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尽欢甫一落地,便看到两个猛男在肉搏,你来我往的好不亲密。
她就默默地难以言喻的看着这一幕,实不相瞒,她总觉得这两人有些眼熟。
不多半会,宁郃与邵默也落地了。
宁郃:“……”
邵默:“……”
显然,两人也没瞎,也看到了这两男的肉搏战,别误会,是穿着衣服的。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好半会,紧接着都恍然大悟的互相又对视了一眼,全都没有上前打断那两位猛男的肉搏战,而是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当个瓜民。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认出那两位是谁了。
……
看了肉搏战好一会,陆尽欢深感佩服,这两人以后的道途想必会平坦无阻的,成就也必定非凡,真的,就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肉搏赢的姿态,如此专心致志,令人惊叹不已,就这份专心,谁人不服!
他们三个人就这么站在旁边,也没有特意隐藏气息什么的,身形也明晃晃的显现,这两货硬是没注意到,眼里只有彼此的进行你打我一拳我揍你一脸的兄弟事业。
陆尽欢看得都忍不住想打个呵欠,倏然她眉头一蹙,噫,等会,他们三个是不是忘了什么来着?
“!!!”
好的,是那只鬼物。
陆尽欢难得有些羞愧,那鬼物会不会以为他们在故意骗他?她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霎时间看到传送阵,人一激动,便想着早点出去,然后就直接给忘了……
害,以那只鬼物的性格,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起,他是不是对着传送阵在抹眼泪,顺便时不时的问候他们三个。
思及此处,她觉得得找个人分担下她愧疚的心情,只要把羞愧之情不动声色的转移到他人身上,那么羞愧就追不上她,追不上等于不存在,完美。
于是陆尽欢若有所思地打量宁郃起来,表情似有些欲言又止。宁郃注意到陆尽欢的视线,有些不明所以,他眨了眨双大而圆的杏眼,问道:“咋啦?欢欢。”
陆尽欢很快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忘了什么?”
宁郃困惑的挠挠头,不确定道:“没……没有吧。我们有忘记什么吗?邵默,你有觉得吗?”
邵默见话问道他那,静默了一瞬,方才开口道:“塔内,那只,鬼物。”
宁郃:“!!!”
是耶,他们忘了走之前跟那只鬼物打声招呼了,害,好歹当时也得商业客套下啊,怎么就忘了告辞呢!
宁郃稍作反省,微微眨眼,然后开口说道:“哎,我们走的时候忘记打招呼了,不过问题不大,相信那只鬼能体谅我们想尽快出去的心情的,他是只好鬼啊。”
陆尽欢:“……”
不是,这是打不打招呼的问题吗?
她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宁郃:“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答应了人家什么?”
宁郃闻言,有些不确定地道:“没……没吧,有吗?”
这时,邵默抬眸看向宁郃,面无表情的补上一刀:“话本子。”
陆尽欢点点头,“对,你当时答应给人家的一半的话本子,现在只给留下了那本《被退货后我成了祖师爷》,那只鬼物估计会觉得你言而无信,他上当受骗了。”
其实当时也不能算是宁郃一个人答应的,而是他们三个都答应了的,但是带着话本子出门的也就只有他了,牺牲小我,成就大家,所以宁郃只能忍痛的拿出一半话本子作为换取灵植跟出口的报酬。
所以四舍五入就等同于是宁郃答应的,也是宁郃失信的。陆尽欢毫不亏心的在心里这么想到。
宁郃:“……”
好像,也许,或许,应该,是吧……
“不是……那个……我不是还给他留下了一本吗?那本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本呢,也不算失信,顶多下次再见的时候,再把其他的话本子给他好了……”宁郃有些气弱的试图辩解道。
陆尽欢特别认同道:“对,你说的对。书不在多,在于精,你给他留下的那本书,既然能让你觉得最为喜欢,那应该也是一本神作了,如斯神作,就应细心研读,认真多看几遍,这样才能懂其意,知其理。况且研读书本必然也得专心才可,不能让其他的读物分散心思,我们也是为了他好,那鬼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想必也是这么觉得的。”
宁郃一听,觉得甚有理,猛点头连连应和,并对陆尽欢发起了无数个赞。
邵默:“……”
感觉师姐与宁道友的无耻又刷新了高度,明明是将要给那只鬼物话本子的时候忘在了脑后,还偏偏装模做样,居然还好意思放话是为了别人好。他心中有些无奈,好笑地看了两人一眼。
……
话虽如此,陆尽欢跟宁郃其实也没有真无耻到这地步,也都在心中默默决定,下次见到那鬼物之时,必定是要补偿他的,他既喜欢话本子,到时多往储物袋备着就是了,届时,直接把储物袋送于他便是。
而此时,在地上肉搏的两猛男也完事儿了,两人都鼻青脸肿的站起来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哼”的一声又各自扭头互不理睬。
陆尽欢:“……”
邵默:“……”
宁郃:“……”
这两人咋回来,不过一段时间未见,这智商感觉都退化到人均幼儿的智力水平了。
没错,此二人正是宁郃的师兄莫见山与他们几人的雇主金潜。
况且,二师兄不是最爱惜他的脸跟形象的吗,再者,他还是个道修学霸,怎么就突然放飞自我的跟体修一样和金光闪闪哥互殴起来了呢?
而言筝又去了哪里?
陆尽欢三人脑袋挂满了小问号。
噢,对了。
还有那只树獭妖也失去了踪影,在进入石塔前,它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现在竟然也还没有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尽欢轻咳出声,莫见山与金潜这才留意到他们三人。
可是脸上表情却毫无波澜,似完全不认识他们一般,又好像他们是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