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之前弘晖说这个生意未必能搞,弘暾劝自己三思而后行,而到了十三叔说这事儿难办,弘昼便知道,基本在皇阿玛哪儿是通不过了。
毕竟,他们三人是最最了解自家皇阿玛的。
可是看见海运那块大饼没得吃,那多郁闷。
应该说,以前小的时候觉得,额娘说的故事啊,某些话啊那真是感觉不可信,感觉额娘在瞎眼说大话似的。
可跑了次江南,弘昼便知道,额娘说得,十有八/九全是真的。
所以,当初额娘提过的海运生意,弘昼便觉得可行了。
虽然额娘没做过生意,可看看自家的铺子生意如此红火,便知道,额娘的某些思路绝对是可行的。
重要的是,自己要找哪样的拍档!!
其实想想也知道,京城的货物那时候卖给蒙古贵族就比在京城能涨几倍,至于江南的一些珠宝,茶叶,丝绸,那更是十倍的利润。
那南洋哪儿,更加不用说了!!
二十倍,五十倍,那都是有可能的。
而唯一要解决的,便是能乘风破浪的大船,还有船工。
大船难些,船工便容易解决了。
不过,额娘说过,大内肯定有前朝造船的一些资料,只要能让皇阿玛大开后门,到时候,造个船绝对妥妥的。
虽然要些时间,不过,咱训练船工,组织商家,那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所以,一起出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可现在,好像都不能明目张胆的搞,那么,咱做下私帮生意,总行吧?
弘昼觉得,就做生意的眼光方面,简王叔认了第二,也就曾经的九叔能认第一的,简王叔虽然现在退居幕后,不过,永琸活跃着呀,那咱找他,就凭咱俩发小关系,那是绝对能成功的不是?
当然了,最重要,还是皇玛法点头,要不然,他可不愿意,到时候皇阿玛因为自己的事向额娘发难呢。
康熙一听弘昼的话,觉得,这个事儿倒也可行。
几个孩子小打小闹,能搞什么,倘若真有银子赚,到时候也能让儿子把心思放在海运上,省得老找织造们的麻烦,你说除了李家,孙家和曹家基本都是第二代了,就和自己的子侄没什么两样。
自己的发小都死得死,老残的老残,自己能不看顾好人家的子侄?
自己还能撑几年,说不定,弘昼生意搞大了,到时候,老四便不在意人家贪的那些银子了呢?
就算要回来,至少也能让人家喘口气不是?
康熙听了,点了点头,然后让弘昼多找雅尔江阿商量商量。
另外,康熙也和弘昼说了,三公主的驸马挑好了。
虽然是漠北蒙古离得比较远的,不过,那人和弘昼可是早早认识了的,虽然没有结成谙达,不过,人家这些年来,也和弘昼见过两次面。
主要是人家漠北比较远,基本是三年才来一次热河的。
“漠北的啊?皇玛法,会不会远了些?”弘昼觉得,你说万一撞上三年,姐姐生病啊,或者生小孩啊,也有可能奶娃娃生病呢?
那岂不是见不上面了?
来往多不方便啊!!
“近的可没这么出色的汉子了。”康熙没好气的说道。
也是弘昼这儿,换的是四爷赶这么朝他说,他早一巴掌PAI出乾清宫了。
倘若不是弘昼三番四次请求,三公主也是个可人疼的,康熙表示,自己才没吃得这么空来精挑细选呢。
“他现在也跟着来了京城,就等你皇阿玛考核过后,下圣旨了,你有空也去瞧瞧。”康熙最后说了一句,然后便让弘昼回去了。
而弘昼回到了钟粹宫,从沈琳口中得知未来的姐夫后,不由得郁闷了。
“怎么了?这人人品不好?”沈琳一见儿子这样子,便有些担心。
“额娘,这肯定不会的,皇玛法和皇阿玛都有试过,想来不会差哪儿去。”这点三公主倒还是有点信心的。
皇玛法和皇阿玛的看人眼光都不错,是人是鬼,倘若能瞒得过一个,但肯定瞒不过第二个的。
“这人有看漏眼,马还有失蹄呢,这可是说不准的。”沈琳不以为然的说道。
康熙年纪大了,看走眼,也很正常好么,至于四爷更加不用说了。
现在人家重心放在政务上面,估计是康熙觉得好,人家想着,那小子以前和弘昼也玩得好,那想来是不错的,便答应了。
只不过,现在虽然没下圣旨,不过,基本也成定局了,唉,早知道,就应该和四爷说下,咱先缓缓,现在可如何是好?
“人倒是不错的,重情重义,就是和儿子玩不到一块去。”弘昼见自家额娘有些紧张,赶紧说道。
“你不也重情重义,怎么就玩不到一块去了?”沈琳感觉有些奇怪,这年头,和弘昼玩不到一块去的,绝对是像弘历这样阴险的小人。
别的,沉默如弘暾,跳跃如永琸,连和尚都能被弘昼收服的,沈琳真心觉得,同年纪的,还真没有弘昼搞不定的。
特别是蒙古那些贵族,本身也是好武的,弘昼呢,正好也偏这个,怎么可能玩不到一块去啊!!
像这次弘历惹回来的蒙古贵族们,有些人便找上过永琸,据说有好几个是弘昼的谙达。
这便可以看得出弘昼在蒙古上的人缘了。
因此,沈琳觉得,和弘昼玩不来的,肯定是人家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人人都和弘昼玩得来,就你玩不来呢?
“额娘,他这人怎么说呢,特守规矩,论起规矩来,那绝对不会让你找出任何的差错来,为人太过严谨,一板一眼的,我小的时候觉得他功夫不错,挺想和他做朋友的,可他说,我是皇孙,他只不过是一个部落的旁支,不适合,还让我以后少说这些掉价的话。”
弘昼气呼呼的说道,他一向是交朋友,合得来就交,谁在乎身份这东西啊!!
“部落的旁支,不是说是现在是台吉了嘛,还说是漠北挺大的一个台吉,权利还挺大的?”沈琳问道,怎么和四爷说得有些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