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个公用电话亭。
死死抿着唇,苏心月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那头的人接起来。
男人清冷平静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苏心月话都还没说,立刻小小声抽泣。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下,随即是关门的声音。
再拿起电话,才急急的道:“心月,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苏心月顺势,委屈巴巴的把今天,如何被苏宜佳和秦凯泽欺负,秦铭晨这两天又是怎么欺负她的事,都给说了。
电话那头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都这样了,你还想继续跟秦铭晨那个废物?”
“可我不跟着他,还能怎么办?我已经嫁给他了,而且我姐也不让我们分开。她这人向来说一不二,若是我不照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苏心月委屈又急躁的反驳。
“你就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离开秦铭晨?”男人语气变得严厉许多。
“我……我不想离婚,我不想以后走出去,别人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苏心月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隔着电话,都能让对方感觉到她的纠结与为难。
男人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好了,这事你不用再想了,我会替你解决的。”
“你想干什么?你别为了我干傻事!”苏心月故意装出副紧张的模样。
电话那头的男人,只觉得被她哄的心里服贴紧。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他轻笑了声,“你既然伤到了,就在医院好好休息,今晚别回去了。今天我比较忙,暂时没时间去看你,等明天晚上,我再去看你。”
苏心月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
“好,那我就先在医院。”
挂上电话,苏心月把钱给了公用电亭的人。
转身,忍不住露出了个得意的笑来。
又拎着东西重新回了医院。
只是她不知道,等她离开后,立刻有人冲到公用电话前,询问了下这个电话的号码,又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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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佳和秦凯泽出去了一个月,沪市的事虽然有人在处理。
但当面说和隔着电话说,还是不一样的。
他们去见了下丘严清,想要问问最近一个月,东西卖的怎么样。
结果不仅把丘严清激动坏了,连带着他那些手下也都激动的不行。
他们谈了好一会,苏宜佳才知道,这丘严清已经和周围几个黑市的人都谈好了。
美白液和生发液以后也会分些给他们,让他们来卖。
所以别说两三千瓶,就是一两万瓶,他相信他们也是有足够的能力,卖得出去的。
苏宜佳现在有了蒸馏机,产量自然是能提起来。
就算现在的人力暂时不够,那也没关系。
早早的把名声打出去,等再过两年能招人做自己的小生意时,这产量自然就上去了。
生意上的事聊完,他们晚上又和秦凯泽的朋友,一起吃了顿饭。
这些人都知道他身体恢复的事,但听说和亲眼所见的喜悦是不一样的。
这么多人高兴起来,晚饭吃了三四个小时才结束。
不过就算一整天的时间安排的这么满,秦凯泽也没落下空间的收种。
等两人洗完澡躺床上,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秦凯泽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侧身刚想做点什么,就听见身边的小姑娘发出,细软绵长的呼吸声。
轻垂着眼睑,他眉目温柔的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小姑娘,到底是舍不得把人给折腾醒。
只能轻轻的一点点吻过去,最后才强压下一身的躁意,将人紧紧搂紧怀里。
睡梦中的苏宜佳,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个火炉里。
奋力的挣扎了下,实在是挣不开,只能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他们这一觉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就都被人翻墙进来的动静吵醒。
迅速睁开眼,秦凯泽帮苏宜佳拿了衣服。
守着她换好,并且把镯子带上后,这才披了件衣服出门。
刚下楼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两个男人。
“老大!”他们赶忙出声。
苏宜佳和秦凯泽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
“你们怎么这么晚来?”秦凯泽皱着眉问。
来人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还有一张信纸给他。
照片上清楚的记录着,苏心月从医院出来去打电话,还有右下角上无法作假的时间。
同时也有一个男人大半夜十点半,去筒子楼敲开秦铭晨家的照片。
从他进去到离开,也就花了差不多才十分钟。
显然他们是拍完了照,就立刻拿着胶卷去洗。
“这就是苏心月在外面的男人?”秦凯泽紧蹙着眉,把照片从苏宜佳手里抽出来。
那脸黑的,像是乌云压境了似的。
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威压。
他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确实不错,比秦铭晨要好太多。
而且看起来不仅温文儒雅,还有种上位者的气场。
一看就特别招小姑娘喜欢。
不像他本就长得刚毅,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一身的气息更是凌厉。
“是其中一个。”边上的人解释。
“那另一个的照片呢?”苏宜佳有些好奇的问。
那人刚想从挎包里去拿别的照片,就感觉一道凌厉刺骨的视线,狠狠剐在自己身上。
抬起头看到自家老大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赶忙将手抽了出来。
“嫂子,不好意思,我没带以前的照片,这都是今天临时洗出来的。”他有些尴尬的解释。
苏宜佳知道他包里肯定是有的,但看了看已经吃味到,脸都紧绷出根根分明凌厉线条的秦凯泽,她只能先打消心里对书中几位男主的好奇。
“我就是好奇,这些男人和我上次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苏宜佳偷偷扯了扯秦凯泽的衣袖解释。
虽然秦凯泽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可脸色却并没有变得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