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等级。”
出了实验小楼,霍恩问起沙力谢尔。
沙力谢尔闻言颤巍巍举起右手,极其认真的竖起三根手指。
“超双S,不过我觉得公爵的妻主精神世界恢复后,应该是3S。”
霍恩的黑眸落在沙力谢尔竖起的三根手指上。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转开头打量起莱斯顿公爵的私人古堡内的建筑。
沙力谢尔见他沉默不语,只好将升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他本来是想劝劝霍恩朝苏北棠递交匹配申请的。
超双S的治愈系魔法的雌性,打着灯笼无处寻啊!
要不是他怕莱斯顿公爵,他早就递交申请了。
那可是双S治愈系啊!
被她标记精神力等级可以达成一个跨层提升。
再看冰山脸的霍恩上校。
他和莱斯顿公爵不对付。
还是算了吧。
沙力谢尔耸耸肩缩了一下脖子,老实闭嘴。
“塞尔乐怎么样?”霍恩乜斜着眼看了沙力谢尔一眼。
沙力谢尔感受到上校落在自己身上冰冷的视线,身体不禁哆嗦一下。
“还……还好,不过还处在崩溃边缘。”
闻言霍恩不着痕迹的挑眉:“哦?那叫还好?”
尾调上扬,意味不明。
沙力谢尔把头弯的更低:“不好不好,上校我说错了。”
“那就劳烦切罗医师去为公主诊治一下。”霍恩说完,扔下脸色煞白的沙力谢尔长舒一口气。
上校这是又生哪门子的气……
看着霍恩消失在林荫小路的尽头,沙力谢尔这才快步赶去医院。
“切罗医师,来看塞尔乐公主吗?”
沙力谢尔刚走进来,迎面撞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和他问好。
“嗯。”沙力谢尔点点头,阔步向里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他倏的顿住。
“等等!你刚刚管我叫什么?”沙力谢尔叫住向外走的护士,诧异的反问。
这里可是莱斯顿公爵的医院,根本不会有人认识他。
“切罗医师,不对吗?”
女护士双手叉腰,缓缓转身,她笑眯眯地看着沙力谢尔。
沙力谢尔瞪大了双眼,抬手朝接待台上的护士大喊。
“抓住她!快抓住她!”
沙力谢尔的话喊到一半时女护士悠哉悠哉的迈着模特步离开。
“有病吧……”
“这位先生,医院内禁止喧哗。”
被沙力谢尔指使的护士们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大呼小叫的沙力谢尔。
沙力谢尔见身后的护士无动于衷,壮着胆子提步去追。
女护士似乎根本不怕他能追上自己。
她站在喷泉雕塑下,一边欣赏着月光一边等着沙力谢尔追上来。
“切罗医师,如果我是你,我此刻会去找塞尔乐,说不定现在还能保住她的小命。”
“你什么意思?”沙力谢尔身形微顿,下意识的问。
“哼。”女护士并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她朝天上吹了声口哨。
月色下瞬间闪过一道巨大的黑影。
黑影擦着劲风从沙力谢尔头顶掠过,吓得他立马抱头蹲下身子。
淡蓝色的魔法阵顷刻形成,沙力谢尔瑟缩在内,以求自保。
女护士冷笑地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沙力谢尔。
她撩开裙摆,单手抓住黑影,飞向高空。
余光瞥见人已经走了,沙力谢尔这才慌忙起身。
“塞尔乐……”他呢喃,快步跑回医院。
跑去塞尔乐病房的路上差点左脚绊倒右脚,好在被路过的一人及时抓住。
“这么慌里慌张的是要去哪?”查理斯的声音传来。
沙力谢尔如同抓住救星一般连忙看向拎着自己衣领子的莱斯顿公爵。
“公爵大人!不好了!医院里有黑魔法师!”
沙力谢尔说完,见查理斯挑眉狐疑的看着自己,他连忙改口。
“去塞尔乐公主的病房!公爵大人您一去便知!”
查理斯半信半疑的松开手,不言一语的盯着沙力谢尔。
沙力谢尔嘴唇不由得一哆嗦。
这一个个的眼神怎么都要像吃人一样。
沙力谢尔挺着脖子转身,朝塞尔乐那边奔去。
查理斯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公爵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刚来到单人病房外,就见自塞尔乐病房内跑出来一个满手是血的护士。
“不好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遇袭了!”
看到大片的鲜红,沙力谢尔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处的护士钻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比他预想中的还要严重。
整间蓝白灰色调的病房此刻只有一种颜色——猩红。
墙面大面积上挂满还未干涸的血迹,地上有许多错综交叉的血脚印。
在这些景象之内,塞尔乐呈“大”字形平躺在床上。
她垂下来的右臂清晰可见一道血红的伤疤。
伤疤深可露骨,浓稠到发黑的血水正源源不断的向外奔流。
视线上的冲击先味觉一步,沙力谢尔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砸了一拳一般闷痛。
待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冲袭上来时,他差点连怎么走路都要忘记。
查理斯慢一步进来,视线平缓扫视一圈。
查理斯抬手释放一道魔法,封住塞尔乐四肢上的伤口,止住流血。
“沙力谢尔,我想你现在应该去找霍恩上校过来。”查理斯扔下这句话给还没回过神的沙力谢尔。
随即转身,命令门外的护士去通知医师为塞尔乐急救。
“上校……对!找霍恩上校!”沙力谢尔听见查理斯说到的霍恩上校,这才恢复一点神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
“我亲爱的小姐,好久不见。”
戴娜身着一身护士装,屏退所有人出现在苏北棠的病房内。
听到这极为熟悉的声音,苏北棠翻书的手一顿。
“戴娜。”苏北棠听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音,压抑住轻颤的尾音。
她放下手上的魔药书,控制住有些颤抖的指尖。
苏北棠抬眸与站在床前调配药剂的戴娜对视。
“哦?小姐知道我会来?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戴娜说笑似的说着,将玻璃棒搅动的极为剧烈,叮叮当当撞击着试管。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内格外刺耳。
每响一次,苏北棠的心都随着一颤。
“是西奥森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