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苏宜佳被她提醒了,才猛的想起这么号人。
不过原主和这人加起来连十句话都没说到过,也不知道她突然来找自己是想干什么。
邰丽雁见她想起了自己,有些高傲的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苏宜佳几眼,随即眼神里变得满满都是鄙夷。
对于她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苏宜佳只觉得莫名其妙。
刚想要开口,就听见邰丽雁指责的道:“这才几个月,你就变了这么多,肯定花了你家男人不少钱吧。”
???
所以这又是秦凯泽的烂桃花?
他不是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福省那边,怎么沪市也能有烂桃花?
而且秦凯泽比她大六岁,比眼前这姑娘大了整整八岁,从哪沾染上的?
“我花我丈夫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苏宜佳语气变得不善起来。
可邰丽雁不仅没有觉得害羞,反而更加理直气壮。
“我听心月说,你丈夫可是保家卫国大英雄,可惜受了伤只能全身瘫痪的躺在床上。以前我还挺佩服你的,觉得你虽然爱欺负心月,但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没想到你这么不知礼义廉耻,花着你丈夫的抚恤金,竟然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怎么好意思!”
她越说越生气,一张小脸憋的胀红,像是随时都要上手挠上苏宜佳几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刚刚送我来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丈夫呢?”苏宜佳脑袋往一边搭了搭,哭笑不得的道。
虽然这个邰丽雁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冲上来找麻烦挺烦人的,但她倒是挺有正义感。
这让苏宜佳都没办法生她的气。
“不可能!”邰丽雁想也没想,立刻否定,“心月说了,她现在跟你不仅是姐妹,还是妯娌。她说你丈夫伤的很重,这辈子都没有起来好起来的希望,你得在家里照顾他一辈子。
可你看看你现在,不仅乱花别人的抚恤金,还在外面找野男人,跑来参加高考。虽然你成绩很差,但万一你考上了大学,难不成还想抛下你男人跑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我觉得你还是得有。”苏宜佳不想跟她争论这种无油盐的事,转身就要离开。
可邰丽雁却不想就这么轻易翻篇,急急的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你这是心虚,想要跑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对不起我们的大英雄。”
苏宜佳看着死死掐着自己手腕的手,想要生气。
但听着她那义正辞严的话,还有拼了今天不高考了,也绝对不能让错误继续的态度,又瞬间泄了气。
“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你要是不信,等考完了事,跟我一起,我们把结婚证拿给你看。”苏宜佳耐着性子解释。
“真的?”邰丽雁听她这么说,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准,“可苏心月不是说……”
“她说什么都是真的吗?你到时候自己看不就知道了。”苏宜佳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变得有些嫌弃。
“那万一你跑了,我去哪逮你?”邰丽雁防备的问。
“你跟着去我的考场,确定我考试的地方。好不容易恢复高考,你觉得我会放弃这种机会?更何况你知道我名字,知道我丈夫身份,我要是跑了,那不就是心虚,你直接去公安那报案抓我就是了。”
苏宜佳是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教别人怎么拿捏自己。
好在是眼前这姑娘脑子一根筋,不是真的有什么坏心思。
不然她哪可能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也是。”邰丽雁显然也是意思到了,自己可能有点蠢,连忙附和着点头。
看着苏宜佳再次转身,她跟在后面走了段,又忍不住的问:“心月呢?她平时的成绩还不错,而且才刚刚毕业,你都能来参加高考,你们婆家没理由,不让她参加高考吧。”
“可能是在公墓吧。”苏宜佳随意的回了句。
“你说什么?”邰丽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因为犯事,被判了中秋过后就要吃花生米,现在应该已经下葬了。”苏宜佳把话说的更清楚了些。
邰丽雁只觉得背脊猛的窜起股凉意,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心月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犯事?”
“我觉得你不仅是脑子不好,连眼睛都不太好使。反正事情我跟你说了,不信的话……你只能去公安局问了,我也没办法证明。”苏宜佳耸了耸肩,一边寻找着她的考场教室。
邰丽雁浑浑噩噩的跟在她身后,过了好一会,才猛的拉住正在擦桌椅的苏宜佳。
“那你爸妈呢?我上个月去你家找心月玩,可是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声,边上的邻居也不肯回答我的疑问。”
“他们也犯了事,中秋后一起去吃花生米了。”苏宜佳虽然挺膈应别人说那对畜生是她的父母,但她也不想把自己的事跟外人解释的太清楚。
结果邰丽雁听到她这话,吓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看着苏宜佳的目光,甚至像是看到了什么活阎王似的,满脸皆是惊恐。
“你……怎么他们都出了事?”邰丽雁紧张的话都说的打颤了。
苏宜佳特别无辜的抬起头来看她,“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要犯事,而且还是谋财害命的那种。”
他们是害了你丈夫?
邰丽雁立刻就想到了这么个可能。
毕竟要说钱,肯定是有抚恤金的人最有钱啊。
他们家属院也有个受伤转业的队里人,听说这转业可是发了小一千呢。
而且那人看起来跟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苏宜佳的丈夫都伤到要瘫在床上一辈子,那得是多少钱。
所以他们都是被苏宜佳送进去的?!
想到这最大的可能,邰丽雁腿软的身子都晃了下。
还好是及时扶住了边上的桌子,才没有摔倒。
早知道苏宜佳是这么恐怖的人,她打死都不敢来管她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