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佳的身子哆嗦了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还是秦凯泽掐在她腰上的大掌撑着,才让她免于摔倒。
她像一只小鸡似的,被男人提到腿上,细密的吻毫无章法落了下来。
像是四处点火的折子,勾的她微微喘着气,眼里还染上了些许迷离。
“你先吃药。”苏宜佳软哒哒的娇哼了声。
如同一壶滚油,浇在了秦凯泽的心上,瞬间起火。
鼻尖,男人的气味争先恐后的钻了进来。
他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冷冽却又热情,像是冰川上的被风吹过的海盐。
秦凯泽手指忍不住摩挲。
勾着衬衣的衣摆,偷偷窃取着那一抹嫩滑细腻。
可惜没有牙的人,面对再勾人的美味,也是无从下口。
他微微眯着眼,重新将头埋进苏宜佳的颈脖中,努力平复着那抹快要失控的躁意。
在苏宜佳没有看见的地方,男人双深幽的眸子,因情意闪烁着如浩瀚银河般,璀璨的光亮。
她微张着嘴,良久才拉回思绪。
感受着怀里的男人呼吸急促,下意识又想嘚瑟。
但转念想到,说不定他再吃颗药就能恢复,这时候还是走温馨路线比较好。
什么事总得先试试水。
万一不是对手,那以后就小意温柔。
若是旗鼓相当,那她就浪到飞起。
至于不行这种可能,在苏宜佳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大不了就让万能的系统,给她捣鼓出个药方。
到时候还能一石二鸟。
“来来来,快点把药吃了。”苏宜佳迫不及待把药丸,塞进秦凯泽嘴里。
他顺势咽下,那一抹苦腥味在喉间散开的同时,身子再次痛的他死死抿住了唇。
虽然这回没再疼到冒出一身冷汗,但脸却依旧白的厉害,像张随时会破裂薄纸。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秦凯泽的呼吸才一点点平复下来。
他也没把坐在腿上的小姑娘放下来,就那么转动着轮椅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苏宜佳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却换着男人双臂更紧的桎梏。
“乖,陪我再去洗个澡。”秦凯泽抬首,亲了亲她的下巴。
那微凉的手指,勾着她腰间的软肉又轻蹭了下。
苏宜佳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才刚疼完,就想这么多?”
浪还是他浪,压根比不过!
“说不定我好了呢?”秦凯泽笑声有些虚弱,但难掩那愉悦的迫切。
苏宜佳抗议,却又不敢大力挣扎,怕吵醒其他人。
最后就这么被半推半就的,被带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如同猫儿似的,蜷缩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脸上挂着的是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
男人的脸更是黑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毕竟自认为能一展雄风,却再次被现实啪啪打脸,没留下心理阴影都算是他心理强大了。
被放进毯子里,苏宜佳的小手抓着毯子边沿,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乖,睡觉。”秦凯泽轻轻捂着她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的低哄。
苏宜佳刚被闹了通,其实也有点困了。
现在被哄了哄,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便被秦凯泽揽进怀里。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苏宜佳的脚架他的大腿上。
秦凯泽长臂一勾,干脆像抱孩子似的,让她睡在自己身上。
刚洗过澡,男人的身子还带着水气的凉意。
可睡了没一会,他的身子就暖的像个火炉似的。
苏宜佳在睡梦中嫌弃的哼了哼,想要往下挪,却被男人抱的更紧了些。
秦凯泽以前身体还不能动的时候,就想要这样把她抱在怀里睡了。
现在好不容易能做到,怎么可能会让她跑了。
反手从身后摸索着,拿过个大蒲扇,他轻轻给怀里的小媳妇扇风。
过了好一会,那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呼吸才逐渐变得平稳。
连眉心都舒缓开了。
秦凯泽低头,在她额心亲了亲,这才抱着她闭上了眼。
手中的蒲扇一直没停。
在睡过去之前,他心里惦记的都是明天一定要,把电风扇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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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同于他们的温馨,在大队的另一边,那压抑的争吵,恨不得要撕碎面前的伴侣似的。
“薛谦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不好好护着自己的妻子,竟然还逼着我去跟个不知所谓的女人道歉?!”王馥彤站在沙发前,死死瞪着自己才刚刚结婚半月的男人。
他当他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升上了现在的位置,就是有本事了?
要不是秦凯泽受了伤,他怎么可能调过来顶了这位置。
“我怎么护你?今天你当着团里人的面,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要是不道歉,我怎么跟他们交代?”薛谦昊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低吼。
垂在一旁的手死死紧握着,才忍住没一巴掌甩上去。
早知道这女人以前喜欢的是秦凯泽,他说什么都不会娶她。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关上灯还都是一个样,像条死鱼似的。
团里的那些人也没有一个提醒他的,显然打心里就没有认同他这个团长。
还一个个都在看他笑话。
“你才是他们上级,需要跟他们交代什么?以前人家秦凯泽在团里说一不二,就没有一个敢唱反调,我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就……啊!!!”
王馥彤话还没说完,大腿侧就被狠狠踹了脚。
她噗通声摔在地上,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腿侧的抽痛,拉回了她的神志。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诉你们领导!”王馥彤气急败坏的咆哮。
“去!你现在就去!我还要告你不守妇道,嫁给了我以后,还为别的男人吃醋,当众骂人,害得我工作无法进行。
不要以为你叔叔是主任,我就得当这绿毛王八,我看看这事闹大了,上面到底是会追究我的责任,还是你的风纪问题!”
薛谦昊骂完,还伸手揪着王馥彤的头发,就往外拖。
完全没有王馥彤自以为的害怕,反而还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绝决。
这跟她嫁给薛谦昊之前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凭她的长相,还有她叔叔在队里的位置。
嫁的丈夫在婚后,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
可结婚才半个月,她竟然就被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