到机会,会关照回去的……
来日方长。
***
知书学堂门口前面一条街的拐角处,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张望着。
正是胡大与胡二,他们不敢太靠近知书学堂,怕被人发现,就隔了一条街。
从姜莲珠她们进入学堂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这里观察着,就看结果如何。
等了好久,终于知书学堂的门再次打开了。
两人往后面巷子的树丛里躲了躲,生怕被看到了。
胡大暗搓搓的道,“老子的,怎么只有姜莲珠与王老五出来了?那个大宝二宝不是应该被学堂开除吗?怎么没跟着出来?”
胡二若有所思道,“完犊子了,那个蠢货可能又把事情办砸了,这它特玛的都能办砸,真不中用!赶紧走,赶紧走,出去避风头,搞不好,姜莲珠这个魔头煞星已经知道是我们干的了,肯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如果不行,立马就撤。
做两手准备。
如果姜莲珠她们带崽出学堂,就表示被惩罚了,赶出来了,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没有带崽出来的话,肯定就是事情没办成,十有八九败露了,他们就要先溜大吉。
两人说撤就撤,悄摸摸的离开了。
***
姜莲珠她们回到医馆时,姜程氏与囡宝在门口张望,两人焦急得很。
终于等到姜莲珠她们回来,忙迎上来,“怎么样?大宝二宝他们怎么样?是真的打架了吗?”
姜莲珠安慰道,“没事,是一场误会,是他们人字班的白金杨被胡大胡二他们收买了,故意陷害大宝二宝,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白家人给我们道了歉,何老夫子也已经处置了调皮的学生,没事儿,不用担心。”
姜程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小囡宝也听懂了,露出笑颜,伸手就朝王老五要抱抱,“爹,抱。”
王老五弯腰就抱起她,打开了医馆的大门,重新开张了,“今天义诊最后一天,大家有需要看病的可以继续排队了。”
大家又开始排队。
之前,王大郎来通风报信的时候,可是说得老大声,说他们家的大宝二宝仗势欺人,在学堂里欺负其它孩子的,所以,好多人都听到了,也在等热闹看。
这么一听说,大家都议论,“啥?白金杨?这不就是隔壁的白银匠他们的儿子么?”
“那小子长得人高马壮的,平时一点也不学好,只知道鬼混的,都是他娘白氏惯出来的,如果是他的话,我信,他肯定是欺负人的一方,不可能是被欺负的人。”
“原来是一场误会!我说呢,大宝二宝这两小家伙平时那么乖,见了我们都会叫叔伯的,怎么可能仗势欺人闹事呢。”
正说着。
突然,人群外围响起来一个声音。
“姜大夫……我们又回来了,又来麻烦您了。”
众人看过去,是于掌柜和于夫人她们。
都是街坊邻居,大家都认识。
于掌柜的神情相较上次来说,更加的憔悴了。
说话的正是于夫人,难以启齿,又带着一些哽咽。
他们一出现,众人看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怜悯,小镇就这么小,四方酒楼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因为于掌柜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才卖了酒楼,十里镇的酒楼换了一岔又一岔了。
姜莲珠一看这情形,也不用多说,直接道,“于掌柜,快请进……”
大家都知道于掌柜的病情,先给他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先进。
于夫人对众人侧了侧身,谢过。
然后,悲悲切切地扶着丈夫进了医馆。
王老五抱着囡宝也跟着进去了。
他们一进医馆,街坊邻居们,都靠近了一层,都竖起耳朵,偷听,是怎么回事……
也不一定是恶意,就是八卦之心忍不住。
也有的是关心。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你们说,老于的病,姜大夫能治吗?”
“那怎么能治呢?据说是绝症呢,看过好多地方,什么名医,但凡有点名气的,都去求治过了,我还听说他们最近去看了御医大夫的号呢……”
“啊!!真的吗?那看样子也是没效果了,如果有效的话,怎么可能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哎,真可怜呐,明明是个大富之家的,得了绝病,钱也没了,人也看着要没了……”
“御医都治不好,再来看姜大夫也没用啊!这不是为难姜大夫吗?”
……
外面的人唏嘘不已。
里面,姜莲珠招呼于掌柜他们坐好,上了茶水,“你们今天来是?”
于夫人抹泪,“我们这两天去预约了一位退休的老御医,老御医也说我们老于是得了缩脚肠痈,我们老于他自己死了心,说不想治了,不想活了,姜大夫,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