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李队长忽然叫道。
两人停下了脚步,叶晓辰回过头,皱眉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不可否认,如果不是你带我们进去,恐怕我们永远也无法寻找到真相。如果不是因为你帮我们挡住了敌人,可能我们都无法活着出来,这一点,我们都要感谢你。”李队长说到这里,语气一转“不过,既然你能够有办法从里面顺利脱身,或许知道更多的情报。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叶晓辰斜了他一眼,问道:“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
李队长面不改色:“这件事情关系到国家和民众的安危,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依旧是罪犯,既然是罪犯,那就得乖乖伏法,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好一个罪犯就得乖乖伏法,好一个关系到国家和民众的安危,说得还真是大义凛然啊。”叶晓辰冷笑道,“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这个罪犯带走了深海之眼,你以为你们还有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别忘了,刚刚要不是我,你们都不可能知道真相,所有人都别想活着从里面出来。欠我一条命可都还没还,居然敢来命令我。”
梁队长此刻也站了出来,说道:“现在里面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凶手还没有伏诛,我们也只是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只要你提供足够的情报,并且协助我们破案,或许还能有减刑的机会。”
叶晓辰笑着摇了摇头:“机会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别人给予的。你刚才也说了,只是或许能得到减刑的机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至少暂时当个罪犯,可以不用受到那么多规则和道德的束缚,活得也更轻松不是吗?”
“你打算一辈子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吗?”
“这不用你管。”叶晓辰说道,“今天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到这里,我从来不连续帮助一个人,这也是我个人的原则。更何况,要是真的答应了你们,恐怕我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呢。华夏的法律不是一直强调功不能抵过吗?就算我立功了,我也照样是个杀人犯不是吗?”
梁队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居然会有人不好好把握。减刑,这是很多犯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待遇,从死刑到无期徒刑,可以说是很大的转变了,好歹也是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活下来的机会,能够多活几十年,那也是很好的。国家方面也承诺,只要犯人配合并且立功,根据立功的程度给予相应的减刑。
他抬起手,所有的警察立即将枪口对准了叶晓辰。
“别忘了,你们欠我一条命。”叶晓辰冷然道。
“这就是你想要与之合作的人吗?原来也就这么个德性,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举枪,真是让人齿寒。”小雅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梁队长一只手攥着匕首,另一只手握紧手雷,沉声说道:“你不用再费口舌了,我们的卫星已经锁定了你的位置,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逃得掉的。你的确救了我们四个人的命,如果是我们个人,自然要一辈子感激。但是,这并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问题,这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大事!我们这样在你的眼中或许是忘恩负义的无耻表现,可作为警察,必须服从命令!只要能够破案,国家和人民的性命能够得到保全,我们哪怕是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
叶晓辰眼中精芒连闪,右手缓缓地抽出凶刀,心中已经起了杀意:“这么说,哪怕你们今晚死在这里,也要把我留住是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李队长上前一步,说道:“从我们当上警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国牺牲的准备。就算我们实力不如你,就算你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也不可能动摇我们的决心!只要国家安宁,我们付出生命也无所畏惧。你现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么配合我们调查,帮助我们破案。要么就继续站在我们的对立面,站在全华夏人的对立面,做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遭到所有华夏人的唾弃。”
“我已经受不了这些愚蠢的人类了。”小雅也站了出来,“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到头来还不是对你们的救命恩人举枪?既然如此,我看你们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让他们活着最好。”
叶晓辰伸出手拦下了她,原本正要释放精神力威压的小雅顿时很不理解,但看到叶晓辰那胸有成竹的表情,还是忍了下来。
“你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却对你举枪,这你还能忍得下去?”小雅一脸失望地看着他,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做法,“以前那个杀伐果决的修罗哪去了?难道说让亡灵的人给杀死了吗!”
叶晓辰摇了摇头,他自己也对这样的行为表示不屑与愤怒。但是,他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如果自己因为一时的泄愤把这些警察都杀掉的话,那么今晚带他们进去的意义又何在?这些警察一死,情报就没有办法传出去,到那个时候国家肯定会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他的头上,某些政客的思想无疑是黑暗的,华夏的人际关系实在太过复杂。这样一来,最终双方都不会受益,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努力,还有和一号首长的合作也就白费了。
这样一来,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如果就这么杀了他们,我们今天就白来了。”叶晓辰回答。
小雅闻言,这才冷静了一些,问道:“那你就打算这么任人摆布吗?”
叶晓辰没有回答她的话,把手中的凶刀对准了众人,左眼闪烁着慑人的红芒,说道:“真正会为国牺牲的不是只有你们警察,实话告诉你们,我今天不可能会和你们走,而且就算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你们又有多少人会相信我的话?想想吧,这些话从一个罪犯的口中说出来,可信度能有多高?”
李队长连忙说道:“我们会为你作证……”
“算了吧,你们中的某些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我不完全相信你们。”叶晓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为我作证,恐怕你们也会被怀疑与杀手勾结,到时候恐怕这身警服都得脱下来了。顺便说一句,就算我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你们也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破案?没有强大的实力,你们凭什么破这个案子?”
所有的警察都沉默了,即便有些人心中不服,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修罗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
“我带你们进去,让你们知道真相,就是为了能够给社会一个交代。”叶晓辰严肃地说道,“带你们出来,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完完整整地把里面的情况反映给上级,因为你们的话比我可信。但是我也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如实向上级反映情况的话,我保证,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