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要怎么把睿王妃绑出来,另外一个婢女就来报了:“公主殿下,睿王来了。”
程华仪微微眯眸,坐直了身子,清络停下捏肩的动作,退去了一边。
“宣他进来。”
婢女屈膝去请睿王进来,程华仪看着人进来,侧头对清络道:“出去守着,所有人退出屋子十步远,不得靠近,违者,死。知道了吗?”
清络垂头,恭顺道:“奴遵命。”
说着他就退了出去,目光在睿王的背影上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房门,他美艳的脸上没有表情:“都离这儿十步远,没有公主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直到外面没了动静,程华仪才看向睿王,脸色冷漠:“你来做什么?”
睿王脸色也不太好,他看着程华仪冷傲的侧脸,冷声问道:“是你杀了丹阳。”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
程华仪媚态的眼尾微扬,含着丝丝凌厉的光:“是,是本宫杀的。”
看她承认得坦率,睿王都快被气死了:“你都在干些什么蠢事?丹阳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她!”
“无冤无仇?”程华仪咬着这四个字,红唇勾起冰冷的笑:“她活在这个世上就是跟本宫有仇,本宫看见她就犯恶心!”
睿王脸色铁青,听着程华仪这指桑骂槐的话,声音都夹杂着冷怒:“本王看你骂的不是丹阳,而是本王,程华仪你别太过分了。”
“本宫过分?”说着她好笑的嘲弄出声:“你可知道,丹阳她看见了,看见了那封你给本宫的信件,你们做的恶心事都被她知道了,本宫为了给你们隐瞒真相,把她杀了,你不来感激本宫替你们善后,还来质问本宫,有脸吗?”
睿王闻言,脸色都白了:“你说什么?丹阳她知道了?”
“是啊。”程华仪嘴边含笑,话语恶毒:“知道了你们的丑事,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睿王被程华仪一口一个丑事,一口一个恶心刺得脸色通红,连带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放肆!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吗?”
程华仪像被刺激到了一样,她猛的把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闭嘴,本宫的父皇是先帝,本宫是长公主,本宫叫程华仪,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一字一句,试图撇清与睿王的关系。
而睿王看她这疯癫的模样,眸中划过冷光,他冷笑一声:“无论你承认与否,这都是无法改变的关系,你,程华仪,就是本王的血脉。”
“滚,滚出去!离开本宫这儿,滚啊!”
睿王皱眉,冷冷甩袖:“你母后真是把你惯坏了,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这件事本王会压下去的,你近日最好待府里,哪儿也别去。”
说完,他打开门就走了,徒留程华仪呆愣的坐在贵妃榻上。
清络见着睿王,微微躬身作揖。然后直起身看向那打开的大门,又看向屋外隐人的隐晦角落,他垂眸,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