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春所剩不多的自尊心碎了一地,她眸底生出泪意,方才,柳青书醉的太厉害,压根没把事办成,
而她却听了他无数句要对姜晚彤好的话,竟然还被姜晚彤听见,
简直是杀人诛心,不过即使现在过分狼狈,但赤身裸体躺床上,柳青书定然是跑不了了,日后的日子总算回到正轨,
她强忍着恨意道:“姜晚彤,你别以为这就能笑话我,我现在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他是肯定会对我负责的,而你跟他永远没有可能。”
姜晚彤倍感郁闷,她虽然跟姜迎春有仇,但柳青书人还是不错的,一喊人来,铁定将柳青书害惨,
再说了,后山距离村子有一截距离,来回倒腾的功夫,两人估计都散了,她道:
“我也不想要那可能,你上赶着跟他睡一块,日后即使结婚,生活想来也不会好过的。”
姜迎春怎能不知柳青书的性格,醒来后面对的定然是勃然大怒,可她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把剧情挪到正轨道:
“我日后就是再不好过,也会比你过得好,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姜晚彤倒是知道这话不假,柳青书的家庭摆在那里,一辈子穷不掉,
虽然现在柳青书不喜欢她了,但姜迎春日后只要生下双胞胎,他的父母也会让她母凭子贵,
她丝毫不关心这个,正准备抬脚离开,就听传来一道充斥着醉意的声音道:
“彤彤,你怎么站那儿?”
姜晚彤顿住步伐,姜迎春心底一惊,下意识拉住柳青书的胳膊,故作委屈道:
“青书哥,你喝醉了酒,所以对我.......”
她话没说完,柳青书酒醒了一大半,打量了下两人的情况,他脑中掠过一连串记忆,额角青筋噔噔直跳,咬着牙道:
“我是喝醉了,不是失忆了,该记着的都记着呢,做没做过我比谁都清楚。”
姜迎春一时哑然。
姜晚彤对于这跟泡沫偶像剧里不一样的转折,觉得颇为好笑,算计了一场,敢情一场空,她转身离开。
柳青书见她走,怕她误会,他慌忙捞过衬衫往身上穿,焦灼喊道:
“彤彤,你别多想,她没得逞。”
话罢,他就准备下床,姜迎春心痛如刀搅,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哭诉道:
“青书哥,即使没成,那咱俩也已经有了肌肤触碰,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柳青书压根不给她留一分情面道:
“少给我矫情,之前也没少碰,你要是不要脸闹开这事,我情愿坐牢都不会娶你这种恶心的人。”
是呀,先前不仅亲过抱过,好几次都与此刻无异,无非是像今天一样没触碰到最后一层罢了,
姜迎春泪如雨下,随着手被柳青书毫不留情的扒开,她彻底慌了神道:
“青书哥。”
柳青书头也没回的跑出去追姜晚彤,可刚走到她面前伸手准备拉住他,他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沾染了姜迎春的味道,怕姜晚彤嫌他脏,
他大掌顿在半空,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碎发道:“彤彤,我跟她没任何关系,我就是喝醉了酒,然后她设计陷害我。”
“嗯,放心,我不会对外说的。”
姜晚彤的态度过分平淡,好似压根没当回事般,柳青书心底倒是感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煎熬,
他跟在她身后,一时没出声,冷静下来,再次想起姜晚彤都被霍战宸碰过的事,
他顿住步伐,心底再次涌起天塌地陷的复杂情绪:“.......”
以前想着她跟霍战宸没同房,离婚再要她无非是名声不好听点,可现在.......她都不干净了,我是定然不能娶的,那现在追求好像也没意义。
破屋内,姜迎春穿好衣服,抹了眼泪,对于如此绝佳的机会竟然忙活一场空,还让姜晚彤看了场笑话,她心底除了恨就是恨,
她捞过镰刀和背筐,走回家里。
村支书冒火的喊了句道:
“你去哪了?让割个草半天才回来。”
姜凤可是他的童养媳,自小两人感情就好,对比孩子,他最在意的还是姜凤,自打上次蛇咬一事,听姜凤说了原委,他对这个女儿是越看越不顺眼。
若是以往其他人光对姜迎春的语气不对姜凤都护起来过了,可眼下,她光忙活着照顾孙子,也不吱声。
姜迎春心底越发难过,凭什么,她明明可是穿越进来的,哪个穿进书里的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倒好,一团糟,
她委屈道:“我遇到了青书哥。”
姜大媳妇也不再惯着她,阴阳怪气道:
“哦,草没割,是追男人去了是吧?”
姜迎春不待开口,村支书恨铁不成钢道:
“你能别再丢人现眼了么?自己又没个本事攀上,还跟后面把咱家的脸都丢净了。”
姜迎春怕挨骂,哭着道:
“他喝醉酒把我认成姜晚彤,然后一起进了小破屋里。”
倏而,院内所有人都惊了,姜大媳妇当即拉着她,恢复以往的好声色道:
“那迎春,你跟大嫂说,你俩是不是成了?”
姜二媳妇乐呵道:
“就是,那现在就得让他负责去,他家那么有钱,以后咱家可都能跟着享福了。”
姜迎春以往被父母宠着,几个嫂子也不敢得罪,这几天算是看清她们的嘴脸,现下她都有些不敢说实话了,
她低着头也没敢出声,怕强行让柳青书负责,恼火他了,真的进去蹲大牢。
不管他对她如何,她总归是对他有情的。
姜大媳妇意识到不对劲,她再次恢复蛮悍架势,双手叉腰,两眼一瞪道:
“该不能是因为你反抗了,所以事没成吧?姜迎春你是想死么?这么大一座金山你说不要就不要。”
姜二媳妇也变了个脸道:
“就是,装什么清高呀。”
姜迎春哭诉道:“他喝的太醉,没那个能力,但也还有记忆,压根不愿意负责。”
村支书之所以没罢免柳青书小学教师的工作,无非是对他成为自家女婿一事还有盼头,
他眼睛一瞪,不容置喙道:“反了他了,即使没成事,那只要躺一张床上,咱就得让他负责去,有证人么?明天带证人去逼迫他。”
“姜晚彤。”姜迎春话罢,其他几人脸色都变了,院内气氛纠着股诡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