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是奴家下手太重,疼着了刘郎么?”
见我突然喊叫起来,王红儿不禁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担心地问道。
然而我却只是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朕并非是感觉疼痛,而是……而是……”
我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下看,王红儿便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立刻羞红了脸笑道。
“奴家早已嫁与刘郎许久,如何还是这般性急,还请刘郎少许忍耐,待养好了伤再行此事不迟……”
听王红儿这么说,我更是眉飞色舞,喜上眉梢了,便上前一把搂住王红儿,将她整个人揽到了身上。
“嘿嘿,朕可实在是忍耐不得了,敷药养伤之事倒也不急。”
“不可,这药敷上便不可乱动,否则岂不是全白涂了,陛下若是实在难以忍耐,奴家倒是有一法子……”
说罢,王红儿便凑近了我,高挽发髻,低垂螓首,同时双手为我上药按摩。
我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阵时而清幽浩远,时而婉转舒润的琴箫合奏,实在是听得我心情舒畅,为之神魂颠倒。
然而就在我闭目养神之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响,借着宫灯照耀的火光,我隐约看见门外似乎立着两个高矮一致的人影,身形细长,头上还扎着发髻,似乎是两个女人。
那两个人影见我望向他们,便立刻停止议论,消失不见了。
然而我心里却非常明白,这样的两个人影,大概率就是张家姐妹了。这两个傻丫头,竟然忍不住好奇,偷偷来此观摩偷窥,着实是又好笑又好气。
王红儿见我突然面露怪异笑容望向门外,不禁抬起头来发问道。
“刘郎看见什么了?如此高兴?”
“哈哈哈,没……没什么……只是红儿技艺如此厉害,实在令朕舒服得不行,因此心生快意罢了。”
“刘郎觉得舒服就好,奴家自幼便被人教习如何伺候人,这点旧日的本领,倒也没什么值得说的。”
王红儿这话不禁让我陷入了沉思,虽然她技艺娴熟,确实让我非常受用,但一想到董卓吕布也都曾享受过这样的服侍,不禁让我又有些心情沮丧。
不过王红儿没有给我过多思考的机会,很快就将药液俱处理妥当,你别说她这药就是管用,才涂抹了没多久,我那些因骑马而导致的疼痛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当晚我便舒舒服服地在王红儿处休息寝歇,搂着怀中美人,一个好觉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便发现自己的双股已经完全不痛了,走路如飞,丝毫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这让我不得不佩服王红儿的仙药灵验,心情也变得更加愉快了。
当然,我也没忘记今日要去一探鲁王刘永练马的究竟,便立刻传唤宦官黄皓,询问他是否找到了鲁王练马之处。
要说黄皓,也是个厉害的人,似乎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消息。昨天我才交给他的任务,才一天,他就已经给搞得明明白白了,不得不让我内心深处也感到了一丝忌惮,他若是我的敌人,岂不是会很麻烦,看来即使是这么一个小宦官,我也得好好笼络才行。
不管怎么说,黄皓确实是搞清楚了鲁王练习骑马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就位于成都城外,确切的说是在北门外。
于是我便准备了一番,带上王红儿,将孩子交由奶妈照顾,两人跟着黄皓预备出宫。
然而此时,孙尚香却也来了,见到我活蹦乱跳的样子,便问道。
“听闻昨夜陛下在王贵人处下榻,想来必是用了王贵人的什么灵药,伤势已然痊愈了罢。”
“太夫人所言正是,朕得亏红儿亲敷仙药,今日已经大为好转了。”
“哦,想来现在陛下是欲往观鲁王练马咯?”
“不错。”
“既是如此,吾便也与陛下一同前往,以保路上安全。”
孙尚香的话令我想笑,我当然知道她也是想弄清到底是谁在教习刘永刘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明说罢了。
不过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我们一行人便跟着黄皓出了宫,直奔城外而去。
在黄皓的带领下,我们出了城,朝北行了一阵,便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开阔处,但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黄皓便让我们停下脚步,不要发出声响。
从草丛中远远望去,只见前面尘土飞扬,却是有一小孩正骑在一匹凉州大马上,正在来回疾驰,比例看起来非常不协调。
不用说,这人自然是鲁王刘永,而在他的身后,还另有一人也骑着马跟从,似乎还一边骑一边在用言语教导。
只见那人面鼻雄异,颧骨彤红,肩宽腰细,样貌有神,骑在马上却十分轻巧熟练,仿佛与身下的马融为了一体般,一看就是个马术高手。
这是个什么人啊?好像之前也没见过他。
我正在思考这人的身份,却见两人将马停住,那人轻巧地从马背上跳下,一把将刘永也抱了下来,走向了在一旁观看的吴太后和一众侍女,欠身行礼道。
“启禀太后,鲁王殿下天资聪慧,加上又勤习苦练,如今马术已大有精进,此等年龄,却是难得啊。”
吴太后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持着那股高傲的劲头,只是高昂着头,挥手示意道。
“这还要多亏马将军教授有方,只是仅仅如此,却还不够,还需更加努力才是,如此才能不亏先帝,成为国之栋梁,而不是一个只会吃喝享乐的藩王。”
那人听罢,便又一行礼,恭敬地说道。
“太后一心为国培养人才,实在是令人敬佩。”
而那鲁王也是一样,听完这番话后神色严峻,也只是跟着恭敬行礼。
“儿臣日后定会加倍刻苦,以不辜负太后一片苦心。”
吴太后听了他们两人的答礼,这才满意地又点了点头,脸上难得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而躲在远处的我却心里发急,本以为鲁王这小屁孩肯定骑马是有些困难的,可却因得到高人指点,刚才见他骑马实在是熟练非常,比我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这怎么能不让我担心呢。
于是我便连忙向一旁的黄皓问道。
“黄皓,你可识的这位马将军?”
黄皓见状,只是略作思考,便说道。
“小奴常在深宫,这些外臣,倒是实在不熟。”
见他这么说,我却是全然不信的,一个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找到鲁王练习骑马之处的人,朝中大臣武将的情报他又如何会不知道,大概是有所顾忌,害怕被我猜忌他联系外臣,所以才这么回答的而已。
“黄皓,你也不须忌讳,但从实说来,朕自有嘉奖。”
黄皓见我这么说,也只得实话实说了。
“实不相瞒,这位马将军名叫马岱,是骠骑将军马超之从弟。”
哦!这我怎么没想到呢,能如此精通骑术,又姓马,那不是马超家人,还能是谁呢?听说之前马超女儿就已经同梁王刘理定了亲事,想来马岱来教刘永,也定是因为这层关系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恍然大悟,可是心中却又立刻忧虑起来。我虽然有孙尚香指导骑马,但她的骑术又怎能比得过西凉马岱呢?这下可是彻底完蛋了。